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的只有十七岁?
萧星寒不禁感慨,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看来,他隐藏的这十几年,京都城还真是出了不少的少年英杰,先是有一个宣北亲王时樾,现在又来一个王五公子王晋晟,就连舒丹都已经开始隐隐露出了自己的才能来。
还好,时樾和舒丹都是站在小姐这边的,而王晋晟,就目前来看,他似乎并不想与小姐为敌。
等到舒丹说完了事情的经过,芍药这才急忙问道:“萧先生,小姐她现在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萧星寒脸色一下子又沉了下来,说道:“小姐的伤倒是没什么大碍,养几天也就好了,关键是她似乎被戾气侵体,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三人一听,包括门外侯着的那些人也都是脸色大变。
海棠抢在芍药的前面担忧地问道:“戾气?那是什么东西?萧先生也没有办法吗?”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萧星寒,只见他摇了摇头,沉声道:“在下不才,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种东西,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从小姐的体内将这戾气驱除出来,目前也只能等着王五公子回来了,我想他应该是有办法的。”
想起王晋晟和刀怪离去之前,他嘱咐自己不用担忧时,脸上那一贯的悠闲自得,萧星寒再次自觉不如,想想自己十七岁的时候才刚刚进入祭司院,还只是一个自负不沉稳的毛头小子,仗着自以为是的天赋就跑去妄图挑战妖帝噬月,结果被他的一个眼神就震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他永远都记得当时那种冷汗淋漓,想逃却连脚步都没有办法挪动一下。
那种浑身上下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挤压着的感觉真是不好受。更不用说头顶上那种仿佛一座山压下来一般的沉重压力,当时别说是逃,就连保持站立都已经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和灵力。
也许是妖帝不屑杀这么一个没用的祭司,只看了他一会就离开了,不然他只怕早就化作了一杯黄土,连和安然公主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说成为她的心腹助力,帮她完成她的遗愿。
只是,这也让她错过了那个人,多年不见,她可还好?
若传闻是真的,慕容廷深对她应该还算是可以的吧,楚阳国唯一的一个贵妃,皇后娘娘外最尊贵的女人,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她吧。
那一段年少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情愫,也只能埋藏在心底了。
“小姐都昏迷不醒了那王五公子到底干嘛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芍药焦急的声音打断了萧星寒苦闷的回忆,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
“他去给小姐出气去了,”萧星寒笑了笑,将王晋晟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安抚道,“放心吧,他既然敢离开就证明小姐暂时不会有事,况且他已经将源头的那包黄土销毁了,小姐不会有问题的。”
芍药这才放下心来,随后又自责道:“都怪我们,明明我和海棠天天都跟在小姐的身边,怎么就没有看出小姐的异状呢,要是能早点发现,说不定小姐就不用受这苦了。”
海棠和舒丹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同样是自责满满的。
萧星寒轻叹了口气,说道:“连小姐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你们又怎么会发现呢,罢了,小姐最近也累了,就当是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三人只能点点头,萧先生说得没错,这几天小姐几乎都是在没日没夜地修炼,每天连吃饭睡觉的休息时间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三个时辰,看得她们三个都担心她会吃不消,不是走火入魔就是身体垮掉。还真没想到,她会这样是真的因为戾气侵体而入了魔。
“啸——”一声瘆人的戾叫声响起,屋子里的人下意识自窗户看出去,只见一道黄褐色的影子自夜空中迅猛而下,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俯冲下来稳稳地停在了窗棂上,锐利的爪子紧紧地抓住窗棂,凌厉的视线穿过人群盯着躺在床上的万俟竹音。
这是,那天将莫语芯抓毁容,宣北亲王养的那只鹰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几人都好像从鹰鹫那双犀利敏锐的眼睛里看见了担忧!?
“是你!?”芍药回过神来大跨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鹫,“是不是姑爷让你来的?姑爷呢?他在哪里,小姐都昏迷不醒了,他怎么还不来看看小姐?”
一边去她还一边用力地晃着手里紧紧捏着的鹫,本就被她捏的快断气的鹫再被她这么一晃,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犀利的鹰眼只剩下眼白,两只爪子直抽搐,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了,然而芍药似乎并没有看见,仍不断地问道:“你快说啊!”
“它都快被你给掐死了,怎么说?”海棠看不过去了,走过去按着芍药的手将鹫解救出来放到桌上去,“再说了,你指望一只鹰告诉你什么,它又不是鹦鹉。”
芍药撇了撇嘴,指着鹫说:“你们不知道,这货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鹰鹫,它会笑,莫家的人去府里那天它还嘲笑过我,那笑声跟人似的。”
此话一出,其他三人仔细地端详了桌上缓过气来,抖动着翅膀嘴里“咕咕咕”朝芍药叫嚣着表达抗议的样子,一致认为,这不过是一只有灵性的鹰鹫而已。
“你想多了,它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就是一只普通的鹰鹫而已。”萧星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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