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终于,等这话入了耳朵,他动作稍顿了一下。
成亲……
此刻,他心里在剧烈挣扎。
要知道,身下的人儿是那么柔弱,他只是稍稍用力,便令她动弹不了,如若他再强硬坚持,今日便一定能成事吧……
可她说,成亲……
这个词,令他又隐约记起了自己说过的话——
“只要她不愿意,他绝不会强来。”
“以一年为约,等他拿下江山,定来娶她。”
……
这些话在脑间响起,回绕,终于令他残缺的理智渐渐回归,而后,某一刻忽然见他手一松,将她放开,而后迅速起身,自己平复。
身上陡然一空,还伴着他忽然起身带起的凉风,玲珑直觉胸前一阵凉意,楞了一下,也由榻上坐了起来,伸手整理那已被揉.搓的不像样的前襟。
她红着脸,低头不语,而一旁,他也红了耳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才想起开口,却是向她道了声抱歉,“我,我方才一时没控制住,你不要生气……”
看她一直不说话,还当她生气了。
玲珑其实并未生气,只是头一次与他亲密至此,微有些害羞而已。
闻此言抬眼看他,脑筋一转,忽然咳了咳,问道,“那日你怎么忽然走了?”
原以为她在生气,正想着该怎么哄,谁知冷不防的竟听见这样一句,他一时并未反应过来,怔楞道,“什么?”
只见她那双美丽的杏眼眨了眨,又问了一遍,“我说上回的事啊,你走的时候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叫我睡得那么死,都不知道你是几时离开的。”
这下终于想了起来,然他却也咳了咳,含糊道,“那时再不走,恐怕又要坏事……”
“啊?”
这下听不懂的换成了她,她不解问道,“什么坏事?”
什么坏事……
慕容啸目光闪了闪,那夜的情形重新从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那夜他以冷和累为借口,非要留在房中睡,不过是想再同她多呆一会儿,等到好不容易如愿,原本单纯的念头却不由得拐了个弯儿,那时她的发香浸入鼻端,催生出他满脑子的想入非非,起先怕被她赶走,不敢张口提,甚至装睡来躲避她的眼神,等到后来忍不住想做点什么的时候,她却已经睡了……
他苦笑一声,只得强迫自己平心静气。
然好不容易终于睡着,天还未亮的时候,却又被自己某种特定的生理反应给难受醒了……
彼时身畔佳人睡眠正酣,粉腮乌发,犹如晚春的海棠,那一副媚态,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
试想一下,那样的情形,他若不强迫着自己赶紧离开,恐怕那天会真的走不了的……
所以他只得赶紧走开,跟本不敢吵醒她。
摸着良心说,那时情景,与今日相较,那艰难程度简直不相上下,那种滋味,了可只有他一人知道。
此时,望着浑然不觉的她,他甜蜜与煎熬掺杂,笑道,“如若再拿不到大位,我下次都不敢来见你了……”
“什么?”
玲珑又是一愣,明明是在问他上回离开的事,为什么好端端的说了这么多没边没际的话?
她遂肃敛起来,皱眉问道 ,“你到底在说什么?”
谁料他忽然也肃敛起来,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无比认真道,“玲珑,眼下还不是最终的定局,你不要失落,再等我些时日,我一定尽快实现对你祖母的许诺,拿江山来娶你!”
原本在问那日情景,却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玲珑怔了怔,与他四目相对,许久,却弯唇一笑,也郑重点头,“好,我一定等你!”
而他眸中也随之浸满了笑意。
经此一番,方才那短暂的尴尬沉默早已烟消云散,她忽然想起一事,赶紧问他,“快到晌午了,你可饿了?时下店中又出了些新的点心羹汤,想不想尝一尝?”
嗯?
这话一出,只见他眼睛一亮,点头笑道,“好啊,在外头漂了几个月,海产都快吃吐了,极想念你的手艺。”
外出打仗可不比家里,虽说军粮充足,但时蔬却并不好保存,因此,与陆地上作战一个样儿,都是就地取材,什么方便吃什么,而他们不是在船就是在海边,自然只能吃些鱼虾蟹贝之类的。
须知海味虽好,吃多了也叫人受不了,不过他那时自然没挑剔,等到了她面前,才肯实话实说罢了。
而听他此言,玲珑却忽然灵机一动,原是打算叫厨房里送些成品过来,这下也改了主意,笑着同他道,“那你等着,我叫他们准备家伙,亲自做给你吃。”
说着便下地开门,去唤明月。
明月原本正同好久不见的宋大哥说着话,听见主子唤,马上跑到跟前,待听完吩咐,短暂怔楞过后,马上去行事了。
而宋贺见自家主子没什么吩咐,便主动上前帮明月的忙,然眼见她又是搬锅又是搬灶的,不由得奇怪问道,“这,这是要做什么?”
明月朝他挤了挤眼,“世子有口福了,我们如意小馆的东家要亲自做好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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