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粟紧紧拉着她爷爷手, 苍白的脸颊上滑下两道泪痕, 似乎为了转移话题,她又连忙深呼吸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能这么准确的找到她的位置,只能是傅琛看到了她的定位,可他为什么会那么闲去看她在哪?
说到这,白坤难免也有些感叹,“那时我和你李爷爷在下棋,突然接到傅琛的电话,说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郊区,我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对,那小子也立马叫了人去找你,还好我们来的及时,不然……”
见他爷爷面上全是自责,白粟粟也立马安慰起来,“这都是意外,对了,那个方天明找到了吗?”
一提到这,白坤立马皱起了眉,“那人从你卡里取了两万块就不见了,不过你的卡已经冻结了,现在警方还在通缉他。”
说着,他又满是复杂的看着自家孙女道:“都是爷爷不好,只想到你嫁给傅琛的好,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不是想退婚吗?待会我就跟你傅爷爷说解除婚约,以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傅家的仇人迫害了。”
白粟粟:“……”
她眨眨眼,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退婚呀!”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道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随着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见一个精神奕奕的老人忽然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看到来人,白粟粟也立马闭上嘴装睡。
“你这丫头,是不想看到傅爷爷吗?”傅临年笑了一声径直来到病床边。
床上的人脸色苍白,纤细的脖颈上还缠着一层纱布,不过双眼还是紧紧闭着,就是不知道不想看到谁,傅琛眸光一动,还是没有上前。
“老傅,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我孙女这样你也看到了,这婚……还是退了吧!”白坤也不拖泥带水,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闻言,傅临年立马就不开心了,粗着嗓子说道:“这次只是个意外,以后我们一定好好看着这丫头的,你不能因为一个意外就要退婚呀,这不是棒打鸳鸯嘛!”
“什么棒打鸳鸯,她们本来就没有感情!”白坤一瞪眼,似乎也急了。
病房里忽然嘈杂了起来,外面进来的一个护士也忍不住说了一句,“病人需要安静。”
这下两个老人这才歇了下来,可傅临年还是不满的压低声音,扭头看向自家孙子,“哑巴了?”
白粟粟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此时心情也是复杂,理智告诉她应该退婚,可为什么现在她心里退婚的念头越来越小了……
扫了眼病床上的人,傅琛眸光一动,目光如炬的看着老人,薄唇微启:“我向您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冷峻的轮廓透着股严肃,漆黑的眸中只有执着,白坤皱皱眉,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过了半响,才看着病床上装睡的孙女道:“你也哑巴了?”
白粟粟:“……”
突然被锅砸中,她慢悠悠的睁开眼,恰巧对上了傅琛投过来的视线,四目相对,她沉默了许久,忽然唇角一抿,就跟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看着她爷爷轻声道:“我……我现在不想退婚了。”
轻细的声音落在傅琛耳中犹如一道别样的风景,他就这么目光幽深的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嘴角带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你看看,你就非要拆散她们嘛!你这个做爷爷了也太狠心了吧!”傅临年顿时见缝插针的指责了起来。
看了眼自家孙女,白坤摇摇头,叹了一声,就大步离开了房间,似乎也妥协了,不过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他就算棒打鸳鸯也不会让孙女嫁给傅家的!
看到老人气冲冲的走了过去,傅琛顿了下,也迈步跟了出去,可就在这时,周姐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有人看她,傅临年也没有多留,他还得多开导下自家那个老朋友,免得又钻死胡同了。
“刚刚那个是谁?”周姐提着水果篮一步三回头看着门口的方向。
白粟粟叹口气,心情复杂的看着天花板,随意的回道:“傅琛爷爷。”
话落,提着水果篮的周姐顿时脸色一变,看了门口好久,难怪她一看对方手上的表就觉得不对,好像还是全球限量版呢,原来是连意集团的董事长。
“对了,你怎么好端端的被绑架了?差点没吓死我。”周姐面上有些心有余悸,又仔细的查看起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
白粟粟心情还是很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只是当看到傅琛的那一刻,她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一样,原来,依赖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意外而已,这事千万不能传出来了。”就跟想到什么一样,白粟粟立马嘱咐了一句。
闻言,周姐立马笑了笑,“放心,我自有分寸,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工作上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话落,白粟粟正欲说什么,这时病房外忽然又走进来一个人,见此,周姐立马站起身,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傅总。”
说着,又识趣了退后了两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粟粟你好好休息。”
话落,人就提着包迈步离开了病房,还不时回头看了眼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一时间,她突然觉得这做豪门少奶奶也还是有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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