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瑞雪几乎快要被他的补刀给气死了。
“你们言而无信,说好了是要救我的!”
“这不是已经把你救出来了吗,不然你怎么好生生好站在这儿?”
“什么好生生,你们给我下毒!”
“先下毒的可是你!”
南宫瑞雪欲哭无泪,可现在根本没办法与这几个无赖将道理,也只能等回到乌央再说了。
反正……她中毒,宋蘅的丹毒也未解不是?!
宋蘅窝在司北宸怀中,接下来的路程不用紧赶慢赶了,所以她便在车厢里,与司北宸一起,不再出去单独骑马?
“那毒药是真的?”
司北宸轻笑:“自然是假的。”
宋蘅双眸一亮:“也就是说,南宫瑞雪回到乌央后,即便寻无数的太医,也无人能证明她吃下的是什么,越是说无毒,以她的心思,怕越会怀疑有毒,而且还是那帮‘庸医’误她!”
“知我者,你也。”司北宸惬意道,“南宫瑞雪并非背后之人,待到了乌央,才真的是麻烦,前有乌央皇子隐匿至深,后有凤璇帝姬来势汹汹。”
宋蘅叹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走到这一步,我是绝对不会回头的。待咱们拿到解药,便直奔南疆,有天山雪莲在,治好你与秋纹,咱们还怕他们?!”
就这样,他们一路游山玩水,一路到了乌央境内。
“娘娘,前方有个孩子。”
素锦在外头传道。
“有个孩子?”
“是,年纪不大,衣衫褴褛的……”
若是普通小孩儿,素锦也就不诧异了。
关键是,南宫瑞雪瞧那孩子穷困潦倒的样子,似乎很吃惊,她这才留意起来。
然后,这一路上,乞讨之人越来越多,南宫瑞雪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过去问问,这里是何处,离着乌央都城还有多远。”
素锦没多时便归来,声音里满是气愤:“娘娘,有个老者说,此地乃为永平渡,距离乌央都城还远,骑马约一日,乘车要两日。”
宋蘅点头:“可知道这些人从何而来?拖家带口的,哪里遭了什么灾?”
“说是前边儿的丰城,内涝,城里瘟疫四起,已经封城了……”
常青也道:“好像不只是丰城如此,便是周边四邻也都遭了难,没被水淹的,也遭了疫情。”
南宫瑞雪急了:“不过一座城遭了灾,怎么四处都如此,还封了城,哪个父母官敢如此对待老百姓?若真是灾民背井离乡,这样大规模的乞讨,朝中该是开仓赈灾才是,怎会……”
路有尸骸,托儿卖女!
“未免扩散疫病,许多地方都被围剿,成了死城!”
南宫瑞雪脸色刷白:“不可能,父皇宅心仁厚,绝对不会下令封城,甚至还把有病的没病的都关在一起,擎等着死的。”
不但不顾百姓死活,还要驱逐厮杀,这哪里还是她当日走时歌舞升平的乌央,明明是人间炼狱。
宋蘅挑眉,冷眼看着乌央百姓背井离乡,道:“朝廷不可能没有应对,而如今这般行径,大约是叫层层盘剥,肥了那些贪官的肚肠,自然要饿死底下的百姓了。”
司北宸也道:“丰城距离京城不近,有个什么,也难传到朝中,怕此事牵连不小。”
“这些贪官污吏,本宫定要扒了他们的皮!”
南宫瑞雪盛怒。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朝中颁下的银两,多少人抢破头,这种事,莫说在乌央,便是大幽,也屡见不鲜。”
宋蘅点头:“都说,水至清则无鱼,然,若这水太混,鱼儿可活不下去的。”
“这次水灾,怕是乌央的一大劫难,若能及早察觉,或许能平息民怨,若不然……”
司北宸瞧向南宫瑞雪。
南宫瑞雪只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本宫回朝之后,定会与父皇说起的。”
大幽的内乱,千万不可发生在乌央啊。
南宫瑞雪不无悲哀得想。
宋蘅突生一计。
吕松听了之后,诧异道:“娘娘的意思是,取咱们手头的银子,购粮赈灾?”
“是!”
“虽说这里不是咱们大幽的地界儿,但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没道理不帮。可这灾民横行,便是有钱也难买粮啊,即便有,十里八村多少人,哪里够数!”
便是把所有家当都拿了出来,也是杯水车薪!
司北宸挑眉:“本都督何时这般穷了,既然你们王妃要用钱收买人心,去做便是!”
宋蘅朝他一乐,拍拍手道:“反正这笔银子咱们也是先垫着,将来总要连本带利讨要回来。至于说这灾荒之处没有粮?我看不尽然。那些大家大户,奸商狗官之家,定有余粮囤积居奇!”
“啊?叫咱们给那些狗官中饱私囊,这也太……”吕松觉得,这种歪风邪气不能助长,“娘娘,既然知道哪里有粮食,咱们去抢好啦!”
他们人虽不多,却个顶个的好手,劫富济贫也是一桩美谈不是。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这里毕竟是乌央,再者说,咱们将来总要离开这儿,谁能保证咱们走后,百姓手中的粮食不又叫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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