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月一愣,看着夜初鸢。
“在未来,会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夜初鸢一步步逼近涂月,羸弱的身子却带着无尽的威压。
“唰。”
就在她快与涂月面对面的时候,她错开涂月,与涂月擦肩而过。
夜初鸢脚步一顿,瞥了眼还有些呆滞的涂月,她淡淡道:“如果怕了,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说着,夜初鸢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我,不会逃跑的!”
就在这时,涂月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虽然颤抖,但很坚定:“我会陪在小 jiě身边的!”
夜初鸢脸的冷漠褪去,面色柔和些许,她勾了勾唇,又道:“那就先把这里收拾了吧。”
说着,她离开了柴房。
柴房内,涂月看了眼角落那具面目全非,脸还插着柴火的尸体,她忍不住又干呕了几声,却迈着颤抖步伐,朝尸体靠近。
“呕”
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干呕声从夜初鸢背后响起。
“你还真会折磨人啊。”
这时,湛离出现在夜初鸢身边,他瞥了夜初鸢一眼,忽道:“胡黄花那样子我看了都觉得恶心,你居然要一个女孩子去收拾干净?”
“还是那句话。”夜初鸢平静道,“她们要是想陪着我,未来将会遇到更可怕事,如果连这点血腥画面都承受不住的话,早点逃跑对她们更好。”
“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严格啊。”湛离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夜初鸢瞥了眼他,挑挑眉道:“因为我对自己更严格!”
说着,夜初鸢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湛离身形一闪,跟着飞了过去,他问道:“你去哪?”
“找个东西。”夜初鸢说道。
很快,她来到了卧室中。
整个夜府都因为夜铭战的死讯,与夜初鸢被抓的祸事而被叛变的仆人翻得乱七八糟,唯有她的卧室保存完好,看样子花槿与涂月费了不少力气啊。
来到梳妆台前,夜初鸢打开一个小抽屉,里面除了一些胭脂水粉以外,还有一张红色的帖子,面写着“请帖”二字。
“这是什么?”湛离问道。
这时,就见夜初鸢拿出请帖打开一看
送呈夜初鸢,台启。
谨定于天临国新历一千六百二十三年五月七日,为刑部尚书之女姜弦歌举行及笄之礼,敬备薄酌,恭候光临。
“这是……”
湛离立刻明了:“姜弦歌的生辰请帖?!”
☆、第二十九章 你的眼睛很特别
“没错。”
夜初鸢勾唇:“在我家落难之前给我发的,我与姜弦歌素不相识,本不想参加,随手将请帖扔到了抽屉里,没想到现在竟能派用场!”
湛离一愣:“你跟姜弦歌不认识?那她为什么要害你?”
“谁知道呢?”夜初鸢冷哼一声。
湛离一瞥夜初鸢,道:“不会是你以往行事太嚣张,惹了别人而不自知吧?”
想到之前夜初鸢面无表情的说要把自己连人带**子扔进粪坑,湛离就一阵恶寒!
这个恶趣味的女人,能活到现在不被人打死真是奇迹了!
“呵呵。”夜初鸢皮笑肉不笑。
湛离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时,就听夜初鸢道:“不可能的。”
原主人的性格温柔内向,不喜与外人交往,别说她惹别人了,别人不欺负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那就更别提她会得罪谁了!
可姜弦歌要杀害她,一定是有什么理由!
到底是什么呢?
思考间,夜初鸢一把抓住了浮在她跟前,毫无防备的湛离!
湛离一惊:“你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因为刚才他说的话,想要报复他吧?
夜初鸢翻了个白眼:“我要换衣服。”
说着,夜初鸢不顾湛离的挣扎,像扔沙包一样的把湛离扔出门外,唰的一下关门开始换新衣。
当然,她现在换衣服可不是因为臭美什么的,而是因为……
今天就是五月七了!
也就是说,姜弦歌的生辰宴会即将开始!
呵,惹了她还想美滋滋的过生日?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夜初鸢唇角浮起冷笑,杀气凛然!
半个时辰后。
湛离浮在院子中,半阖着眼睛,像是在小憩。
“唰!”
这时,他前方的大门从里面被人推开。
湛离睁开了眼,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冷冽的风!
门后,一个人从阴影中走出。
日光一点点的沐浴在那人的身,使得她宛若神祇一般带着光辉降临。
墨黑长发如瀑散披而下,仅用一根白玉簪挽起过耳部分,没有什么奢华的装饰,却有一种别样清丽的利落,让人眼前一亮。
视线下移,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那双一黑一金的异瞳,如同等宝石,带着一股与生自来的高贵,竟让你有种想要去膜拜的冲动!
对这双眼眸,湛离竟有那么一刻的怔愣,像是被这双妖冶的异瞳吸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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