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长老一把甩开他,jian笑道:“贫道这辈子不知说过多少话,许过多少诺,就是从没遵守过。他若已死,钟声会变哑。既然此时依然洪亮,说明他还没死透,我再补上个三两下又如何?”说罢,果然又举锤连补三下。
之后的事,云之裳已经咽气,自然不再记得,也就无法继续讲述了。
听到此,曦穆彤、四灵与水铃儿都是唏嘘不已,澜沧娘娘与水铃儿更是哭成了泪人。
澜沧娘娘悲道:“难以想象,那童不仙身为堂堂泰留仙,竟然寡廉鲜耻,做小伏低到这种地步,真真是仙族败类,人人得而诛之!云兄弟为他丧命,实在不值!”
水铃儿道:“那日在逍遥钟内,我入心境修炼指天禅时,确实经过了一道五彩小门,正是那五彩门为我挡住夺命钟声,承受住江南哥哥的十七下重锤敲击,从而有时间找出指天剑,逃出生天,却原来是云叔叔在以xing命相助!云叔叔是铃儿的救命恩人,请受铃儿一拜!”
说罢跪在云之裳面前,连磕了三个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虚境会议之真相
水铃儿终于知道了那日被困逍遥钟时,是谁救了他,于是万分感动地向云之裳叩谢。
云之裳忙拦住他道:“铃儿切勿这样客气!想不到当时我那小小举动,真能救你xing命,听来也算令人欣慰。身为留仙,捍卫三界众生为苍生出力,是我的职责,而仙人寿尽,转往它界接受新的使命,又是我的宿命。既然一切皆是天意,各位大可不必挂怀!若真要协助正统鬼族推翻假鬼王云清,变鬼是必经之路,所以痛那一次,在所难免。”
曦穆彤一直静听不语,这时开了口:“云大哥义盖云天,为救他族不惜舍去仙命,实是我仙族楷模,你的英名必将流芳千古!说起龙牙镜,其实那日审完童不仙后我就已明白,若想找到南风妖道,妖镜是我们唯一可用之物。但万没料到的是,南风竟抢先一步使出诡计,用宣英娘娘引诱铃儿在我之前进入,然后带江南子墨现身,yù借他的凡人之手杀死铃儿。”
“姑姑,难道现在你还认为,江南哥哥是真的背叛仙族投靠妖道,要杀我吗?”水铃儿忧心地问。
曦穆彤淡然一笑,道:“清者自清,何须你我在他背后妄加猜测?既然我们已知云清的真实身份,许多谜团就不解自破。江南君若非对妖道假意投诚,你断不可能得到那把能杀你的灵剑,练成蛟虬剑法。”
“哦,原来姑姑一直心如明镜!”水铃儿擦去额角几滴汗,松了口气,眼中欢喜浮现。
曦穆彤继续道:“当日我与江南君jiāo手,我们虽不能对话,却一直在用眼神jiāo流。我有数次机会制服他,但都得他暗示,求我将打斗继续,我唯有配合。再说那逍遥钟,铃儿被困钟内后,妖道bī迫他敲钟杀人,我观他举动,已是要和妖道反目,bào露自己。不过关键时刻妖道却自己爆出,云大哥正是被那铜钟杀害,当时他足敲了十三响。”
曦穆彤话说到此,云之裳微笑点头,已明白她的意思。
“与云大哥相处多年,他的品格与本事我了然于心。妖道的话提醒我,既然大哥曾陷入凶境,就断不会由得那铜钟继续害人。如果他已在钟内做下的手脚,铃儿定能争取到宝贵的逃生时间。于是反倒是我,想办法暗示子墨,让他放心敲钟,千万不要急于bào露自己。”
“原来当日龙牙镜里,还有这么多隐qíng,到今时才真相大白!”众人不住慨叹。
枯朽道长问云之裳:“云兄弟,你死后尸身漂进轩辕山,正是那南风道长所为,想来他说要用你作大用场,就是去离间江南子墨与仙族的关系吧?”
云之裳点头,“枯朽道长分析极是,妖道敲完十三下之后,掀开钟罩,估计见我已死透,便将我尸身带走。他并不知我的打算,应该预料不到后来彤儿收我入曦穆灵珠,而后我又能作为鬼魂重新出世。所以现在,可是我在暗,他们在明!”
云剑在一旁赞道:“真是好谋略!看来正统鬼族回归有望了。“
赞完又惋惜:“只是时至今日,我们才大梦方醒,明白当年泰山脚下,害死我四人的是那妖道的各种毒器。什么风雷破?血针花、巨虫尸毒,这林林种种的毒,才是他的真本事!”
缥缈僧大手一挥,劝云剑道:“往事莫提,提来伤感。这几百年来,我们住在彤儿的灵珠中,日子也过得甚为逍遥。红尘寂廖,你又何苦继续揣着那份执念呢?”
其他三灵皆觉得他说得有理,已尽释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虚境会议之对蛊术
云之裳讲完他遇难的经过,又继续谈之后的事。
“从在逍遥钟里断气的那一刻起,我用真气护住的那一缕魂魄,就渐渐进入昏睡状态。当时唯有这样,我才能抵挡南风最后补的那三下钟响,不至于魂魄彻底碎去。我既不能让他察觉出我的真实企图,又不能过早散进空气,让云清嗅出鬼味,将我抓回鬼山。”
曦穆彤问:“如此说来,当你飘进轩辕山时,全无意识?”
云之裳道:“不错,直到你收我入曦穆灵珠,又放进仙灵冢,我都毫无知觉。我是在灵珠中修养数月后,才慢慢苏醒的。”
飘渺僧摸着光头笑道:“你能醒过来,可得感谢我们四灵。自彤儿把装你的珠子放进来,你就只是一小团忽明忽灭的影子,随时都有可能消散。我们见你状况不对,便夜夜轮流守护,用我们的仙灵之气将你那一小团魂魄托住。就这样保养几个月后,你终于稳定下来,我们十分高兴。可谁知,有天晚上,你小子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掉了!”
云之裳一脸歉意地看向飘渺僧,连连拱手赔罪:“望四位前辈宽恕云之裳的不辞而别!其实在我意识逐渐恢复的过程中,我能听到你们的jiāo谈,但碍于我身负达瓦央吉的重托,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一经苏醒,就匆忙离开了稽洛山,直奔云南寻找那募须神族。”
缥缈僧嘟哝道:“不怪不怪,不过为了照顾你,我可是错过了看我那乖徒孙练指天禅五层,只好拜托枯朽老兄代我前去。”
水铃儿一听恍然大悟,嚷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曾师祖不是因为喝……”
话没说完,就被坐他右边的枯朽道长狠狠踹了一脚,于是吐吐舌头,不敢再出声。
曦穆彤将他们那小动作看在眼里,并不理会,只是接过云之裳的话头:“上次酒仙醉长乐提及云南闹鬼一事,我便去了趟澜沧江,希望亲自查出些线索。谁知竟在苍山老林里,撞进云大哥用仙族结界围起的木屋。那时他已在苍山中探寻多日,故意制造种种闹鬼的动静,希望引出募须神族,却始终得不到进展。师傅,云大哥受达瓦族长托付,确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大人大量,就不要怪他了。”
曦穆彤这么一说,其他三灵都嗔怪地瞪着缥缈僧,弄得他一脸不好意思,自顾自咬他的酒葫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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