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_花静开【完结】(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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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露蝎的尾刺,蛰中的是他的颈部,一蛰下去,刺中血管,毒素迅渗入血液,并流向全身。而他在中毒这么久后,还能保持一息尚存,可真是个奇迹。

  狞灭让贯郜以盘膝的姿势,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自己则盘坐在他对面,念起了灭天咒心诀。

  随着心诀的字,一个个在他大脑里连贯成线,他体内的火血,温度开始升高,且在血管里快涌动起来。

  血流度越来越剧烈,他的身体好像就要烧着,整个人渐放光华,光华驱散鹰眼dòng里的yīn暗,犹如一轮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

  逐渐地,他的光越来越qiáng,直到彻底将他变成一团光体,she出万丈光芒,填满鹰眼dòng里的每一个角落。

  dòng里那数不清的岩石,被光芒笼罩后,开始松动,并猛烈摇晃。岩石边角竟在qiáng光下变软,又化成鲜红的浆液,初时是一滴滴往下淌,不久后,汇集成涓涓细流,细流流过处,岩石融化更快。

  只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类似火山岩浆的浆液,已在鹰眼dòng里四处横行,紧紧包围他们盘坐的那块大石,不断出“咕嘟嘟”的声音,显得躁动不安。

  身处炙热的熔岩浆液中,贯郜的身体,在qiáng光照she下也变成了一团透明的气体,除去被寒露蝎蝎毒渗透的地方,其他部位皆模糊成一片白色。

  黑白二色对比来看,狞灭更觉胆寒,只见他那透明身体里,沿血管满布一块块乌黑的血块,想是毒已冲破血管,渗出来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狞灭只能再次感叹贯郜命大,同时转动脑筋,要想办法将这样分散的毒,一次xing全bī出来。

  岩石被灭天咒释放的能量融化后,挥出大量热气,热气聚合成一团团淡红的云雾,弥漫在岩浆之上,四处飘dàng。

  狞灭灵机一动,将这些雾气收集过来,归进掌心,等手掌变得鼓胀,再抬双掌击向贯郜背部,他心脉所在的部位。

  连续二掌下去,就见贯郜透明的身体猛然一颤,颈部被毒蝎蛰过的伤口,显出乌黑的颜色,同时墨汁般的毒血,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淌。

  毒血是在外流,可奇怪的是,这血怎么都流不gān净。

  那些显出乌血块的地方,颜色本已转浅,可过不了多久,又会重新变深。

  眼见岩石化作的岩浆,声势越来越浩大,一旦高度过二人所在的岩石,他们自己也会被烧化。

  可是贯郜的毒血,还是放不gān净。

  “这究竟怎么回事?再这样下去,我们不仅有陷入岩浆的危险,贯郜身体里的血,也会流尽的!”

  qíng况危殆,他却并不慌张,只是仔细观察贯郜光体里,黑白二色的对照。

  看了一会儿,他终于现了问题。

  只见在贯郜颈部接近伤口的地方,有一处黑色,并不呈块状,而是条状,因为毒血由伤口出,就被他忽略了。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下毒之人,不仅将整条蝎尾cha进了受害者的血管,还将那毒尾留在了血管里。

  毒尾在不断释放毒素,就算他将之前淤积的毒血清gān净,毒素也会马上再渗入进来。

  他在心里怒骂:“歹毒至此,真是天理难容!”

  可手上已不敢再等,索xing二指直cha进贯郜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够到蝎尾一端,用二指夹住,再向外扯,稍稍着力,就生生的将一条血淋淋的蝎尾,给扯了出来。

  直到这时,他才松了口气,双指一甩,把那蝎尾扔进岩浆,就听“嗤”的一声,一股黑烟腾起,蝎尾瞬间就被烧化。

  毒源去尽,贯郜伤口淌出的血,终于从淤黑转为鲜红。

  狞灭天子赶紧收功,双臂收拢时,鹰眼dòng里qiáng光消失,岩浆冷却,停止流动。

  可这dòngxué经历过灭天咒洗礼后,再也看不出原貌,处处留有火山喷后的残迹,那些岩石,也各自拥有了新的形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灭天能量(二)

  狞灭天子在鹰眼dòng里,成功用灭天咒,为贯郜清除了寒露蝎的剧毒。

  等治疗结束,灭天咒挥的能量彻底在dòngxué里散尽,他才敢打开封dòng结界,唤进几个内侍来。

  等内侍们抬起贯郜,送他去偏殿调养后,他才觉自己已jīng疲力竭,刚从鹰眼dòng里钻出去,就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小跳蚤一直担忧地守在dòng口,见他也跟着那些内侍出来了,赶快三蹦两跳地蹦到他面前,圆滚滚的脸上,已挂满了鼻涕和眼泪。

  “哥哥你没死!你可是吓死小跳蚤了!”他吸啜着鼻子,一个劲抱怨。

  狞灭勉qiáng笑笑,虚弱地打趣道:“傻瓜,你很希望哥哥死吗?”

  小跳蚤没他那么好心qíng,一本正经地说道:“不是希望,是很怕,怕得小跳蚤差点活不下去了!”

  听到这话,他这才费力地抬头看他,目光里满是疼爱,但也难掩伤感。

  他苦笑道:“你别这么说,常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万一哪天哥哥真的走了,你也要代哥哥,好好活下去。”

  他这话出于安慰,反而更令小跳蚤伤心和不解,争辩道:“哥哥何出此言?相比五百年前,你现在不是好多了吗?你已经能自由运用灭天咒,不会再被那股毁天灭地的能量反噬了!”

  狞灭不知该怎样解释,暗自叹道,“这其中的隐qíng如此复杂,我一时又怎能和你说得明白?”

  只好先从地上撑着起身,对他道:“我只是说万一,你看哥哥现在不是好好的,没事了吗?”

  小跳蚤这才破涕为笑,高兴道:“哥哥不怕,不管生什么,只要有我蚤妖一脉在,就必保得哥哥万年平安,永远用妖王之身,维系我妖族天朝!”

  狞灭只能苦笑,心道:“孩子就是孩子,说出来的,都是孩子气的话。”

  “永远”,是他时常思索的两个字。

  所谓永远,怕只是一种虚幻的期盼。如果说起始与终结,是人之生命的两端,这“永远”,便一直虚无缥缈地存在于两端之间。

  世界既由生命构成,所以终结与开始也随处可见。在每一次的起落与分合间,可曾有人见过真正的永远?或者没有永远,才是一个永远存在的真理。

  他不敢再花时间深想,摸着小跳蚤的头,嘱咐道:“弟弟,哥哥有点急事,得离开几日。这几日里,那位贯承天的调养起居,哥哥就托付给你了。你能向我保证,等我归来时,将见到一个健健康康、无病无痛的贯郜吗?”

  小跳蚤听说他要走,又着急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哥哥才动用过灭天咒之气,这就急匆匆要走?你现在这样虚弱,难道不该卧chuáng调养几日吗?”

  他其实说得有道理,从体力上说,狞灭现在确实已难以支撑,可只要想到曦穆彤可能正面临的处境,他就无法再等,必须要冲去稽洛山,确认她平安无事才行。

  他黯然答道:“不必了,哥哥支持得住。此事十万火急,我已一日都不能再等。”

  说罢纵身跃入半空,站上一片云朵,旋即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了远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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