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愣了几秒,气愤的从正门回了后院,连喝了几杯茶才消了火,也能慢慢静下心来分析整个事情。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之间可能的关系也就那么几个,当朋友看、当妹妹看、当未来老婆看、当妈看。
闻凤箫说不讨厌苏菡,也没有把她当妹妹,却把她捧上天,完全超越了朋友的界限,那么就只剩下:当未来老婆看,当妈看这两个可能。
可闻凤箫不愿意娶苏菡,当老婆看就说不通,只剩下一个可能……
苏菡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她突然想起了闻凤箫之前和自己相处的情景,自从两人第一次见面,闻凤箫就对她另眼相看,而她当时在干什么来着?好像是在母性大发的照顾那些被抓来的小屁孩!
她当时熬夜赶路,肯定状态不好,又被妇人打的鼻青脸肿丢进地窖、身穿土里土气的男装,就这个状态下,闻凤箫怎么可能因为爱情而对她特别!
晴天霹雳!
苏菡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闻凤箫自小被母亲抛弃和伤害,不见天日,又有闻北宸这么一个完全相反的例子作对比,对母爱/父爱的渴望肯定是超越了一切的,而苏菡在地窖里的表现肯定不小心符合了他内心的某些渴望,所以他这么清冷的人居然会说可以救她,却不答应帮忙救别人!
苍天啊!
如果苏菡手上有手机,肯定火速冲上论坛发帖询问“我看上的帅哥只把我当妈怎么破”了。
苏菡被自己推测出来的结论弄的纠结无比,脸上一会儿一个表情,看的秋蝉他们担忧不已。
“秋蝉。”苏菡终于下定决心,唤道。
“小姐有何吩咐。”
“去看看太子在哪里,我有事找他。”这种事情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免得自己都要纠结疯了。
秋蝉动作很麻利,不到一刻钟便回来回复道:“殿下,太子不在府里,出门去了。”
苏菡皱起眉头看着窗外,天都要黑了,他现在去哪里?
京城外有一座小山,山上通有一些不知活了多少年月的树木,如果这个世界上能形成精怪,这些树估计也有资格活动活动手脚,而不至于如现在这样,被一个人轻飘飘的站在树干顶端,踩于脚下。
立于树顶之人素衣黑发,脸庞在月色的映照下白的惊人,黑眸和红唇上水光粼粼,颇有一种惊心动魄之美。他脚下的树枝不过两指粗细,决计撑不住这么一个大男人立在上面,可这树枝却不止安然无恙,还能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一点都没有承重的姿态,就好像枝头上的这人轻如鸿毛,又像这人已与树木融为一体。
他伸出一只手摊在眼前,眼中有着难以抑制的痛苦。他注定给不了她幸福,只能主动把她推给其他男人,还要帮他们准备好一切事情,希望他人能照顾好她,可如今,他连承认喜欢她都不敢,这样挖心刺骨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还要坚持多久?
对皇后的恨意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如今他早已不把皇后当母亲,而是当成仇人,这股恨意,却由最初的恨她冷落自己,变成了恨她摧毁自己的身体。
半年前对母爱的渴望仿佛已是很久之前,如今他满心都是对健全身体的渴望,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母亲没有对他下那种狠手,即使他依然被从小关在院子里养着,他也可以放下仇恨,不再计较,可惜一切都只是他的妄想!
皇后,洛清瑶!
天空中的月牙逐渐被云朵遮挡,闻凤箫眼中的痛苦化为仇恨,他一抬眼,看向正前方,那里,正是皇宫的方向。
他的身影眨眼间从树顶消失。
苏菡在躺椅上睡的正香。
她本来一直在等闻凤箫回来,想再次问个明白,结果前院一直没传来太子回府的消息,苏菡估计闻凤箫是在躲着自己,就算回来了也不一定会回后院,便径直又去了书房,准备给他来个守株待兔,没想到身体太不争气,兔子还没撞上来,她已经睡着了。
到了半夜,书房的窗户被突然打开,一个人影飞了进来,又被利落的关上。人影落地,发出一声闷哼,苏菡本就睡的不舒服,立马被这些动静所惊醒,看了过去,大惊失色,“箫箫,你怎么了!”
就算月色微弱,苏菡也一眼就看清了窗下何人,还有他嘴角那一丝刺眼的血迹。
她捂住嘴,跑过去扶了闻凤箫起来,压低声音关切的问道:“你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闻凤箫摇摇头。
苏菡怎么敢信,她直接在兜里掏出了两个瓷瓶,从里面各倒了一颗药丸出来,着急道:“不要耽搁,先吃下去。”系统商城出品的良药,一个治皮肉伤,一个治内伤,都吃下去,全方位保险。
闻凤箫毫不犹豫的张开嘴,苏菡把药喂了他,又着急忙慌的到处找水,她从茶壶里面倒了水,一看,“不行,是茶水,可能与药性相冲,哪里有白水。”她又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闻凤箫喘了几口气,拦住道:“菡儿,不用了,我已经咽下去了。”
苏菡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狼狈?是谁伤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菡儿对箫箫产生了让人哭笑不得的惊天大误会,不过她距离真相只有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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