回到家,她爸并不在,只看到她爷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回来,也只是悠悠的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白粟粟还抱着一幅画,那是她从傅琛书房里搜刮来的,她并不觉得像男主这么没情趣的人,会有这种文艺细胞。
“我来看看您呀。”说着,她又立马将怀里的画递过去,笑着道:“您不是喜欢刘大师的画吗?我特意从傅琛那拿过来的,反正他这人也不懂欣赏。”
随着画卷被打开,首先眼席的是一张猛虎下山图,上面的画栩栩如生,白坤顿时眼前一亮,眸中闪过一丝欣赏,继而又转过头,不满的敲了下她的脑门,“你这丫头倒真不客气,上次拿了一副还不够,这次又乱拿别人的东西!”
话是这样说,老人还特意小心翼翼的将茶杯挪开一些,似乎生怕有水溅在画上。
闻言,白粟粟立马捂着脑门不满的道:“哪有呀,是他自己不懂欣赏,这画都快起灰了,而且我拿他一副画怎么了,他指使我的时候可没看到心软。”
不知想到什么她不自觉脸一红,不过她可没有说错,这两幅画放在那都快起灰了,只是因为曾经傅琛帮过那刘谨一个忙,所以对方就送了他两幅画,可他才不会欣赏,与其放在那浪费,还不如拿过来给她爷爷欣赏。
见她这么不客气,白坤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感叹似的道:“你现在倒是跟那小子融洽的很了,不知道谁前段时间还在那闹着要退婚的。”
“爷爷!”白粟粟红着脸有些羞恼的坐到一旁,抱着抱枕喃喃道:“我这是勉强接受而已,我最讨厌他了。”
看着对面那个害羞的小丫头,白坤也只是笑着不说话,跟着又小心翼翼的把画卷起来,他现在算是放心了,看来这孙女和傅琛那小子感情的确不错。
“对了,我其实还有件事要跟您说,就是白晴晴那事,律师说只是蓄意杀人未遂刑法会减轻,不过我觉得监狱里那么苦,坐牢也可以,没必要真让她被判死刑。”白粟粟忽然眼神复杂的道。
其实如果真要弄白晴晴,完全可以让她在监狱待一辈子,只不过白粟粟决定先观望观望。
闻言,白坤也是一脸的复杂,叹口气,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一定要这样?”
随着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白粟粟一抬头就看到她爸从二楼上走了下来,神色格外沉重,一看就是因为白晴晴的事心烦。
沉默半响,白粟粟并没有退缩,而是直直的看着他道:“她要杀爷爷,难道你还要维护她?”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白国华神色格外复杂,他没有说话,走近后,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儿,忽然无奈的出声,“我想再看看她。”
本以为他还要替白晴晴辩解,却没想到这次居然不替对方洗白了,白粟粟也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眼她爷爷,后者摆摆手,似乎有些无奈。
见此,白粟粟只能点点头,“可以,不过就算你见了她,也不可能放她出来。”
白国华叹口气,似乎也妥协了,走到今天这步,他都不知道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突然没了,搞的如今支离破碎,互相伤害。
白粟粟给陈警官打了个电话,说要看一下白晴晴,跟着就和她爸一起前往警局。
车厢里很安静,这是白粟粟过来后第一次跟原主的爸单独相处,看着一旁开车的中年男人,短短几日,他似乎苍老了许多,鬓角已经有了白发。
“对不起。”
须臾,车里骤然响起一道无奈的声音,缓缓流露,“那年一次应酬,我喝醉了,无意间和你陈阿姨发生了关系,我一直都在和她保持距离,直到你妈病重,她才突然带着晴晴出现,我做过鉴定,晴晴的确是我的骨肉,我当时也没想到她居然怀孕了,而且还把孩子生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你妈走了,我不想她们母子一直流落在外,才将她们接回来,没想到……”
“对,你一切都是被逼的,可是这些年来,你有关心过我吗?在你的眼里,难道不只是有白晴晴?”白粟粟冷笑一声,最听不得这种狡辩。
车厢里的气氛有些凝重,白国华叹口气,声音里带着抹悔恨,“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能弥补爸对你的伤害,可是这些年我对你严格只是希望你能够变好而已,我希望你学金融管理,只是因为公司还是需要你来继承,晴晴终归和你不一样,我对她好,只是想弥补之前没有给过的东西,而对你的严厉,也是不想你误入歧途。”
无奈的声音让白晴晴冷笑不止,三言两语难道就能弥补原主这些年受到的伤害吗?
如果他真是为了原主好,那这种管教方式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你别在这和我解释,不管你怎么说,白晴晴还是会受到惩罚!”她扭过头去看窗外,似乎已经认定对方就是故意来套近乎好把白晴晴放出来的。
见此,白国华有些欲言又止,复杂的双眸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一旁的女儿,记忆中,那个经常黏在他身后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也不知从何开始,他们父女竟然生疏至此。
“不管你怎么想,爸还是得跟你说声对不起,你陈阿姨的确是个意外,如今她已经死了,往事就不要再提了,晴晴做了这种事,是我没有管教的好,我的确不忍心让她进监狱,可也知道任由她继续下去只会害了她的,待会我会好好劝她给你道个歉,至于怎么处置……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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