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父亲是不是跟她讲过姜弦歌的症状?
都是场面话罢了!
姜柳归是在告诉夜初鸢:“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现在我给你个台阶下,你就顺着我的话,把我女儿面瘫的治疗方法交出来!”
但……太天真了!
夜初鸢眯了眯眼,这个姜柳归,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哄了?
说一两句好话,就想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交出治疗方法?
想得美!
掩起眼底的嘲弄与不屑,夜初鸢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她眼前一亮:“我想到了!在数年前,父亲确实提到过类似的症状与解决方法,但我也不知管不管用呢……毕竟父亲提到的那个症状,与姜小 jiě也不是完全一样,只是相似罢了。”
“相似也可以试试啊!”姜柳归连忙说道,生怕夜初鸢反悔似的,他追问道:“是什么办法?”
一旁,姜弦歌也连忙催促道:“快说!是什么办法?”
“这……”
夜初鸢却一脸犹豫,她道:“因为此症状很少见,父亲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想到解决的办法,算是我夜家的独门秘技了,不方便外传……”
姜弦歌一听这话,立刻柳眉倒竖,喝道:“独门秘技?不能外传?你什么意思?想敲诈我吗?!”
“弦歌!不得无礼!”姜柳归表情一变,暗道不好,连忙把冲动的姜弦歌拉住。
但,为时已晚!
周围的人已经听到了姜弦歌的话,顿时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哟喂,刚才不是还在装好人吗?现在听到别人的治疗方法是独门秘技,就演不下去了?想不花钱让别人把自家的独门秘技白给你?我呸!真是不要脸!”
☆、第一百零六章 披着羊皮的狼
听到这声音,夜初鸢眉头一跳,下意识朝人群中看了一眼,却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消失无踪。
“谁?!”
姜弦歌与姜柳归也朝人群中看去,却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人。
姜弦歌涨红了脸,她恨恨道:“刚刚是谁在说话?滚出来!”
“这是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了吧?”
这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比先前要尖细一些,可乌泱泱的人群中,谁也不知是谁说的。
可这话却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也开始了窃窃私语。
“刚才差点信了姜大人的话,以为姜弦歌是好人呢,没想到心思这么丑陋!”
“那可是独门秘技诶,居然想免费要?怎么好意思哦!”
“啧啧,可怜了夜小 jiě那么善良的人,不也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
一群人对姜弦歌指指点点,又可怜夜初鸢遇到这种恶人。
一时间,刚才姜柳归好不容易为姜弦歌挽回的名声,全部崩塌了!
姜柳归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姜弦歌,将她拉到身后,然后连忙大声道:“不会白要的!我会付给夜小 jiě令她满意的报酬!”
“姜大人可别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夜初鸢一副无奈的表情接口道。
这时,群众又开始了窃窃私语。
“呵呵,现在才说钱的事亡羊补牢?”
“而且,要不是我们从头听到尾,光听他这句话还以为夜小 jiě要敲诈他呢!”
“他这话是把夜小 jiě往火坑里推啊!看夜小 jiě的脸色……哎,都白了!她心里肯定很委屈吧!”
“可怜哟……”
……
尽管姜柳归提出要给夜初鸢报酬的事,可因为夜初鸢半推半就的回应,他刚才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好形象,也跟着崩塌了!
这个小贱人!
心机真是深啊!
姜柳归不动声色的看了夜初鸢一眼,眼底带着恨意。
但,他哪里敢表现出来?
现在大家都这么讨厌他,要是他再有异动,怕是明天那些谏官会把无数弹劾他的奏折送到圣上那里去,告他个欺压提督孤女的大罪!
好不容易挤出个笑容,姜柳归连忙说道:“夜小 jiě这话言重了,你这治疗的方法,是夜大人费尽心思想出来的秘技,若是我白白拿走,实在是太对不起夜大人的一番心血了!所以这钱啊,你一定要收,不然我心里过不去啊!”
……个屁!
姜柳归的心里在滴血!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哭着求着别人收自己的钱!
作为刑部尚书,平时都是别人哭着求着他,把大把金票塞到他的口袋里啊!
没想到如今阴沟里翻了船,被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少女牵着鼻子走了!
“这……”
夜初鸢脸上依旧带着犹豫,她轻叹一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把秘技教给你,我也很担心姜小 jiě的病症,可父亲交代过我,秘技不能卖的……”
姜柳归表情一僵,他还没见过送钱都不要的大好人!
一般这种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可转过身……
却能立刻撕下你身上一块血肉!
这时,就听夜初鸢又道:“若是姜大人执意要用秘技来救姜小 jiě,也只能由我来亲自施展,可这秘技会耗损人的心血,若是好好养着,三五年内大概就能恢复过来,可若是没有足够的金钱与药材……怕是我这一辈子,都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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