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回去就请太医。”
主仆二个会心一笑,司北宸翻了个白眼,踢了踢地上装死的佟达士,“纵马伤人,嗯,勇气可嘉。”
一道水迹蔓延开来,佟达士哆哆嗦嗦,竟吓尿了裤子。
宋荔也不全然蠢笨,看不出场合,见着司北宸突然而至,还伤了佟达士,再不敢造次,出来对宋蘅道:“三姐无事吧,刚才可快把我吓坏了?”
宋蘅也不与她废话,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宋荔大惊失色,捂着脸颊,柔弱哭诉:“姐姐为何打我,又不是我害了你,为何迁怒?”
“你先上的马车,那前头马车的车夫是佟达士,你会不知?”
“我怎会去注意车夫是谁,咱们又不是同一辆!再说了,即便表哥欲要加害,那也与我无关,我怎会事先之情——表哥定是恨你昨夜下手毒辣,才会与你开玩笑的!”
佟达士亲耳听着宋荔将所有脏水泼到他身上,百口莫辩,恨得咬牙。
“好一个不知,那我问你,佟达士手上那条鞭子是你的不是?!那可是爹的旧物,你磨了许久求去的,如今却又要忘了?”
宋荔瞠目结舌,她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宋荔,平时纵着你,但律法可不会纵容你!谋害手足,其罪当诛!”
宋荔吓傻了,“不是我,不是我……”司北宸凉凉看了宋荔一眼,道:“想知道真相,直接问一问那个瘫了的不就好了?”
他指向佟达士,与宋荔有无关系,只看他一张嘴了。
佟达士面无人色,心慌气短,加上身上的伤患,去了半条命,再经不起折腾。
司北宸身边的邓卫出来,喂给佟达士一枚黑色药丸子。
这邓卫可是司北宸身边一员好手,逼问口供可是个中翘楚。
一脚踩在佟达士患处,直接问出口。
佟达士可没勇气撒谎,大叫道:“是宋荔让我做的!是宋荔!”
宋荔倒退几步,只觉眩晕,周围为官者众多,容不得她退,立时反手给了佟达士一巴掌:“放屁,分明是你坑害宋蘅不成,又胡乱攀咬我的!”
佟达士疼的嗷嗷叫:“是你说的,伤了宋蘅,让她无法反抗,毁了她清白,我就是宋府的女婿了!不然我昨夜怎会留宿将军府,怎会神不知鬼不觉用上宋府马车?!”
复又对宋蘅求肯道:“三姑娘,我什么也没做成,你饶了我吧。”
宋荔炸了毛:“宋蘅,我没有,你休想冤枉我。”
第一卷 第55章 点到为止
宋荔又对司北宸委屈哭求:“都督,求都督为阿荔做主啊,阿荔真的没有做过,是三姐和外人一起冤枉我!”
“哦?依着四小姐所言,您那鞭子也是佟达士偷的了?”
司北宸嗤笑,吩咐道:“念在宋将军卫国有功,念在宫中宋妃娘娘的份儿上,本官也不好刑讯羁押四小姐,不过小惩大诫也是很有必要的。”
宋荔冷汗淋漓,任性地咒骂宋蘅。
人群之内,也不知哪个骂了一句,一呼百应,各个朝着宋荔丢菜叶子,扔泥块。
司北宸讽刺道:“你看,围观百姓都是不信你的——就罚了四小姐从这儿跪回宋将军府邸好了!”
周围一片叫好之声,而此时,宋蘅已经带着秋纹折返回府,自然也不知短短时间内,宋荔已经脏乱成了街边的一个乞丐。
“我不是,我冤枉的……”
“我看你就是死不悔改!”司北宸示意属下拎了冷水来,逼着宋荔跪,逼着她如此回去宋府。
至于那个趁乱想逃走的佟达士,司北宸也没轻易放过,“助纣为虐,罪加一等,拖下去五十大板!”
佟达士有伤在身,这下去怕是小命不保了。……
“小姐,四小姐从外面回来了。”素锦一听说消息,便赶回了潇湘院。
宋蘅挑眉:“这么久,难不成司北宸真是叫她跪着回来的?”
宋荔可是个娇小姐,虽然路程不是很远,但很考验人的膝盖的。
素锦撇嘴:“有都督在,能叫她偷懒?四小姐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装着晕过去,以为能博得同情,可都督自来心肠冷硬,铁面无私,直接叫人泼了水,便是那膝盖,都施了针,保证四小姐能跪着回府。”
“宋荔双腿岂不是要废掉了?”“已经宣了太医了,应该会有点毛病吧。”素锦可不同情宋荔,想到宋蘅今日险些遭了毒手,便半分怜悯之情都没了。
宋荔的事,让宋家上下乱了套,佟家也好不到哪去。
佟思德早亡,只留下一妻一子,遗孀柳氏只佟达士这一点儿念想了,而今儿子去了趟宋府就丢了半条命,她怎能不闹?
奈何,佟达士这一次得罪的是西厂,佟家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会管柳氏母子死活?!
更甚者,连大夫都不让登门,更不许柳氏去请,竟是生生要困死这对母子的意思。
柳氏已然无法,只得上宋家讨要说法。
“夫人,佟家大夫人登门,说是佟家欲要表少爷死,不肯请大夫,想请您伸出援手。”
庆嬷嬷小心翼翼回禀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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