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宋致远高兴了。
“啊,夫君,我这是怎么了?”
佟氏见时机差不多,从昏迷中清醒。
宋致远将她情形说了一遍,声音里都带着喜色。
“有孕?夫君,我……”佟氏惊喜低呼。
宋致远眼看爱妻要起身,忙凑过去把人扶起来,之前的想看两相厌好似一场幻觉,“你怀着身子,要小心些。”
“妾生了两个女儿,菩萨保佑,这次定要送个男孩儿来。”
瞧着屋里俩人秀恩爱,宋蘅可没心思瞧了,带着素锦回了碧云苑。
“小姐,这下可如何是好?不过才查出一个月的身子,就要把您软禁在碧云苑,如今竟还要掌家,她也不怕这一胎坐不稳!”素锦十分气愤,这府里,不只佟氏可恶,时时刻刻要害庶出的女孩儿,那宋致远竟就眼睁睁看着!
宋蘅被慢待的时候多了,此时也不以为意,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佟氏的花招多着呢,好容易又能耀武扬威的,当然要把以前那些连本带利讨回去了。”
素锦目露惊色:“宋大将军膝下无子,这一胎若真为男婴,佟氏就算要在府里翻天,宋致远怕都不会处置她了。”
对宋致远来说,女儿再好,也不如血脉传承。
不过,宋蘅也疑心,宋致远注重子嗣是真,之前佟氏的挑拨,怕也入了他的心。。
“对了,佟氏一向用宫中御医诊脉,这一次又请的哪一位?”
因佟氏与宋茵的前科,宋蘅不得不防。
她怕是御医收受贿赂,特意挑这当口,假说佟氏有孕。
“这……奴婢没留意,待会儿就去查!”素锦狐疑,“您是担心,佟氏耍手段,实际根本没有怀孕?”
宋蘅不敢武断,道:“总要查证一番,才能放心,这一家子的小心思实在太多了。”
只是这一次,任凭素锦如何暗查,竟挑不出佟氏和御医的丁点儿破绽。
难不成,真的有孕了?
佟氏的日子好过了,宋蘅可就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了。
宋致远诚如聋子,瞎子,竟也任由佟氏胡闹。
……
宋蘅才回碧云苑就见了佟氏一行,庆嬷嬷正喝斥秋纹不懂事,罚她在大太阳地儿里跪着受罚。
秋纹脸带泪痕,好不委屈。
宋蘅握紧的拳头又松开,含着笑意走过去,“给夫人请安,外面日头这样晒,夫人快屋里请,坐下歇歇喝杯茶——这会儿来碧云苑,可是夫人寻我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一张嘴,脆声脆语,好不欢快,似乎之前许多的摩擦、嫌隙都是不存在的。
佟氏也认清了宋蘅的本事,看着没心没肺,不争不抢,却是比谁都争抢的厉害,小小年纪,心思沉稳,比宋芍、宋荔强多了去了。
便是宫中的阿茵,怕也对付不了这丫头了。
佟氏眼光一厉,转而冷笑:“我倒也想进屋呢,你这婢子非拦着我,不准我进去。”
秋纹好不委屈,抹了把泪,呐呐道:“回夫人和小姐,只因小姐不在房间内,奴婢想请夫人在厢房暂歇,也奉茶奉了点心,可庆嬷嬷非说奴婢要夫人晒在外头……”
哪里是秋纹做的不好,主人家都没在闺房,佟氏偏往无人的房间里去做什么?庆嬷嬷也是,明摆着挑事情,公报私仇,大抵还对之前宋蘅掌家之事有异议。
她们对付不了宋蘅,偏拿了她身边的人撒气,可不恼火。
宋蘅假意蹙眉,薄斥秋纹:“你个碍眼的东西,滚出去吧,连夫人都侍奉不好,赶明儿拿了你卖出府去。”
话音落,脚已经轻轻踢上了秋纹,怒道:“快滚,快滚,莫说夫人瞧着你心烦,便是我也烦你的很,若非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早乱棍打死了。”
秋纹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弓着身子退出了院子。
只要不在佟氏眼皮子底下,该敷药敷药,该休息休息。
即便秋纹不懂宋蘅用意,此时出去,也有素锦帮忙照顾她。
见宋蘅乖觉,佟氏心头满意,随着宋蘅进屋落座。
屋中怎么都比外头凉快,又摆了冰盆,佟氏十分惬意。
“夫人尝尝这个,是父亲前儿赏的,说是宫中娘娘们常用来调养身体。如今您有身孕,正该滋补一番。”
佟氏蹙眉,这玩意儿她自然见过,名曰芙蓉膏,宋茵也时常从宫里赐下来。
看来这个宋蘅很得宋致远的赏识,居然什么好东西都不吝啬给她了——佟氏心中嫉恨,面上依旧端着大方。
芙蓉膏调了温热的茶水服下,佟氏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淡淡的香味飘来,庆嬷嬷忽而一喜,大呼道:“三小姐给夫人吃了什么?夫人尚在孕期,不能乱吃东西的!”
宋蘅懵懂:“就、就是芙蓉膏啊,以前夫人应该也吃过吧。”
庆嬷嬷眼珠子一转,叫道:“当然不成了,夫人才用过安胎药的,这药性相克,您这是要害死夫人和小少爷啊!”
宋蘅不过一挑眉,她很怀疑,庆嬷嬷到底知道不知道芙蓉膏里有什么药材呢?亦或是,安胎药里,哪一味与这芙蓉膏相冲?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她眼见着庆嬷嬷在背后捅了捅佟氏,而佟氏刚还安然无恙的,立时捂着肚子,高声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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