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心思寒暄,淮阴王却满是焦虑,直接问道:“宋蘅联系了陵川王可是真的?是不是陵川王与她们姐妹联手了?”
还真是个急脾气,淑兰夫人勾一勾唇角,心中不屑,面上却不露半分,“具体的打探不到,大概是有那么个意思,您打算怎么办?”
这可真算是个坏消息了。
淮阴王面容阴鹫,不耐烦得摆摆手:“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淑兰夫人索性提醒道:“再有几日,便是秋日围猎,您也知道,每年猎场总要出几回事端,不管是淮阴王,还是那个安亲王妃,亦或是宫中的宋茵,只要您想,取其性命总不是难事。”
淮阴王有些心动,却怕被淑兰夫人拿到更多把柄,遮掩道:“这些事,由我去办,我自有分寸!”淑兰夫人点点头,也不揭破,只是说道:“听说今年凤璇帝姬也要来,太后最宠爱她,连陛下都要靠边站。太后娘娘幽居皇家寺院,这回保不齐要有些动作。”
淮阴王点点头,神色越发不好了。
那位太后,简直是个噩梦。
二人幽会,匆匆结束,淮阴王转身即走,淑兰夫人在后笑容阴诡。
秋日围猎,转眼而至。
因今年嫁给了司北宸,宋蘅反倒比春天陪同佟家母女前来时,来的更早了,帐篷离着御前也是更近。
左右邻居,也从官宦世家,变成了各家亲王,守备更是森严。
众人拜过楚元韶,后者道句“免礼”,便笑对淮阴王,“去年可是皇弟拔得头筹,今年四弟也回了京,你们兄弟骑术不相上下,怕是有的比了。”
陵川王忙起身道“不敢”,淮阴王也是笑着说道:“大幽国泰民安,能人辈出,臣弟可是老了。”
这兄弟二个打着机锋,你来我往放着冷箭,好不热闹。
陵川王身侧的姑娘却是听得不耐烦,起身道:“皇兄,您要说到什么时候,快开始吧,今年皇妹还想打几只狐狸,做一身红斗篷穿呢。”
女子貌美灵动,宋蘅望去,一眼便认出了她——竟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得宠的女儿,凤璇帝姬。她与楚元韶乃是同胞兄妹,可太后娘娘似很不喜楚元韶,却疼极了凤璇帝姬,这些年在外礼佛,极少回京,逢年过节也是楚元韶去城外看望太后,绝少有太后主动回宫的时候。
而今凤璇帝姬也大了,怕是太后娘娘放了她出来,让楚元韶为其介绍青年才俊以完婚的。
可,这位帝姬的性子,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才没几句话,便狠狠杀了楚元韶的脸面,连带着几位亲王家的丑事,新纳的妾侍,都叫她好一通数落。
望见宋蘅时,不屑地一仰头,连带对司北宸都看不上眼,满目厌恶。
倒真不像那个比干心窍的太后娘娘呢。
楚元韶真是发了怒,正要数落一通,淮阴王已经把这个妹妹领到了身边,二人说的兴高采烈,丝毫没注意满堂静谧。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楚元韶只得强撑着脸面,发号施令。
秋日围猎便在如此情境中,草草开场。
宋蘅哪里都没去,秋日围猎,自有那世家千金们各自出彩。
司北宸却以为她被凤璇帝姬气着了,握了握她的手,道:“待会儿自会为你出气。”
宋蘅却摇摇头,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司北宸,你是不是有个妹妹?”
司北宸自然没有,他孑然一身,不然也不会手段如此凶残。
若有亲眷,为了亲人,总要收敛一些,以积福德。
可他没有。
见他摇头,宋蘅点了点远处飞扬跋扈的凤璇帝姬,“其实,我早有疑惑,你瞧凤璇帝姬,可是与你有几分相似?”
司北宸微愕,立时要否定,可却“咯噔”一下,入了心,“你是说……”
“我可什么也没说。”
这种事,胡诌可是要杀头的。
司北宸留了心,知道她不会无的放矢。
待宋蘅想去骑马在草原上逛逛时,却被告知,她那马被凤璇帝姬征用了。宫人告罪,说是凤璇帝姬瞧上了那匹枣红烈马,非要骑走,他们来不及禀告,还被抽了鞭子。
宋蘅便是有气,也发不出来。
那凤璇帝姬,性子乖戾,被太后宠的无法无天,又在那寺庙中困了多年,性情与寻常世家姑娘截然不同。
猎场最不缺的便是马匹,宫人又牵来几匹马儿请宋蘅挑选。
谁知,就这么会儿功夫,那凤璇帝姬又出事了。
哪知道,凤璇帝姬才骑上那匹马,就出了事。
她常年在寺中客居,哪里有马有地方让她策马奔驰,一进了这林子,举着鞭子喝斥马儿快跑。
那马儿也烈,被狠抽了几鞭子就红了眼睛,嘶鸣不停,状若癫狂,非要把骑着它的凤璇帝姬甩到地上摔断脖子不行。
宋蘅开始只觉解气,忽而发现不对头。
她纳罕问那马倌儿:“这马怎这样烈性?”
又不是她常用的马匹,多是猎场里自行为她备下的,马匹烈性,她也好胜,可猎场却不能这样给一个亲王妃。
朝中哪个晓得她擅御马?
如今坐骑上的凤璇帝姬还不算柔弱少女,换成另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内眷少妇,怕早被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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