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蘅却是站起身来,暗暗提点宋茵,装的一副好心肠样,“娘娘,还是见一见吧。这余家十八娘点名要见陛下与您,怕是有什么事要说,您如今不见,怕是十八娘心里高兴的很,正好与她心心念念的陛下说说话,娘娘您就不吃味啊?”
宋茵立时反应过来,她能不见余愫玉,可却不能阻止陛下也不去见。
若余愫玉背着自己把那件事说出来……
不行,她要当面与余愫玉对峙,不能放任她胡说八道。
至于楚元韶,他也是高兴的。
余家十八娘花骨朵一般娇嫩的年纪,却一心念着他,他怎不开心?
宋蘅话说的漂亮,几句之后,二人便打定主意,见,一定要见。
于是,余愫玉便被请进了灵犀宫中。
彼时,几位宫妃尚未离去。
宋蘅便端坐一处,等着好戏开场。
余愫玉入内行礼:“臣女拜见陛下,拜见各位娘娘。”
“有何事,速速说来。”楚元韶开口道。
如今,他也好奇,这余愫玉能有什么话,非要当着他与宋茵的面儿说。
要知道,宋茵与她,可没什么交情,甚至说龌龊倒有不少,不过,那都是和余家,和淑兰夫人的,与余愫玉确实没怎么接触过。
他仔细回忆着,总也想不通余愫玉为何要见宋茵。
或许,是余家又有什么想头了?因宋茵有孕,余家坐不住了?
楚元韶心生戒备,打定主意,若余愫玉敢胡说八道,他便下旨,拉着整个余家给宋茵道歉。
淑兰夫人红杏出墙的事,他还没算账呢,若敢再算计他后宫中有孕的嫔妃,他绝不饶恕!
或许是接收到楚元韶的怒气,余愫玉抖了抖,可她要报的事千真万确,这样一想,又觉得待会儿陛下定会感激她的一番举报,没准,还会赏赐她……
所以,哪怕明明听出了楚元韶话语里的不喜之意,余愫玉还是咬紧牙关,按着她原本的来意说道:“陛下,臣女有事要奏。”
“有什么事,你且说吧。”
宋蘅瞧了瞧楚元韶和宋茵皆不开口,只得她来说道。
若非余家几次为难宋蘅,楚元韶都以为宋蘅是在为余愫玉说话了呢。
余愫玉扫了眼宋蘅,没说什么,反而继续道:“兹事体大,臣女带了个证人,只因身份特殊,进不得宫中,如今侯在宫外,想必贵妃娘娘一见来人,便知臣女来意,还请陛下做主,令那人进宫一叙。”
“哦?”楚元韶看看宋茵,又看看余愫玉,倒是起了好奇之心。
余家诸罪加身,他倒也不信余愫玉敢胡言乱语,怕是真有什么隐情,是以,不顾宋茵的明示暗示的阻挠,令人去宫外提人。
宋茵已经反应过来,这一次,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之前她还很反感宋蘅,而今却对这唯一的盟友面露急色,希望宋蘅帮她一把,别叫那人进宫。
可,不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说宋茵之前待她的态度,宋蘅也不会这时候阻拦圣意。
于是,她假装没看见,反正宋茵再多古怪,落在楚元韶眼里,也只会无限放大怀疑。
第一卷 第120章 识破
薛妈妈就这样进了宫,拜倒在众人眼皮子底下。
宋茵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晕死过去。
那薛妈妈却咋呼呼道:“咦,这位……红鸾,你怎入了宫?”
楚元韶蹙眉,宋蘅勾唇,玲珑立马站出来维护宋茵:“大胆,宫中贵妃娘娘也是你这老鸨可以胡乱编排的?什么红鸾,哪里来的刁妇,余家姑娘,你是什么意思?”
余愫玉看着玲珑,犹如看一个死人,阴冷道:“这位姑娘,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宫人吧?主子们都没开口说话,你却是僭越了!还有,你怎知道这位妈妈是老鸨?我从刚刚开始,便未曾交代过此人身份。”
宋蘅低低呼喝一声,做出一副心虚之态。
楚元韶的怀疑之情,更浓了。
“玲珑,你来说,为何说此人为老鸨?”
玲珑吓得浑身抖得似个筛子,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了,“回禀陛下……奴婢,奴婢只是瞧她装束,怕是个老鸨,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世间活计千千万,玲珑姑娘却唯独说这人是老鸨,而非其他的什么,看来,很懂的嘛!”
余愫玉讥讽道。
“够了!”宋茵紧张得抓紧了床单,喝问道,“余愫玉,你什么意思?”
宋茵一直以为余愫玉是知道这件事的,殊不知,余愫玉今日入宫,也是受了有心人挑拨——这个有心人,自然是宋蘅派去传话的。
两方人马较量,却不知道背后还有黄雀,如今厮杀正酣,宋蘅稳坐钓鱼台。
余愫玉却是不理会宋茵的,她与这位即将赴死的贵妃娘娘实在不认识,也没什么好聊的,于是对着楚元韶道:“陛下,不若问一问这位薛妈妈,便可知道贵妃娘娘为何如此害怕,她的这位宫女为何一口咬定此人乃是老鸨。”
前来贺喜的宫妃几人,脸上犹如开了染坊,想笑却又不敢笑,装着透明人一般,不说不动,擎等着看戏呢。
楚元韶心中波澜顿起,看向那鸨母,“你来说,为何喊朕的贵妃为红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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