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了哪里?借你开恩让我与曦穆仙见面的机会,我已托她将剑和剑谱转jiāo水铃儿。很快,魔婴童就能练成本是用于杀他的蛟虬剑法。你说,他会不会拿那把剑,去放自己的血?”说罢又是大笑。
“你……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不打算杀水铃儿了?”她一张脸连惊带怒,已扭曲得比鬼更可怕。
江南君见她如此紧张,心里反觉畅快,语气又变得冰冷,“实话告诉你,我从来就没真打算要杀水铃儿。并且话说回来,你如此争qiáng好胜,自以为是,那帝冠若得的太容易,岂不是无趣?有人和你争抢,最后赢的人是你,不是更能让你享受功成名就的快感吗?”
“好啊,江南子墨,你果然是手段高明!坊间流传你乃人间界第一高人,看来确实名不虚传,我这个鬼王还真是低估你了!这次算你狠,我就当被稽洛山那帮贱人捡了个便宜。一旦我帝神归位,必要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样将他们一点点折磨到死的!你就放长双眼等着瞧!”她咬牙切齿地抛下这几句话,又yù离去。
江南君连爬几步,手伸出铁栏想抓住她,手臂却被倒刺划得鲜血淋漓,忍不住一声惨叫。
云清回头,怒火难消,“你还想说什么?”
江南君既已泄,眼中锋芒化去,绝望地看向她,“今日之后,你还会,继续叫我,哥哥吗?”
“哈!好笑!”云清一听一脸讪笑,不耐烦道:“你又得便宜又卖乖,废话还真不少!女人你是护下来了,弟弟你也保了,既是如此应有尽有,还稀罕我这个鬼妹妹做甚?老老实实gān你该gān的吧!”
说罢抬腿便走,却听江南君的声音,如梦呓般在身后幽幽响起:“浣姝,哥哥知你喜爱桃花,所以百年了,江南府的桃花一年四季都在盛开,就为无论哪一季你归来,都能如重前那样,在悯心阁的桃花树下与花雨嬉戏,品尝哥哥为你做的桃花糕。浣姝,回家吧,不要辜负了桃花的期盼……”
云清终于漠然离去,再也没有回头。(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求援稽落之支撑
“凤姑娘,你觉得怎样?”炼獳搀扶着凤涅,急急逃离妖族私狱。
凤涅面容苍白,血色全无,已是气若游丝。
她身为凤,体内含纯阳圣火,千年来可以无数次从烈焰中涅槃而生。
但南风长老的银珠火之火至yīn至邪,燃烧时不光没有烈焰的炽热,还会散出含有qiáng烈巨虫尸毒的yīn寒之气,这便是他邪功,风雷破的命门所在。
银珠火毒火既与凤涅的纯阳圣火相克相冲,她又被囚禁于银珠丹室多日,一直受那yīn毒气熏灼,此时体内的圣火火焰,正慢慢熄灭,已支撑不了多久。
尽管中毒至深,命悬一线,凤涅的大脑却还清醒,不断问炼獳:“此事蹊跷,定有内qíng!妖道怎可能就这样好心放我们走?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究竟是什么特殊原因……”
炼獳心中虽也疑问重重,可见她如此虚弱,顾不得自己细想,只好先哄着她,“凤姑娘,你都这个样子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好不容易逃离那个魔窟,管他什么原因,我先带你回东海疗伤!”
眼看凤涅气息渐尽,已无法在云端站立,他只能拉着她降到地面,又让她斜靠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休息,自己去河边取水。
凤涅朦朦胧胧不断自语:“不会的,我们不会这么容易就得回自由,一定是有人出手相救!这世上有谁会进那龙潭虎xué救我?……他,一定是他,江南子墨,我能感觉到是他……”
这念头一起,再也无法从脑海里抹去。若真是江南君救她出来,自己却又不现身,必定是已身陷囹圄!
这样一想她更加慌乱丛生,什么都顾不得了,拼尽全身气力化为金凤,尽管羽翼散乱,身体难以保持平衡,却还是纵身跃向空中,摇摇晃晃往稽洛山方向疾飞而去。
炼獳正好取水回来,见凤涅飞走,急得大喊:“凤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的身体撑不住的!”却哪里还唤得回她?
凤涅本已垂死,却被救江南君的意念qiáng撑,凭着胸中一口气,一直朝前飞。她昏昏噩噩地觉得体内寒毒加剧,为防止自己因失去知觉而坠落,她唯有割破臂膀,不断将身体的血放出来,却现血竟已变成银色。
“我一定要坚持到稽洛山,彤儿在三界一呼百应,她定有办法救子墨!我必须要见到她!”
怀着这个信念,她一路向前,终于稽洛山已遥遥在望。她看着那高耸入云的真龙峰,一阵狂喜,俯身便冲了过去。
作为曦穆彤的金兰好友,她一直知道打开稽洛山结界的心诀,能在这里来去自由。无奈目的地一出现,凭意念积攒的力量便瞬间散去,她还没来得及念出心诀,已一头撞上结界,失去知觉,向山脚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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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从漠北回来,水铃儿就没再离开过稽洛山。虽然他指天禅五层已成,但因练得太过仓促,使将起来还无法做到得心应手。
加之他灭天咒流火毒刚去,身体依然虚弱,所以曦穆彤去云南也没有带上他,临行前一再嘱咐他要好好调养,并拜托锦书圣和清秋无忧看着他。
这日,他练了一会功,觉得心中烦闷,便独自离开浮生殿,打算出去走走。
过去一直有灵儿相伴,无论何时都不会闷,现在,可又只剩下他自己了。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幽静处所。他抬头看看,原来是墨香殿。(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求援稽洛之品茶
水铃儿散着步,溜达溜达,就来到了砚仙的墨香殿。
抬脚登上竹楼,敲敲书斋门,砚仙正在里面奋笔挥毫,一见是小公子来了,忙大笔一扔,起身相迎。
自两年多前用计将水铃儿诱去支离山,他就一直心怀愧疚至今,以至一见到他,下巴就恨不得cha进胸脯里,抬不起头来。并且水铃儿越是不提往事,他就越心虚。
“小公子,您今日是得了空,又来研究经书了吧?”砚仙躬着身连连施礼。
水铃儿叹了口气,说道:“经书已研究多时,现在姑姑不在山中,若生疑问也无人解答,暂时不看也罢。今日只是练完功,闲得无事便出门走走,正好走到砚仙师傅的墨香殿,便顺道来拜望。”
砚仙忙道:“不敢不敢,小公子快快请坐!”说着殷勤备至地将他让到屋中坐定,然后斟上茶来。
水铃儿端起茶杯,稍稍浅品,就觉这茶香郁芬芳,入口,一抹幽香便快在唇齿间溢开,留下无穷甘醇回味。
再看向白玉色的茶杯,杯中茶汤色泽清冽huáng莹,茶叶根根直立,随着微dàng的汤水漂浮摇摆,犹如绿色的碧波仙子,在汤池中翩翩起舞。
“这是什么茶?竟能如此清纯又形美?”水铃儿忍不住赞叹。
砚仙见他喜欢,心下十分高兴,忙不迭介绍:“这可是来自江南的明前龙井,在清明前将茶叶采摘下来,既无虫害,牙叶又无比细嫩碧翠,可有‘明前茶,贵如金’的说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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