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到一切的湛离打了个寒颤
女人真可怕啊!
对台阶下那几个叠在一起惨叫的人露出了怜悯的眼神,湛离飘进了千机楼。
然而,湛离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除了他以外,还被另外两双眸子尽收眼底。
千机楼对面酒楼的某间包厢内。
“哈哈哈哈哈!”
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笑得趴在了桌上,边笑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在姜弦歌及笄礼上受惊的小白兔,私底下居然是个面白心黑的小狐狸啊!难怪三殿下你会在她那里吃瘪。”
白袍男子对面的三殿下
权慕夜今天换了一身深紫的长袍,头戴白玉冠,相比于往日一身黑的冷,今日的他倒是多了一丝人情味,宛若玩世不恭的大家公子。
可那一双墨瞳依旧冷如冰。
他一扫笑瘫的白袍男子,忽然冷笑一声道:“齐听潮,你刚刚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清,你重复一遍吧。”
话音落下,齐听潮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冲到了大脑!
原本大笑的他忽然僵住,然后立刻直起身子,装作一本正经道:“我们刚刚聊到哪儿了?啊对,孙伏录那小子看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看来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就到这里吧。”
权慕夜却没有听下去,而是淡淡的打断了他,“这件案子,别查下去了。”
齐听潮一愣:“不查了?”
很快,他想到了什么,又道:“直接把罪名推到孙伏录头上?”
“不。”
可谁料,权慕夜却摇了摇头。
齐听潮不解的看着他。
这时,权慕夜微微侧头看向窗外,视线定格在了千机楼的门口,明明那儿已经没有人了,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食指轻敲桌面,权慕夜缓缓道:“十天后,把孙伏录,放了。”
☆、第六十七章 若是他活着
“放了?”齐听潮很是惊讶,“为什么?”
权慕夜没有说话。
齐听潮心中明了,他没有再废话,只是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这时,权慕夜收回视线,将案前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把玩着精致的白玉酒杯,他微眯起眼,看似慵懒随意,忽然喃喃:“不放的话……才会大祸临头吧?”
齐听潮闻言一愣,不明白权慕夜这句“大祸临头”是指的谁,可想到自己这位好友的性子,他也没有问,只是默默吃菜。
权慕夜一手玩着酒杯,一手撑脸,淡淡一扫窗外的千机楼,也不再说话,默声吃饭去了。
……
另一边,夜初鸢进了千机楼。
一进去,才知道这儿别有洞天。
外表看似简朴的千机楼内堂皇大气却不显庸俗,第一层全都打通,并没有什么墙壁间隔,只有几根刻了浮雕的顶梁柱,四角安了向上的楼梯,大厅看起来很是宽敞。
往来之人皆有身穿千机楼专用服装的工作人员引导,一切井然有序。
夜初鸢一进来,就有一名身穿深褐色长袍的年轻女子迎来,对她一笑:“客人您好,我是千机楼的侍者千姿,您有什么需求吗?”
“听闻你们这里可以找到失踪的人?”夜初鸢直接问道。
千姿她点了点头道:“没有我们千机楼找不到的人,除非那个人不存在。”
湛离飘到了夜初鸢的身边,听了千姿这话后,忍不住撇了撇嘴:“口气挺大。”
夜初鸢却无视了湛离,而是盯着千姿道:“有没有可以单独说话的地方。”
千姿闻言并无意外,只是道:“客人这边请。”
很快,千姿带夜初鸢到了三楼的一间小包厢。
一进去,外面的声音全都听不到了,明显这里有特殊的隔音方式。
“客人请坐。”
千姿伺候夜初鸢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忽道:“夜小 jiě是想找水师提督夜铭战,夜大人吗?”
夜初鸢闻言一顿,深深地看了眼千姿,她道:“千机楼果然名不虚传。”
居然认出了她,还知道她的目的!
千姿却谦虚的一笑道:“只是夜小 jiě的眼睛太有名罢了,让人一看便知。”
夜初鸢没有天真的以为只是这双眼睛暴露了自己,她转移话题道:“多少钱?”
“两万金币。”千姿直接道。
两万金币……
夜初鸢嘴角抽了抽,要不是她的定力极好,说不定会当场从椅子上跌下去!
夜铭战这些年虽然靠着征战打仗得了不少赏钱存放在家,可他性格清廉,从不接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也没什么特别的收入。
再加上夜铭战时不时要救济一些在战斗中伤残,没有生活能力的老部下,一来二去之间,夜府的库房里有没有一万金币都难说!
天临国同级之间的官员,怕是就属他最穷了!
两万金币啊……
把她卖了都付不起啊!
似乎看出了夜初鸢的为难之处,千姿很贴心的说道:“两万金币也不是什么小钱,夜小 jiě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夜初鸢却没有立刻走,而是又问道:“如果我能拿出这两万金币,你们就能帮我找到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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