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吃饭时,唐时光和Aindy总是有很多话来聊,宫凌泽一般是不参与,他常是坐在一侧,安静的吃饭,旁侧的两个人闹得再厉害也是影响不了他的。
要是师兄秦飞洋来了,他话会多一些,会和师兄探讨一些学术上的问题、一些经济的变化趋势。
“宫凌泽小师弟!”
Aindy拿筷子敲了下他这侧的桌子,“小师弟,你有没有女朋友?”
“师姐,他都有未婚妻了~”
“哇,真的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好奇心的趋势,Aindy直接扔下了筷子移过来这侧坐了,“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拿照片出来瞅瞅!”
突然说有未婚妻,这简直是太惊吓了,难道Q国的江城市也如K国的北常市一样嘛,喜欢定娃娃亲类的。
要看相片,宫凌泽并不拒绝,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钱包,从夹层里拿出一张相片,递与她们看,“这是阿棠,我的未婚妻!”
Aindy看了眼惊呆得差点没把下巴掉下来,这……这是宫凌泽的未婚妻?这不就是一个小屁孩嘛?
这……这顶多是个十岁出头的娃子吧!
“小师弟,你未婚妻也太小了吧?”
“恩,阿棠今年十三岁了。”
“这有十三岁嘛?我怎么觉得她还是个读四五年级的娃娃!”
唐时光捏着下巴,把相片给仔细的看了一遍,企图找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来。
“阿棠初三毕业了,下个学期,就读高一了,她不爱吃饭,总是贪吃菜吃水果,还没长大。”
宫凌泽望着相片说道,眼神的专注,仿佛是透过了相片看到了真人一样。
Aindy原本是想开宫凌泽的玩笑的,想说他口味重的,可这一抬起眼皮看过去,看到宫凌泽一贯冷清肃然的眼神中此刻是柔情宠溺环绕,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他大概是心情不错,通常抿上的唇都微微张开了一些,露出白亮的颜线,溢出愉悦之意。
认识宫凌泽,半年多了,每次见他,都是冷清清的样子,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但也一直是隔有一堵透明玻璃的,时时刻刻的有一种可望不可及的沟壑。
想来是宫凌泽的生性如此,不喜交心。
可今一见,Aindy觉得自己好像错了,活了二十多年,看人就像看经济变化一样很准的自己这次掉沟了,不准确了。
宫凌泽也是有心有情的。
唐时光盯着宫凌泽那嘴角的淡淡的笑意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些难受,悄悄的退出了房间,一个人去了学校的凉亭上。
独坐凉亭上,唐时光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把挂在脖子上的小玉佩取了下来,置于手心,玉佩的配线红线已经有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经过了多少年的岁月,也是估量得出来的。
“长赫哥哥,我今天看见一个人的笑,好像你,真的,要是你还在,我定会以为是你。”
“长赫哥哥,要是你还在,定然也是这样的英俊潇洒的,微微一笑,颠倒众生的,小时候,大家就说你长得去女孩子还好看。”
可如今,一些都是泡沫,是回忆罢了。
十年了,长赫哥哥,你去的那年,我们六岁,如今时光一晃,十年过去了,我都十六岁了,长赫哥哥,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你死在了火灾里,我不相信你和奶奶死在了火灾里。
可是,十年光景,你和奶奶音讯全无,我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去相信你走了,永远的走了。
长赫哥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六年时光,我却记了你十年,十年了,长赫哥哥。要是你还在,按照父亲母亲的要求,再过两年,十八岁那年,我们都要结婚了。
长赫哥哥,你能不能突然的出现……能不能突然的出现……长大了,我可不想嫁给别人,我不想的。
昨天母亲打电话说,有人来联亲了,我们生在豪门世家,终身大事总是有人急急的就来安排。
母亲知道我的心思,替我回绝了人家。
母亲答应我,没有到十八岁的时候不会给我联亲的,我还有,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长赫哥哥,我不相信你死了,还有一年多的时间,长赫哥哥,你快出现吧,不管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们的娃娃亲都作数,不管你是被大火烧得毁容了还是残疾了,我们的娃娃亲都还作数的,只要你出现,只要你出现。
凉亭里中央,放了一个透明的花盆,想来是谁买来的盆栽落在这里了。
花盆里,一株粉红色的花开得正好,这株花,有些罕见,一下子的让人说不出名字来。
盛开的花瓣向四周展开,盘开而妖妖,花瓣像重瑰一样重重叠叠的好多层,又像大菊一样,花瓣尾角卷曲向里侧伸长,弯出一个幅度来。
唐时光注意到了这株生在水里的花,便过来了,花美而妖娆了。
长赫哥哥,那日,我扎了小辫子来找你,别的是妈妈买的新发夹,可到你家的时候,你叔叔却说你死了,老家失火,你和奶奶都死在了火灾里,尸骨无存。
我不信,要求管家带我过去,那里,果然是一片焦土了,长赫哥哥,我们曾经在你老家玩捉迷藏呢,你怎么能在那里没了呢,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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