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甘语并未押送到监狱。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在里面呆了一天,她见到了温舒韵,原先她还有些害怕,不知道靳绍煜会把她怎么样,一看到只有温舒韵,她突然就笑了,“怎么?要对我囚禁?”
“囚禁?”温舒韵也笑了,“好吃好喝供着吗?”
甘语笑意收敛,但心情看起来也很好,“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耗,不去找你的孩子?听说那边山林,野兽可是很多的。”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那个小家伙还在发烧呢。”
说着,她语气古怪,睁大眼,“天啊,都烧了这么久了,你说,还好吗?”
温舒韵一听,即便小家伙已经找回来,她胸口剧烈仍起伏着,怒气都已经忍不住,像是要爆发出来,她想要上去把甘语狠狠打一顿,往死里打,不然难以解恨。
可她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这样的人不足以让她冒险。
甘语看到温舒韵这个样子,眼底闪烁着疯狂,带着怪异的兴奋,“要不,你跪下来求我,我告诉你他在哪?现在过去,还能给你孩子收收尸。”
死了吧。
肯定死了。
她诅咒那个小鬼已经死透了。
“他找到了。”温舒韵脸色逐渐恢复,看向她,“我的孩子很勇敢,他从那里走出来了,被找到了,好好的,说不和老巫婆计较。”
甘语脸色猛地僵硬,神色激动,“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可能好好的!
那么她所作的一切该多么不值?
那个小鬼头为什么还不死掉?为什么?
“你做对了,我的孩子一旦出事,我这一生都活在悔恨和内疚中。”温舒韵神色平静,继续说着,看向她,眼底毫无波澜,说出的话也冰冷无比,“我也想让你尝一下这种感受。”
甘语脸色顿时煞白。
“死,多残忍?”温舒韵慢悠悠的语气继续传来,“我会让人砍掉他们的手脚,一个只有一双手,一个只有一双脚,合起来还是完整的,然后把他们丢在人生地不熟的地上,一定很有趣,看看人的生存能力是多大,肯定会被激发出来的。”
她说完,还笑着,甘语只感觉从脚底席上来一股冷气,冲过去,抓住铁门,吼着,“温舒韵你敢!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许动我的孩子!”
“生气了?”温舒韵越笑越开了,“一个人再戳瞎一只眼吧,还留着一直呢。”
原来她也有心,也看不得自己孩子受罪,可是对待她孩子的时候,怎么就那么铁石心肠呢?不怕将来自己的孩子遭到报应吗?
甘语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大喊大叫着,不断咒骂。
温舒韵看向一边的黑衣人,使了一个眼神。
两人进去,抓住甘语就将针注射进去。
最新型毒品,绝对纯高度。
甘语还在挣扎,可哪里挣扎得过?
一针下去,甘语没过多久就开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这个还挺贵。”温舒韵居高临下看着她,“戳瞎眼砍掉手脚,不打麻药多疼,要不你跪着求求我?我给你的孩子免费打几针?能止疼啊。”
甘语如何不知道是毒品?
她强留着神志,挣扎几下,然后慢慢跪着,吐字都有些不清楚,“不要,不要动他们,求求…求求你了…”
“我的孩子一定也这样求过你,他是不是也哭着说,叫你不要打他,不要掐他,他很疼!”温舒韵冷笑一声,不断拔高语气质问,“你答应了吗?你心软了吗?不是照样把他丢在荒郊野外,等着野兽撕咬或惨死?”
“随口一说你也相信。”
甘语又抽搐得更加厉害了,眼睛狠狠睁着,却说不出话。
温舒韵一字一顿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严寒无比,“我不会放过他们,就像你不会放过我的孩子一样,我要让他们这一世,过得凄惨无比,受尽白眼和欺凌,让他们为你这个母亲赎罪!为我孩子报仇!”
“不,不…”甘语使劲摇着头,吚吚呜呜哭了起来。
“前三天,给她加重剂量。”温舒韵看向一边的黑衣人,“将抓来那两个孩子弄醒,准备手术!”
话落,她转身离开。
她会让她生不如死,就在悔恨和担忧中度过,时刻挂心自己的孩子,夜不能寐,痛心无比,同时还要忍受着毒瘾发作的痛苦,永远都戒不掉!
甘语在地上挣扎,往门口的方向爬去,拖着身子爬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即将别人掏心掏肺,一股股鲜血往上涌着。
*
温舒韵没走多远,抬头在看到了靳绍煜,她眼底露出一丝慌乱,脚步顿了顿。
对方不知道在这里多久,又听进去多少。
靳绍煜走上来,什么也没说,牵住她的手,低声道,“要去做检查了,我和你一起去。”
这几天她受到惊吓,小腹有点疼,有些不放心。
“恩。”温舒韵任由他牵着,好一会,出口道,“我没有动那两个孩子。”
只是说给甘语听罢了。
“我知道。”靳绍煜侧头,笑看着她,“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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