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院正为何说,没有毒呢?
宋荔也是傻眼,压根不肯信,干脆闹了起来:“你胡说,你还是不是太医了?我姐姐本就中毒,你却没有,还有那料子,也是我瞧见被人撒了沫子的,你也说没有。你是不是真的太医?我瞧你是旁人假冒的!”
哪知这刘院正彻底怒了,甩袖就走,临走前还骂宋荔眼瞎:“这位姑娘,宫里太医还能假冒,老臣也真是佩服您的想象力——没有中毒就是没有,我有什么好瞒骗的!真是无理取闹,若四小姐认定有毒,还亲眼见着人投毒,竟纵着娘娘贴近这有毒的料子,你这心思,也着实令人惊讶!”
院正甩袖而去,宋荔脸色发白,急的跳脚:“我哪里知道那是毒,我一开始不知道的,我怀疑是……大姐,你说句话啊,你也知道的不是吗?怎么会没有中毒呢,你明明……”
“够了!”宋茵吓得赶紧打断了宋荔的话。
可惜,宋致远全听在了耳里,脸色十分凝郁,盯着三个女儿不说话。
事到如今,宋茵也无法再揪着宋蘅不放了,当着宋致远的面一叹气,道:“才说句不舒服,阿荔就闹起来,非说是有人投毒,女儿这也是吓着了,身上不舒坦的很,没想到是阿荔胡闹,吓着阿蘅了吧?”
宋蘅浅浅一笑:“那倒是没有,只是瞧着四妹妹对您没有中毒这件事十分不相信,我还以为她盼着姐姐中毒遇害呢。”
宋茵脸色沉了下来,这时候也保不得宋荔了,只得吩咐宫人道:“来人,将四小姐绑了,拎到外头跪着去,母亲虽然不在,可我这个长姐也有教育管教她的义务。”
“大姐,你干什么……”宋荔吓了一跳,“大姐,你!”
宋茵瞪了她一眼:“本宫最恨搬弄是非的人,尤其是你今次还要冤枉阿蘅,她可也是你的姐姐!我看你还不知悔改,来人,带了四小姐去,重则二十板子。”
于是,在宋荔的哭喊声中,宫人们把人领了下去,直到二十板子打完,外头才没了叫骂的声息。
宋致远显然是生了气,可这气又不能对宋茵发,只能发泄在宋荔身上。
于是,父女三个回府后,宋致远便禁了宋荔的足,不允她再随意往宫里跑。
宋蘅被闹一场,宋致远也没亏待她,又搬了许多赏赐,连带宋茵也送了许多东西出宫,让她别有芥蒂。
宋蘅回了房间,才觉得身上都被冷汗湿透了。
素锦噙着笑,对着她耳语几句。
宋蘅了然,“我就猜着是司北都督出手,不然咱们可请不动那位太医院的院正呢!”
至于宋茵服下的毒,本就能靠身体排出,那院正德高望重,亲自下了脉案,底下的御医再被请去,即便那毒素尚未干净,怕也不敢对宋茵多说什么。
宋蘅准备了些谢礼,交给素锦,“替我对他说声多谢。”
一场风波,终于消停了。
……
秋纹抿唇浅笑,端着托盘进了屋,与宋蘅道:“小姐,你肯定不知道今儿府里出了什么乐事!”
“哦?”
“听说祁山王过府,将军大人特特让宋荔在园子里招待呢。”
宋蘅瞠目:“你是说宋致远让宋荔去招待祁山王?宋芍的事,虽然明面上没人敢闹,私底下骂祁山王的还少?这时候让宋荔与祁山王……天,宋致远不会还打着把宋荔送去王府的主意吧?死了一个宋芍还不够,竟还要再填一个女儿进去?”
当初宋芍失身在前,毁容在后。
而今宋荔也差不多一样的待遇,跛了一条腿,好点儿的人家一听她的大名也就绝了联姻的心思。
可对于宋致远来说,祁山王是再合适不过的女婿了!
“这位将军可也好笑,真当祁山王是荤素不忌,什么缺腿儿的毁容的都送过去当正妻呢?”素锦嘀咕道。
秋纹捂唇轻笑:“素锦姐姐说话好生有趣。”
“说来也是,祁山王那样的人,除了一个亲王的名号,还真没半点实权……京里数得上的人家,怕都瞧不上这正妻之位,也惟有咱们府上这位宋大将军了!”
屋里正说着话,突兀来了个丫鬟,说是前头宣宋蘅过去。
秋纹讶异:“刚刚奴婢回来时,将军大人并未说让小姐过去的。”宋蘅也觉得,宋致远不会把她舍出去的。
她与宋荔可不同,宋致远大约想的是奇货可居,怎会拉了她去配祁山王那个变态。
小丫鬟憨憨的,实话道:“是王爷说要见见府上的姑娘,所以将军才让奴婢过来请三小姐过去说说话的。”
宋蘅与祁山王可没什么交集,就算有,也随着宋芍的死而终止了。
难不成这个变态是来秋后算账的?
到底是在宋府,有宋致远守在一边儿,甚至素锦也会与自己一道儿,宋蘅还是没在怕的。
……
宋蘅到了之后,才发现芳姨娘居然也在。
“姨娘的身体好些了?”
芳姨娘颇为憔悴,点点头,没有说话。
气氛很有些古怪。
甚至祁山王这个变态王爷怀中还拥着一只狼犬幼崽。
宋荔脸颊泛红,见了宋蘅来,凑了过去,“说是百十两银子一只,精贵的很。”宋蘅对宋荔天然的戒备,闻言也不多言,只站的离她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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