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不会是偷窥狂吧?
夜初鸢心有余悸的捂住胸口。
权慕夜站直了身子,嫌弃的瞥了眼她的腰部:“你衣服上,还有眼泪。”
夜初鸢一愣,低头看去,只见葱绿色的长袍腰部,确实有点点湿痕,刚才楚晓烟哭了太久,沾染上一些也很正常。
“这……”夜初鸢一噎,“这你也能看出来是眼泪?说不定是我洗脸的时候沾到的呢?”
她怎么觉得,权慕夜不是因为这点湿痕,才知道自己抱了晓烟的呢?
权慕夜懒得跟她辩,只是继续嫌弃的打量她身上的袍子,忽道:“你今天怎么忽然选了这么个晦气颜色?”
今天夜初鸢不复往常选张扬的红色,或是低调的深色,而是选了一身亮眼的葱绿色!
——哦,还是地里刚冒出来的小葱色,水灵水灵,嫩极了。
这……
权慕夜忍不住皱眉:“你脑袋被人打了?”不然怎么会选这个颜色?
“什么叫晦气?我这叫青葱少年!”夜初鸢扬起下巴,叉腰一脸骄傲道。
“少年两个字可以去掉了。”
权慕夜嘴角抽了抽,朝边上停的马车走去,“你就是一把葱,刚从地里掐回来的那种。”
又嫩又水灵,再看下去,会让他忍不住过去捏一把的那种。
夜初鸢瞪眼:“喂!权慕夜你——”
“扑哧。”
可话还没说完,她就听到一声笑,抬头一看,就见到了车辕上捂着嘴闷笑的任宴。
任宴见夜初鸢盯着自己,摆摆手道:“夜小姐继续跟殿下说话,只当小人不存在就行了。”
“诶?任宴?你什么时候来的?”
夜初鸢看到他倒是很高兴,只是很快,她又愣住:“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权慕夜上了马车,还没进去就听到夜初鸢的话,忍不住对她丢了个白眼:“你听听你现在的声音,他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说完,就钻进马车,唰的迅速放下帘子,似乎被夜初鸢蠢到了。
糟了!
夜初鸢反应过来,因为刚才只注意到权慕夜,她就习惯用平时的声音讲话了!
看着她一脸懊恼的样子,任宴忍不住说道:“都怪夜小姐眼里只有殿下,没注意到小人,这是您的错,可千万别因为这个秘密把小人灭口啊,小人嘴巴可严实,可牢靠了!”
他之前听到有人传言,权慕夜当众亲了个小白脸,还是深吻的那种!
传这事的人身份虽不低,却也惹不起权慕夜,不可能在撒谎!
所以听到之后,任宴差点窒息——
他好好的殿下,怎么就走了这条艰难小泥巴路呢!
结果今天看到了夜初鸢,任宴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小白脸,权慕夜亲的啊……
肯定是夜小姐!
城里人真会玩,平时正经装扮不么么哒,非要扮男装……
哦等一下,说不定平时正经装扮的时候,两个人么么哒了呢?
哎呀讨厌!
想想就害羞了呢!
任宴捂脸,格外羞涩。
☆、第三百二十六章 任宴,回去给你涨月钱
夜初鸢看着任宴在羞涩捂脸,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也没多想,只是道:“行,就信你一回!要是我的身份暴露了——哼哼,第一个就来找你!”
“夜小姐为什么第一个怀疑我?殿下呢?您是不是太偏心了?”任宴委屈,“小人抗议!抗议啊!”
“抗议无效。”
夜初鸢丢给他一个白眼,抬脚进了马车,抬头瞥见权慕夜勾了勾唇,她一愣:“怎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没什么。”权慕夜恢复冷淡,可眼底却带着笑——
任宴,回去给你涨月钱。
夜初鸢一头雾水的坐了下来,然后拿出了几盒胭脂,与一个装着透明药水的水晶瓶。
她拔出水晶瓶的塞子,就闻到了一股淡淡药香,带着香甜的气息,让人欲罢不能。
夜初鸢伸手将水晶瓶里的药水滴到了胭脂里。
让人惊讶的是,湿润的药水融入胭脂里后,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胭脂的品质!
“这是什么?”权慕夜见此,起了一丝兴致。
“一个妹妹的心意。”
夜初鸢忽然换上了清冷少年音,于是这话语变得暧昧不清。
权慕夜皱了皱眉,忽然冷哼一声:“拈花惹草!”
夜初鸢懒得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继续将药水混入胭脂里。
此时,任宴恰好挥了马鞭,带着夜初鸢与权慕夜出发。
在天行马的快速飞奔中,任宴将马车停到了一家豪华酒楼外。
“殿下,夜小姐,到了。”任宴说道。
“等一下。”
里面传来了夜初鸢含糊不清的声音。
任宴:“???”
嗯?等一下,这个声音好像有哪里不对!
难、难道是……
么么哒?
两个人?
现在?
马车里?
天了噜!太大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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