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情闹大,恐慌太大,国家也不会允许。
只是这条火车的警戒注定要变得严格蕲艾。
这一点在舒曼第二天出去洗手间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她本对这些就比较敏感,何况是陈锦州的提示下刻意留心观察的,自然注意到火车站出现好些不知道是部队里还是其他地方过来的人。
只是此后,除了必要,她突然就不爱出来了。
舒安见状,就更加心安理得地呆在车厢里看书。
倒是陈锦州之前与歹徒搏斗的时候,膝盖又折腾了几下,好不好坏不坏地,应该又疼了些,毕竟裂开的骨头还没有养好。
舒曼看他逞强,心里生气,也不理会,只是平日里上下的还是忍不住照顾一把。
陈锦州见状,就乐得小姑娘单方面同他生气。
接下里节日,火车站靠了又停停了又靠。
只有这个时候,舒曼会开门出去,带着小女孩买不要粮票的烧饼。
小女孩说不清家里是什么地方,或许也应该是不想回去了,等待她暂时是两个选择,要么随便一个站点下车,自然有公家找人安顿她或者想办法,要么先跟着回上海。
从舒曼的举动来看,小女孩自然是选择了后者。
那么首当其冲,就要解决一些口粮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女儿昨天发烧,没有码字。现在补上,今天的要明天白天补了。现在要睡觉,希望她明天可以退烧。
第76章
在烧饼的堆满小布袋的时候, 火车停靠在了上海站。
临下车前, 董其发再一次出现。
陈锦州跟着他离开, 过后平静地回来。
舒曼瞅了一眼。
陈锦州轻轻摇头,看了看文弱的大舅子, 幼小的刘小鸭以及他的小姑娘在看看自己的腿, 心里叹了一口气。
为了这次能哄得老丈人丈母娘眉开眼笑的,李亮没少为陈锦州这趟上海之行花心思, 最好是出去一趟, 陈锦州以后就是真正有主的人。不过这个愿望在知道舒曼的年纪后, 注定是暂时不能达成的。
“曼曼, 这里。”
“妈?”陈锦州先听到了声音,下意识稍息立正站好。他这一动,挡住了后面的人群涌动, 都是下车的高峰期,立刻引来其他乘客的不满。舒曼当下顾不上去看舒父舒母,一手拉着刘小鸭一手拎着手里的行李袋往外面挤。
她一走,后面的人就都开始动了起来。
得亏董其发帮了小忙, 在他们下车的时候,有乘务员过来帮忙提了行礼, 才不至于慌手慌脚,慌张不已。
当然这只包括舒家兄妹。
无论是陈锦州还是刘小鸭, 在走近舒家父母的时候仿佛经过一轮轮警戒线一般的审视,首当其冲的自然还是陈锦州。
倒是刘小鸭的出现让舒母有一瞬间的困惑。
舒父拍了拍舒母的手,等舒曼走到近前, 脸上露出疼爱表情的同时忙不迭地接过行礼:“回来了?”
舒曼嗯了一声,她看到父母眼底一闪而过的疑惑,同样她也是如此。
舒父这时才看了看舒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疲累,至少回来这一趟路上应该没怎么受苦,他心中止不住的欣慰。
当父母的就像站在悬崖岸边的老鹰,一面担心害怕儿女离开身边,无法展翅高飞,一面还是地狠狠心地推上一把,特别是在儿女主动要求之后。
他不可能陪着舒安一辈子,同样也看出儿子的不凡和双眼中偶尔迸发出来无法忽视的野心。
就像所有生活在这个大环境中,依然对国家对社会有信心的人一样,舒服知道日子总会好起来,哪怕如今双脚被羁绊住,但蔓藤必然会有被斩断褪去的时刻。
这个世界上有一昧黑暗的人,也有在黑暗中辛苦前进依然盼望光明的人,而且很显然,后者这样的人是占据了绝大多数的。
至少通过这一次人生中难得也是第一次远行,舒安是深有感触的。
白玉英无聊地等在火车站前面,好不容易看到走过来的一群人,立刻高兴地挥舞起胳膊,等看清了最高的那一个人后,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曼曼,你可回来了,我都无聊死了。”白玉英冲过去狠狠抱住舒曼,然后一把拉着人离开,想说些悄悄话,但拉着拉着就不对了。
‘她是?’白玉英突然惊悚脸:“这是孩子都有了啊。”
舒曼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连连咳嗽后,拍了白玉英的肩膀,咬牙说道:“你现在发什么疯?不至于回上海后就变一个人似的吧。”一下子这么活波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她是相信白玉英的确是无聊地紧了。
“这是刘小鸭,等一下和你说。”舒曼不喜欢当着人面说一些事情,眨了眨眼暗示,白玉英心领神会,只是抬头看到站在舒家父母面前,正弯腰把一对行李往车上放的陈锦州,忍不住低声问道:“他怎么来了?这么快就见父母了?”
行李再多也就几下放,舒曼哪有时间和白玉英说个详细,只是道:“说来话长了,回头再和你说。对了,我们回去吧。”
“行,回头找你。我就不去了,车子你让陈锦州开吧。”白玉英把手中的钥匙塞给舒曼,朝舒曼挤眉弄眼:“给他一个在你们家人面前表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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