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姬便早早弄死我好了,也好另请高明!”
宋蘅硬声硬气道,似是半点不怕那丹毒发作了。
“好个安亲王妃,你倒是有骨气的很,别忘了,当初的施家可也是硬骨头,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如死狗一般,受人蹂躏,最后全族尽诛,便连那个施琅华,也是服毒而忘,你想学她吗?”
宋蘅满目怒气,她怎么敢,怎么敢当着她的面,说施家的坏话。“南宫帝姬可真是威风了,您倒是不怕我现在就去宫中告发?呵,乌央的帝姬成为大幽的人质,那待遇,半点不比丹毒入骨差吧?!”
“你,你竟敢威胁本宫,好,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南宫瑞雪如是说着,话音未落,就吹响了玄铁锻造的一枚黑色短笛。
呜呜咽咽的声音,细微如人的呼吸声,却如附骨之蛆,令宋蘅痛不欲生,直接从椅子上跌倒在地。
素锦听着屋里动静不对,立时闯了进来,瞧南宫帝姬似是在伤害王妃,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甩手朝着南宫瑞雪攻去。可南宫瑞雪身边还有个花芥在,敢只带着一个侍女闯来,花芥的功夫自然不会弱了。
素锦一力相扛,然而又要顾着宋蘅,生怕她出事,一个不留意,便被花芥打翻在地。
恰在花芥松口气之际,窗外飞身而来一人,直直踢在她肋骨上。
闷响一声,花芥软倒在地,嘶嘶呼痛,甚至嘴角溢出鲜血来——怕是肋骨断裂,刺破的脏器。
南宫瑞雪顾不得宋蘅,立时要逃开,被佟豚一掌扇翻,牙齿都打落了。
宋蘅迷蒙中睁开眼睛,忍住身体的痉挛,看向佟豚,“终于回来了。”
他离开的太久了,还有桂元孩子的事,宋蘅至今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他。
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即便不爱桂元,可对于第一个属于他自己的骨血,定是在意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佟豚伤心得扶起了宋蘅,又去把素锦扶了起来。
“怎么府里只素锦一个护着王妃,其他人呢?”
佟豚有些生气,不是说司北宸的西厂如何如何厉害,西厂的锦衣卫如何如何诡谲,可怎么宋蘅身边就没有人保护她?
只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瞪向南宫瑞雪,问宋蘅道:“这个人怎么在这里,她要对你干什么?”
佟豚看向南宫瑞雪,一面看,一面心中度量着。
此女面庞美艳,又通体贵气,虽衣着简朴,可手上连个茧子都没有,身边的丫鬟又美丽,又伸手好,根本不是寻常妇人!
他打量着南宫瑞雪,对方也在打量他。
都说佟豚在佟家不得宠,还常常被欺负。可看在南宫瑞雪眼里,满是狐疑。
一个人武功这样好,偏生的这样清秀,而从旁人口中知道的佟豚,根本就是个弱质女流般的窝囊废,怎么一跃而成高手了?
必定是情报哪里出了问题。
只是,这件事,真的只有自己的情报出了问题吗?
南宫瑞雪想起来,佟豚第一次入宫,被太后娘娘盯上,以奸污宫女的罪名,要打他板子的时候,宋蘅的婢女桂元曾争着要替佟豚被打。
理由是,佟豚体弱——桂元可是宋蘅的贴身侍女,为何这样说?
大概,连宋蘅都被骗了?
可如今瞧着宋蘅模样,似乎不意外他的身手?
南宫瑞雪迷惘,越来越看不透这奇奇怪怪的安亲王府了。
宋蘅还没说什么,素锦已经巴巴把事情全告诉了佟豚。
“这是南宫帝姬,她给王妃下了丹毒,解药也不给,借此威胁娘娘,我刚进来的时候,就见她在催动丹毒,想害娘娘,也不知道在威胁什么。”
佟豚睚眦欲裂:“你竟敢对宋蘅用毒?”
也不问什么南宫帝姬,也不问那毒从何而来,有什么状况,立时朝着南宫瑞雪走去。
那目光,仿若要杀人。
花芥吐血,依旧要来拦着他,佟豚半点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抬脚踩断她手骨。
这样惨况,连宋蘅都蹙眉扭过头去。
佟豚的冷血,似是天生具来。
只见他踩住南宫瑞雪手臂,阴狠道:“说,解药在哪儿。”
南宫瑞雪只觉得手臂要断了,却不肯开口,只是道:“放开本宫,否则的话,本宫要宋蘅不得好死。”
“哼,这话你威胁别人便罢了,想威胁我?不说这里是安亲王府,就说以司北宸的势力,抓你杀你,还不是极容易的事?!”
第一卷 第157章 话中有深意
南宫瑞雪冷笑:“那你可看见本宫被抓了,杀了?哼,司北宸都奈何不了本宫,你个毛头小子以为自己是谁?若不是听令于楚元韶,哪里捞的军功?”
佟豚也知道了这丹毒的厉害,手一抬,便给她一巴掌。
南宫瑞雪怒目圆瞪:“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本宫是谁吗?还是你聋了,连素锦和宋蘅的话都不听的,本宫乃是乌央帝姬,告诉你,伤了本宫,楚元韶都保不住你。”
然而,等着她的,是佟豚落下的七八个巴掌。
南宫瑞雪从不知佟豚是如此古怪的人,便是宋蘅也没眼看。
“别打了,住手,”南宫瑞雪只得自救,“本宫可是宋蘅的盟友!本宫与她本是相帮相助,就因为你擅做主张,才害的她毒发的,若非乌央连连失利,本宫如何会如此气恼,与宋蘅争吵起来,而今若你还敢对本宫动手,本宫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要与她同归于尽,那毒的解药你们就找去吧,本宫再不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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