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咱们准备什么。”
宋蘅诧异。
南宫瑞雪有些怔怔:“自然是……准备对淑妃娘娘不利的证据,你放心,做戏嘛,本宫岂会不懂!”
前头做戏,后头就假戏真做!
宋蘅便道:“可是事关重大,帝姬还是多想一想,万一没抓到那些人,却又平白令淑妃娘娘受辱,总归不好。”南宫瑞雪蹙眉:“那你想怎样?”
“这事,还是需要从长计议,总要容我想一想。”
龚太医颇为为难,瞧着两人的样子,也不大像是心生怀疑的模样,终是道:“毕竟事关内廷,怕是不好纠结太久。”
宋蘅想了想,答复道:“这样吧,毕竟事出紧急,又这样重大,总要容我与帝姬思量一番,待明日,必会给龚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您看如何?”
龚太医怀疑又忐忑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谄笑道:“好,好!此事大人能帮忙,莫说多来一次,便是十次、百次下官都甘愿。”
待送走龚太医后,南宫瑞雪忍不住了,问宋蘅道:“淑妃本就与本宫和母妃不睦,这样好的良机,为何不抓住,反而左思量,又权衡的?”
“帝姬确定,此为良机?”
“莫非,你还怀疑龚太医?”南宫瑞雪虽不满宋蘅态度,但对她的手腕还是有信心的,见她疑心龚太医,不免也跟着疑惑起来。
“帝姬可有想过,此事若不能一击即中,反而叫孔淑妃抓到把柄,彻底扭转局势,对付起木昭仪来……”
“这关本宫的母妃何事?!”
“您是木昭仪的女儿,您说,孔淑妃是觉得您是威胁,还是木昭仪与二殿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宋蘅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若把母妃和哥哥都牵扯进来,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那么多银子,可不是假的,龚太医也确实在怜月宫问诊过……龚太医总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居然敢设计咱们?”
“现在还看不出龚太医是不是真的在设局,若他也是叫人逼得……”
“管他去死,本宫这就去把他揪出来,吊打一顿方能解气。”
南宫瑞雪怒气冲冲,就要回房找她的鞭子。
宋蘅忙把人拦住,道:“帝姬就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出力,想陷您于不义?好不容易有人跳出来,他做戏,咱们陪着看戏就是了,若能反将一军,也好彻底为二殿下以及木昭仪娘娘解决这个后患了。”
南宫瑞雪料到此事与孔淑妃有关系,只是孔淑妃到底会如何出手,又是如何利用的龚太医这些细节,她并不知情。
只是,宋蘅的提议,也极具诱惑力。
“你有法子了?”
“试试便知。”宋蘅了然轻笑。
宋蘅既说她有法子,南宫瑞雪懒得过问,这件事,她最好别沾身,闲闲道:“那就由你去处置好了,本宫走了。”
待她离去,宋蘅取来纸笔,手书一封,令素锦速去,“你亲自去,外头若有人监视,甩开就行,不用理会。”
待素锦忧心忡忡得走后,宋蘅放松口气。
而本该回府的龚太医,此时却出现在了怜月宫中。
第一卷 第203章 殿上对峙
“下官拜见娘娘。”
孔淑妃对着铜镜描着纤细娥眉,待殿内宫人悉数退了出去,方皱起眉头,冷哼道:“不是叫你去见宋蘅吗,现在阖宫上下都盯着本宫的热闹看,人多眼杂,你偏挑此时入宫?若没个合理的解释,可休想混过去!”
孔淑妃语带威胁,生怕龚太医满处乱走牵扯出她来,那个宋蘅才来乌央,便把赈灾的事办的漂亮,借此一役,出入前朝后宫,得了个女官之位,很是了得。
这龚太医也太不小心了。
龚太医也是有苦难言,赶忙谄媚道:“娘娘恕罪,臣真是有要事回禀,事关娘娘大计,臣不敢马虎,只能入宫来请示了。”“没用的东西,说说,什么事叫你拼着命都不要,还往宫中跑?”孔淑妃凉凉问道。
龚太医擦了擦额际沁出的薄汗,道:“事情进展并非顺风顺水。”
“哦?南宫瑞雪什么时候办事还长脑子了?一牵涉到本宫,她该上窜下跳,抓本宫的疏忽之处才对,这一次居然肯安静?”
孔淑妃觉得好不奇怪。
“帝姬确实如此,只是,她事事听从宋大人的,宋大人说要考虑,臣怀疑,是不是宋大人瞧出了什么……”
“行了,一点儿风吹草动也能把你吓死?”
不耐烦得轰走了老鼠胆子的龚太医,孔淑妃手中的金梳子也梳不下去发,招来采青如此一说,问道:“若是不成,怕是要断尾自保,人手可安排下去?稍有不对……”
她对着脖颈比划一下,采青一凛,道:“奴婢知道了,若瑞雪帝姬那里不上钩,怕是龚太医就暴露了,定会有人去取龚太医性命的,娘娘放心。”
顿了顿,又道:“娘娘也别灰心丧气,只要宋蘅依旧在乌央,瑞雪帝姬依旧对您心怀怨憎,早晚有机会收拾了她们!反正咱们也不曾暴露什么,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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