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叔还赞同地说:“真是好主意,那个时候,我的气就能够全出了!”
老畜生一抖,忙说:“我赔钱,我赔钱!不要打断我的腿!我这么老了,打断了腿就只有死路一条啊!你们可怜可怜我!”
孙静言说:“你别说,我觉得还是打断腿比较带感,至于钱不钱的,不那么重要了。以后丫头长大了,赚钱还不是小事儿?三千块?谁在意啊!”
黄大叔正要答应的时候,就被孙静言这样的话压了下去,于是他识趣地没说话了,孙静言总不至于害了他们家。
老畜生果然更怕了,忙说:“不要啊不要啊!三千块就三千块!我给!我给!”
“你刚刚不是说你没钱吗?你是想骗我们,然后找机会溜走?让我们人财两空?”孙静言立马戳破他的计划说。
老畜生吓得不行,这小姑娘怎么好像能够看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样?
主要是老畜生觉得,自己这样一直被绑着,没机会逃出去,自己撒个谎,让他们松开自己,只要离开了这破院子,他跑走的机会就大了。
黄大叔立马用锐利的眼神看着老畜生,老畜生忙说:“不是的不是的,当然不是的。我……我还有几百块钱,我去拿来先给你们,剩下的钱,我以后慢慢还!”
孙静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问黄大叔:“大叔,他能挣钱吗?”
黄大叔说:“能赚点,他种了几亩菜地,弄点菜出去卖,也能赚点钱,不然这老东西哪能活下去?”
孙静言想了想,觉得也是,这老畜生总要有生活来源,才能够活下去的。
于是孙静言说:“行啊,有钱就万事好说了。只是,这钱你是慢慢给,所以咱们得写个条子,不然以后你赖账怎么办?”
老畜生为了早点脱身,连钱都舍得给了,写张条子也不在话下,忙说:“写,写,可是我不会写字啊!”
孙静言呵了一声,说:“手指总有吧?摁手印总会吧?”
老畜生顿时没话说了。
孙静言说:“夏言,拿纸和笔出来,我念你写!”
夏言忙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掏出本子和笔,虔诚地看着孙静言,等着她发话。
“写:欠条,今日——他叫啥名?”?“李老发,我听别人是这么叫的。”
“是你真名吗?”?
“是的,是的。”老畜生点头如捣蒜。
孙静言便继续说:“今日,李老发欠黄……”
“黄启忠。”
原来黄大叔名字叫黄启忠,孙静言还是第一次知道。
“黄启忠三千元整,记得三千元要用大写字再写一遍,约定自今日起,每周还款一百元,一百元也要用大写写一遍,直到还完全部欠款。然后在下面写上日期。”
夏言按照孙静言说的,一字一字写下来,孙静言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黄大叔看了一下,没问题,老畜生就懒得给看了,反正丫的也不识字,看不懂这借条的。
黄大叔签了字,摁了手印,老畜生又反悔了:“我没说每个星期还一百块!”
孙静言问:“不一周还一百,你想怎么样?赖账?不还了?天天说自己没钱?我告诉你,以后我每周都会带黄大叔去找你讨账,拖欠一次,打一顿,肯定比现在惨,要是拖欠的多了,不好意思,欠条作废,我们还是会打断你的腿!”
孙静言就知道,现在可能是缓兵之计,想要稳住他们,回头就不还了。
夏言出声问:“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孙静言笑了一声:“跑?他能跑哪儿去?没钱能怎么跑?走不了几里路,不是累死了,就是饿死了。”
想要出门,身上不揣点钱,怎么可能?
这老畜生的生活根本就在这儿,没有菜地,没有菜,他没了生活进项,就只有去死的份儿了。
更何况,这样一把年纪了,想要去偷去抢,也没什么可能了,只有可能被别人抓住,然后狠狠打一顿好的。
像这种蛆虫,才舍不得离开已有的生活环境呢,不是他们舍不得,而是离不开,离开了,就没有了谋生的路子了。
这就是孙静言不怕他跑的原因。
老畜生心里更是吃惊,没想到孙静言会想的这么透彻,他确实无处可去了,年轻的时候造孽太多,老了没有一个近亲了,活一天是一天,去哪儿都去不了了。
最后,没有了别的选择的老畜生只好在条子上摁下了手印,夏言给写了名字,李老发。
条子交给黄大叔收好,孙静言说:“这儿我就是见证了,我也签了名。就算是这条子没了,我还在,这账就得还。现在,带我们去取那几百块钱吧!”
黄大叔去解开老畜生的绳子,孙静言让他把绳子绑在老畜生的手上,要牵着他去。
出门前,孙静言跟夏言借了手机,给家隔壁的小卖部打了电话,说自己和孙连胜会晚点回去。
可能是因为,孙静言那一手赌牌的技能,镇住了孙二华,同时也让尹爱莲对这个女儿改变了一些看法,孙二华因为这事儿,还真不敢去赌博了,每天老老实实去卖菜。因此,尹爱莲也没多问,只让他们早点回家吃饭。
挂了电话,还了手机,孙静言对夏言说:“你和连胜待在这儿,陪着丫头,我和黄大叔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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