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挺多,来回三、四趟才解决,在陈锦州上来后,舒母又一次提着东西回来后,舒曼拍了拍陈锦州的背,让舒母歇歇脚,自己下去帮忙。
舒父几次在女儿小心翼翼靠近的时候,想板起脸来,可最终还是舍不得,粗声粗气似乎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下来做什么,好好休息不会啊?去了一趟乡下,脑子都不灵光,喜欢干活有什么好的?”
舒曼咋舌,抿了抿嘴,决定安静地做小棉袄。
狂风暴雨那些,还是让陈锦州去面对吧。
摘花的人,总要接受一些考验地。
舒父舒母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人,若是自己的对象连自己的父母都搞不定,那绝对有理由怀疑他的用心和真心。
楼上,舒母已经往桌子上端菜了。
他们昨天就开始忙活了,怕天气差菜和肉变坏,特意跑远的地方,买了一些冰块回来,一直放在水桶里冰镇着,一大早又起来忙活。
菜都已经凉了,好在不用热。
陈锦州在几个行李里面翻了翻,拿出几个特供的茅台,还有知道人不多但也是非常有名同茅台一起一南一北供应外宾的刘伶醉酒。
初始,舒母只是在一旁看着。
就是心知肚明,这东西应该是给自己家的。
可没有说出口,没有表态,就急急出手,哪怕就是婉拒的话,也是有些厚脸皮了。
然而看到陈建一手一个酒瓶看了看,就放到桌子上面,那眉眼立刻跳起来,等对方做出要开酒瓶的动作。
舒母什么都顾不上了,急忙上前:“可别打开,喝什么酒?你这腿?能喝酒吗?别管你叔叔,他平时也就晚上下班小酌一下,什么时候不能喝?再说这酒开了多浪费,肯定贵吧?你还是留着才好。”
“哪里是贵,这还是特供酒呢。”舒安正好进来,这样说倒不是给陈锦州添堵或是提升重量,就是担心舒母啥都不知道,到时候也没人讲,傻傻地把就送人了。给自家亲戚倒没什么关系,舒安不爱酒,觉得都差不多。可外面的人可不这么想。
不过,在舒父进来后看到酒瓶子那微亮的眼睛。
舒安就放心了。
陈锦州带来的东西因为在火车上也要拎上拎下的,微亮不引人注意,都是特意装了袋子里面,刚才拿上来的时候,也只是说要小心轻放,就是音乐猜出里面应该有女婿上门的不二法宝。
可也没那么具体不是?
等行李袋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被掏出来,舒母眉眼间的焦虑也在逐渐加深。
陈锦州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慢慢地看向舒曼。
他的神情茫然而又无措,若非手里拿着珍贵的茶叶罐子,舒曼都觉得他会拿不住让它们摔倒在地上。
“爸。”舒曼看向舒父。
陈锦州把手中的茶叶罐子放在桌上,双手双脚不知道如何摆正,慌张之下向舒家父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舒母愣了愣,变得哭笑不得。
她忍不住去看舒曼。
舒曼咬了咬嘴唇。
舒母叹气,知女莫若母。
当父母的哪里不知道女儿的想法,能把人带回来,更别说之前为了去见他似乎还联合舒安对他们撒谎了。
当时看到电报的时候,两个大人都想了很多,心痛失望有,更多的是对没有见到陈锦州本人之前的不放心与不安。
电报里所能呈现的内容太少。
甚至哪怕你要多谢,还会被邮局的人嫌弃占用国家资源,而把你一堆的话给删减了。
因而除了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其他的都一无所知,甚至名字也是在火车站前面才获知的。
“来就来了,不用客气。”舒父深呼吸一口气,对陈锦州说道:“介绍信带来了吧?我给你报去居民区,顺带去招待所登记一下。”
舒母忙拎了包出来。
舒曼过去把陈锦州的双肩包提了出来给他。
陈锦州拿了自己的介绍信和工作证出来,想了想又要拿出钱,但被眼疾手快地舒曼塞了回去。
舒曼瞪了瞪他,没见自家老娘都拿了小包出来嘛。
不管舒父舒母现在对陈锦州是什么看法和想法,绝对不会让那个这个第一个被女儿带过来的对象太过尴尬,至于让他掏钱住招待所,舒父也不允许,特别是在看到那一堆礼品后。
“好了,这也说明那小伙子对曼曼的看重。你没看到他吓得手脚都不知道去哪里摆放了?”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跟婆婆看儿媳妇是完全相反的,舒母是不是这也不知道,不过比起舒父,她的确更能接受这样的情况。
最初的时候,震惊不比舒服少,但短短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内,似乎已经能接受了。
“高处不胜寒。”所以说不愧是父女,说的话啊是一样一样的。
舒母神色一怔,叹气。
门不当户不对,她虽不能说完全套用,可也是深有体会,作为农村人能嫁到城里去,受到多少人羡慕的同时也承担了多少的流言蜚语和恶言恶语。
“算了,再看看吧。”舒父叹气摆手,走在前头。
舒母跟了过去。
等一下去居民区说不得要碰上董母,上一回看到董晓华和个小青年在一起,听说是处上对象了,可见到自己,董晓华还是问起舒安的事情。就是这一次兄妹离开,董晓华找不到人都来质问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放身体不好的舒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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