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蘅心中一阵痛快。
“父亲是铁了心,不告诉女儿解药的事?”
宋致远愤恨看她,立定主意,绝对不叫宋蘅好过。
如今他自己都要没命了,哪里还管旁人死活。
宋蘅也不再与他废话,直接上刀就割下他一块肉来。
迎着宋致远的凄厉惨叫,宋蘅笑容嗜血:“说便罢了,不然,父亲可要被千刀万剐呢。”
宋致远痛的几乎要死过去,偏有桂元银针走穴,让他生生承受此痛,却异常清醒。
诚如宋蘅所愿,他要疼够半个时辰才能毒发而亡。
他盼着活,却实在承受不住这疼,恨不能立时自裁,彻底死了才好。
宋荔就在一旁,吓得尿湿了裙摆,怔然不敢说话。
她这个三姐,何时这样恐怖的?!
第三刀下去之后,宋致远撑不住了,口吐乌黑的血,愿意告诉宋蘅她想知道的一切。
“那就说说,我这身上的毒药,从何而来。”
第一卷 第86章 送上黄泉路
宋致远有出气无进气,苟延残喘:“是、是乌央皇族的圣药……能炼制药人。”
“药人?你何时与乌央皇族有联系的?”
那可是大幽的死对头。
“是乌央的耶律真公主赐药,总共十颗,要我下毒给大幽得用之人,为药人。”
“她说什么是什么,你竟也听了?”
宋致远苦笑:“不听又如何,我也中了此毒,三年前开始,便开始毒发,已然三次,痛不欲生,不能人道……不然,府中怎会数年无子。”
原来,并非佟氏十项全能,把控宋府,不让孩子降生。
原来,宋致远早就断了子嗣。
原来,施家的大祸,也是由乌央而起。
宋蘅眼瞳猩红一片。
宋致远以为自己的毒有解,要活命,还保证以后会善待宋蘅姐妹,绝不报复。
宋蘅没说话,只是淡然望向宋荔。
宋荔忙道:“三姐,不能叫他活!爹爹性子小气,最爱计较,咱们若放过他,必要被他所害。”
“所以?”
宋荔呐呐道:“就、就杀了吧。反正砒霜的毒,救不了的,之前父亲已经中毒一次,这次多亏桂元手艺好,才叫父亲交代一番遗言。”
她咽了咽喉咙,十分紧张。
宋致远将宋荔的话听的真真的,若非不能动,早上去活活撕烂了宋荔了。
将宋荔与素锦、桂元打发出去后,宋蘅单独与宋致远说话。
“宋将军怕是心中早有疑惑,为何你这三女与早先不同了。”宋蘅笑意阴森,宋致远则躲闪着不敢看她。
“不,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要死了……”
“呵,就是瞧你要死了,才要告诉你为什么啊!——我姓施,名琅华,宋大人下了地府也要记得,不要忘记了!”
宋致远惊恐看向她,宋蘅冷冷一笑,转身离去。
……
“咦,这宋府现在,简直是一月一热闹,今日围了这么多人,是又出了什么乐子了?”
“什么乐子,是出人命啦!”
“宋府那个四小姐又害人了?”
“非也非也,宋府满门被屠,惟有两位小姐并几个下人侥幸逃过一劫。”
西厂锦衣卫将宋府包围起来。
司北宸带着人,亲手将宋致远亲信全送上了黄泉路。
这些人非死不可,不然,宋蘅指派宋荔杀死宋致远之事可就兜不住了。
司北宸人在家中坐,便宜从天上来,宋蘅送的这份大礼,让他很满意,所以并不介意替她掠一掠小星,保她一路太平。
宋蘅冷漠得看着锦衣卫将尸体搬出去,她有交代几句,仔细筛查宋府可有来自乌央的探子细作。
司北宸嗅着空气中经久不散的血腥味道,漠然而问:“宋致远一死,楚元韶大概很快便会宣召你与宋荔入宫,可有对策?”
“都督不必担心,已有应对之法。”
司北宸看着她,言道:“既有宋荔,便把她推出去,你二人不睦,陛下不会疑心。”
宋蘅勾勾唇角,这也是她留着宋荔的原因。
很快,内侍来宋府宣召宋蘅姐妹入宫。
金銮殿上,楚元韶焦头烂额,宋茵还在哭求他做主,彻查真凶。
如宋蘅所料,宋茵再是记恨她,也不会把宋致远的死疑心到她头上。
两姐妹跪拜行礼,楚元韶忙让人赐座,宽慰道:“宋府中事,朕已听说,甚感悲痛。”
好听的话一说完,楚元韶便立时步入正题,疑惑道:“府中这样大的事,阿蘅与阿荔起先一点儿不对劲都没发觉?”
宋荔看了眼宋蘅,轻声道:“我与姐姐都中了迷药,昏昏沉沉,只觉得外头吵闹,如何也醒不过来,后来还是司北都督带了锦衣卫来,我们才被救起,知道家里的事……”
“司北都督?”
宋蘅解释道:“是百姓听着府中有厮杀声,门户大开,一地鲜血……锦衣卫来的快,大理寺与九门提督也全都赶来了。”
楚元韶点点头,却是吩咐太医入内,为两个姑娘诊治,“怕是迷香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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