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舒曼已经微微起立向前倾,把脑袋轻轻搁在舒安的手心下面。
舒安失笑,须臾后无奈地说道:“就这么……就一定是他了?到底有什么好呢?因为那张脸?”
本想问就这么喜欢他了,但余光发现门口似乎有人进来。
这种情况其实不多的,但也不算什么,总有人喜欢在疗养院里面吃,也有闲心上来喜欢出来走动一下。
舒安是不允许有关妹妹清誉的事情有一丝一毫的被损害。
“他挺好的。”舒曼有些歉意地看着舒安。
她不觉得自己选择陈锦州有什么错,但知道舒安是真正担心原主。其实若是陈锦州真有哪里不好,舒曼踹起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只是估摸着,现在的舒安没办法相信。
在他的眼里,估计自己就是个为爱有些发疯,迷了眼睛的人。
“哥,我……”舒安和舒曼同时扭过头去看外面,刚才从门外进来的人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舒安眯了眯眼睛,已经听到舒曼说道:“孟海东?”
“认识?”
舒曼看着孟海东点了点头,又不是多久没见,自然是认识的。只是好奇这个似乎躲着自己的人,怎么又出现了。
最重要的是孟海东身后的中年男子,从出现后,就一直盯着自己打量。
舒曼不认识他,但不妨碍能看出对方和孟海东略带相似的面孔。
是孟川流?
为了避免舒曼见到孟家人不清楚情况,陈锦州一个下午的时间并未只有和舒曼诉衷肠,反而认真地分析了目前的情况和解说了孟家的一些人。
对于孟家,舒曼也就知道了一些情况。
孟家三子一女。
孟川流作为长子最受孟老爷子看重,也是三子中成就最高的一个,另外两个人,一个许多年前就带着老婆孩子去了西南方,这些年缓慢晋升却也不错,在当时陈锦州和孟老爷子出事后,他推迟了一天时间才不得不离开京城,而按照原计划他是在宴会结束当晚就坐飞机离开的。
剩下的一子一女,一个是陈锦州的母亲,这可以暂时带过不提,那剩下的一个儿子也是陈锦州的小舅舅却是在陈锦州的母亲死后三年突然离开某系统,去了深圳,这也是孟老爷子最不喜欢的一个。
他同样也走了,倒不是有什么急事,而是孟老爷子看到他就来气。于是干脆给陈锦州留了一封信就跑了。
那封信,陈锦州也给舒曼看过了。
舒曼当时就一个成语形容这个人:财大气粗。
整整三千块钱就被他随手塞给陈锦州了。
三千块钱是什么概念?
舒曼隐约记得实在改革开放以后,七十年代末期,才出现这么一个词语,而说是初期,其实那时候正是百业待兴,充满商机的时候。眼光独到,有本事有能力的人,想要赚钱十分容易,很多人就是靠那个时候积累了一大笔的财富。
可现在呢?七五年的夏天。
能有这么多钱,对方手里肯定还有不少,或许前两年他就有这样的本事和能力去赚钱了,而估摸着还是没有借助孟家的人脉。
舒曼之所以有这个猜测,还是她对这笔钱提出异议的时候,陈锦州轻描淡写的样子,仿佛是理所应当的。
那么就是陈父留下的人喽?
当然这也就是舒曼的猜测。
陈锦州不喜欢在这上面多说,而且十分坦然歉意地和舒曼说明。舒曼自然也不可能为了被人的事情刨根究底。
倒是眼前这个人,同孟海东一起,两父子抢占了孟家大部分的人脉和势力。
“哥,他是锦州的表哥,孟海东。”舒曼话音刚落,舒安就猛地跳起,一拳走了过去,只是他反应快,孟海东只会更快。
接连往后退了几步,伸出去的胳膊拦下舒安,孟海东苦笑着说道:“舒曼姑娘,通知你的事情,的确是我有不对的地方。不过,想必你也不愿意被瞒着吧。”
舒曼撇撇嘴,但还是点头。
来了之后,才知道陈锦州可怜兮兮的。
若是几个月后,知道这么一件事情,她可能会心疼,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看着孟海东都想打肿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可见,她有多生气了。
“这是我爸。”孟海东松开手,介绍起孟川流。
从来了后,孟川流就一直看着舒曼,双目间隐约有精光闪过,他看了看舒曼,笑着说道:“锦州应该还没有同你提过我吧。我是锦州的大舅舅。”
“当然。”舒曼扬唇一笑:“他早就说过了。”
孟川流听到这话,眯起了眼睛。
他没有想错的话,这小姑娘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在嘲笑自己。虽说他的确有压一压舒曼的想法,让她觉得不受陈锦州的重视,竟是连孟家人都没有介绍一下,可被这么反手一击,看舒曼的眼神就有些没有温度了。
至少没有第一眼,那种异样的光芒。
舒安瞅见这一幕的时候,反而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孟川流沉默了几秒,问道:“可以去旁边说说话嘛。”
舒安刚要替她拒绝,孟海东已经抢先说道:“等一下我们还得去看爷爷,时间不会多久的。”说完又同舒安说道:“是在吃饭吧?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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