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叫嚷起来:“平阳郡主,纵然以前我不懂事,与你有些嫌隙,你也不该推我在这么冷的天儿落水,您这哪里是打击报复,分明是要我的命!”
宋茵立马接过话茬儿,“什么,是阿蘅推你的?”宋茵转而看向宋蘅,颇为难过:“阿蘅,你怎么能这样对待阿荔,她可是咱们最小的妹妹了。身为姊妹,本爱有爱互助,你瞧你都干了些什么,才册封,便行此事,传扬出去,叫陛下多难堪”
宋茵一副关心楚元韶的样子,实实在在恶心死宋蘅了。
“姐姐,事情怎样,你又未曾瞧见,却因阿荔一句话,便要问责我吗?”
宋茵一噎,复而问道:“阿荔还能撒谎不成?”“撒谎怎么不成?”褚将军瞪了眼宋荔,早在颁布圣旨的时候,宋荔的态度就已经让褚将军警惕,心生厌恶了,自然此时要帮着更“弱势”的宋蘅说话。
宋荔瞠目:“褚将军,不管你是怎样与我三姐有私交的,现在请你公事公办,不要掺杂私人感情,你说我撒谎,又有何证据?”
“证据?你冤枉平阳郡主,又岂有证据?哼,我瞧你就是嫉妒,你的姐姐们不是宫里的妃子,就是亲王的正妃,再加上平阳郡主,惟有你,四三不靠,无人问津,又是个没本事,瞎嫉妒的,分明是想把平阳郡主名声毁掉,如你一样!”褚将军大咧咧道。
宋荔简直要被褚将军的胡搅蛮缠气的吐血了,“你,你胡说八道!”这热闹,让远处赏着夜景的司北宸也挑了挑眉毛,暗道只要有宋家姑娘在,事情总要一波三折,好生有趣。
真是生命不止,折腾不息啊!
于是他起身朝这地方走来,围观诸人纷纷给他让道。
宋荔也早忘了当初被司北宸刁难的事儿了,忙走了过去,撒娇卖痴求道:“都督,您为小女子做主,我那个三姐仗着自己被册封郡主,实在不把人看在眼里,我不过走去和她说说话,竟也要把我推进水中去,这不是开玩笑,这就是要小女子的命呢!”
宋家的事,旁人或许不清楚,但司北宸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眼前这个丫头可绝非良善之辈,他轻轻发笑。
“你是说,平阳郡主推你下去的?”
宋荔心头大喜,以为司北宸愿意为她做主的,于是道:“是,就是她。”
司北宸复又问了宋蘅:“平阳郡主推了吗?”
“自然没有,”宋蘅狐疑得看了眼司北宸,不明白他为何乐意卷进这场“女孩子”之间的勾心斗角,“好端端的,今日于我又是喜事,我为何要破坏气氛,平白沾上泥点子?”
宋荔气坏了,什么泥点子,这是形容她的吗?
“你就是瞧着大家都在喝酒,这里僻静,才对我下手的!”
宋蘅深吸口气,就要开怼,哪知司北宸却觉好笑,站出来道:“本都督要断案了,既然四小姐说是三小姐推的,那么请问,四小姐可还记得,是在哪里被推下去的?”
宋荔微愕,胡乱一指:“喏,就在那儿,我在那里掉下去的。”
“嗯,好吧,请四小姐随我来。”
司北宸让宋荔按着没出事之前那样站着,宋荔心头不耐,不懂这么做有什么用,可碍于他西厂都督,又肯为自己说话的份上,还是耐着性子,胡乱站在一处,道:“就是这里了!”
司北宸轻笑:“好,四小姐,为了叫大家都瞧清楚些,咱们再来一次,免得冤枉了哪个,对谁也不好。”
宋荔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直接被司北宸推下了水。
“啊——”
惊鸿一片。
宋荔又直直掉进了水里。
尔后,侍卫听从司北宸命令,将宋荔再度打捞上来。
宋荔被冰的嘴唇发紫,浑身僵硬,牙齿都在打颤了:“都督,为什么……”
“啊,自然是为了案情重演一遍,这样才好知道谁是谁非啊!四小姐,请问刚刚是一样的情况吗,平阳郡主就是这样推了你?”
宋荔愕然,有些不明白司北都督的脑回路,恨得牙痒痒,不敢多话,“我、我不记得,我觉得,可能是吧……”
司北宸佯作思量,又趁着宋荔没留神的功夫,一把推她入水。
“不记得可不成啊,可能也许或许,这几个词儿可要不得,为了证明四小姐没有胡乱冤枉好人,还是继续验证几次吧。”
在宋荔的呼救声中,司北宸兀自笑着说道。
周围人还有什么不懂得,这位司北都督大概是看那四小姐不顺眼,才这样折腾人的。
宋茵周身遍布寒气,上前阻挠:“够了,司北都督,这样下去,阿荔要被折腾掉半条小命了!您这是为她做主,还是为阿蘅报复呢?”
她看了宋蘅,轻眯起双眸:“早听闻都督与阿蘅交往甚密——褚将军也是,这个阿蘅,尚未出嫁,却频频于外男相见,随便撒个谎,随意害人性命,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第一卷 第76章 安胎
宋蘅挑眸,回应道:“娘娘这句话,可够不中听的了,诚然我是与褚将军打赌,做的也是为国为民之事,陛下也并未因此说出姐姐那番话,还册封郡主,可见,只要于国民有益,又哪里分那么多男男女女?娘娘只见那些腌臜事,而阿蘅所见,却与娘娘不同,大抵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这些话,娘娘还是不必说了,否则知道的以为是娘娘关心我,不知道的,大概还会误解娘娘,竟对保家卫国这等事看不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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