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哥哥,没有姐姐,欣悦也不在了……笑笑也没联系了……”
“阿棠,是梦,是梦,是假的,一切都还在,唐叔吧,你朋友也在,我也在。”
“小姐~”
心姨端了糖茶过来,见这模样,一下子的明白了,放下糖茶,从柜子里拿来了一个金锁,套在唐棠脖子上,轻轻的拍唐棠的胸口,念了一些宫凌泽听不懂的类似于佛语一样的话。
“心姨,你这是做什么?”
好好的,怎么迷信了?
心姨拿纸巾擦干了唐棠额头的汗珠,把唐棠揽在怀里,拂着那小脸蛋,心疼道小姐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上次晚上也是如此,医生来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去找了灵婆,灵婆说小姐来的地方不干净,上辈子积了怨气,便是会心悸,噩梦,这长命锁,是唐总从买回来的,在金光寺开过光的,能保佑小姐脱离噩梦,平安一生。”
说话,叹息了一气,又道小姐出生的时候难产,生下来后被人说养不大,是个命浅的。
唐总怕小姐出事情,经常去哪里都带着小姐去。
过了十二岁,也就是今年,小姐一直健健康康的,唐总这才松心下来,谁知,小姐这几个月,会经常的做噩梦。
“心姨,阿棠大概是累了,什么灵婆的话,心姨你还信这个。”
“我开始也不信的,可已经这样两次了,不能不警惕。”
“已经两次了?”
“对的呢,第一次,少爷在呢,唐总请来了医生,医生说没啥问题,大概是心里有事情,第二次,少爷不在,那次,小姐是半夜这样的,唐总刚好过来给小姐盖毛毯子,那次,把唐总吓坏了,唐总守了小姐一夜。”
“我竟不知道!”
宫凌泽心疼的极了,握着唐棠的小手指,怜爱的目光看向她,阿棠,你不会有事情的。
唐棠醒来后,见心姨、宫凌泽围在自己身边,疑惑的转了转眼珠,“我这是,睡到吃晚饭了?”
所以,都在这里等了?
“小姐,饿了?”
心姨扶她起来,摸了摸额头看有没有发热,又摸了摸脉搏,看脉搏是否规律。
低头的瞧见了挂在脖子上的东西,唐棠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
靠在心姨的肩膀上,反安慰她,“心姨,我没事的,心姨!”
“小姐,以后这金锁你就带着睡觉,在家里就戴着,去学校时再取下来。”
“好,听心姨的!心姨,我饿了。”
不知不觉,心姨好像老了,额头上的一些皱纹,怎么的也消散不了了。
她为唐家做了很多事情,唐家虽然给她高工资,但这钱,她又用来了给自己买衣服买鞋子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她现在,没其他的亲人,钱,没往外处寄,可以说是在免费劳作了。
自己这时常的陷在噩梦中,是重生留下来的病根,更确切的来说,是上一世的事情自己未放下,缠绕不休惹出来的事情。
医生查不出原因,唐叔和心姨着急,连迷信这东西都用上了。
到底不好拂去他们的心意。
话说,这金锁,倒还蛮精致的,就是纯金的,有些重重的。
“心姨,那我以后都戴着它,这下你放下了。”
“好嘞,小姐真听话,等会,马上就吃晚饭了。”
心姨离开前,唐棠给了她一个么么哒,心姨笑得眼角的鱼尾纹深了一圈,啐说小姐还是小孩子呢。心里却乐呵得厉害,走路都更带劲了。
宫凌泽坐在旁边,垂下眉头没说话,手搭在床檐上,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很白皙,或是因为细,或是因为白,这手指上的血管脉络都看的十分清楚。
这样一看,宫凌泽倒像是个弱不经风的公子哥了。
“阿棠,阿棠能对凌泽坦诚相待吗?”
宫凌泽忽的抬起头,浓眉之下眼睛清澈得如清晨的露珠,透亮,清纯,自然,无保留的真诚。
“何为坦诚相待,你不也有事情瞒我?”
“阿棠,我对你,没有隐瞒,我是真心的。”
“好了,不想听你说这莫名其妙的话!”
唐棠嘟了嘟嘴,脸上飘过几朵红晕,心里的小鹿东撞西撞的,额头都烫上了几分。
拖起一双鞋,唐棠就准备出房间门,最近对宫凌泽,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是是会莫名的心跳加速,莫名的紧张,甚至,莫名的想要逃避。
“阿棠,阿棠,那天醉酒前发生了什么,你从那后变了,阿棠,你说出来,说出来就不会做噩梦了。”
拖鞋子的动作都僵硬了下,原来,宫凌泽发现自己变了。
爸爸说自己变乖了,变认真了,心姨说自己变好学了,林欣悦说自己变得像个小大人。
离自己最近的人,都感觉到自己变了。
是的,变了!
带了上一世的记忆过来,经历了那些事情,性子怎么还会一样呢。
“我是变了,我需要长大。”
“阿棠!”
“阿棠,我希望你和以前一样,我最初看到的阿棠,笑容像太阳花一样明媚,很具有感染力!其他的事情,都有我呢,阿棠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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