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英已陷入极度恐慌,连连对他摆手道:“铃儿,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恶鬼的胡言乱语,她这是在挑拨离间!”
云清还在火上浇油:“哈!你还敢嘴硬?你表面上假惺惺地对他好,暗地里却不知坑了他和曦穆彤多少!你还记得,我把化符水从镜子里灌给你,要你诱他进龙牙镜那次吗?你明知我师傅在镜子里守株待兔,要杀他和曦穆彤,你却为了你的神族,根本不在乎拿他的命来冒险。他二人虽然命大没死,但后来都在龙牙镜里被苍茫径卷走。那一切可都是因为你而起!我这个例子足以证明,你有多卑鄙、多毒辣、多自私了吧!”
“你……你赶快从我身体里滚出去!不要占用我的不赀之躯!”宣英已经疯了,狂躁地挥舞双臂,不停在胸前撕扯,好像这样就能把云清给扯出来。
云清的声音还没停:“你以为我稀罕你这副臭皮囊?我这不是一时找不到可用之人,不得已而为之吗?反正你就快要死了,死前还能被鬼王我一用,可是你的荣幸!”
云清对宣英附体后,虽是两人在对话,但在旁人眼里,却是宣英正一个人用两种声音与自己争吵,还连带手舞足蹈的动作。这场面看上去,着实热闹又滑稽。
水铃儿是那个旁观者,却始终笑不出来。
他知道,云清虽然是为折磨宣英才揭露了那么多隐qíng,但她说的都是真话。
可他就算现在知道了宣英做过的事,又能怎样?她确实是利用了他,也为稽洛山带来了灾难,可她都已行将就木了,难道自己还要找她寻仇吗?
倒是云清,一直对宣英怀有深仇大恨,如今机会来临,岂肯轻易放过?现在既已霸占着她的身体不出来,她这次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云清与宣英斗到此时,宣英的意识,终于被云清压了下去。她声音逐渐变得微弱,直到再无声息。
水铃儿见状急道:“丑八怪,你把娘娘怎样了?”
云清见他明知宣英害过她,对她却还那样关心,又是心头火起,冷笑道:“小崽子,看不出你还没活几年,就已好色好到老少通吃了!这女人就算曾有几分姿色,也不过是华夏帝的废后,不适合你!”
水铃儿见她说得无耻,戏谑之心又起,换上一副嬉笑面孔道:“废帝后又如何?老女人又如何?相比破相的鬼王,爷爷我乐意通吃!”
“水铃儿,你……好哇,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本王,现在看在你我同处一条船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过等我点燃神灯登上帝位,看我怎样剥你的皮,碎你的骨!”云清yīn沉地威胁。
水铃儿暗暗擦了把汗,心道:“幸亏我牢记斗斗的嘱咐,没把鬼将军的名字,向宣英娘娘说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帝神登基之对弈
云清的鬼魂附上宣英娘娘苍老的躯体,彻底控制了她的意识。 所以在幻生符里,暂时就只剩下了她,和水铃儿二人。
她那言辞恶毒的威胁,令水铃儿想起了海岩镇,以及云之裳描述过的难柯山,故而知她那番剥皮碎骨的话,说得出就做得到,绝非危言耸听。
他深为那些死难者悲哀,早已怒冲冠,却因害怕伤及宣英娘娘,只好继续与她周旋。
从进入幻生符到现在,他在这里盘桓已久,既心急要找到神宫大门,又记挂尚在符外的斗斗,所以不愿继续和她废话。
于是眼珠一转,捧着小腹嘻嘻笑道:“喂,你我抬杠抬这么久,我是又肚饿,又内急。反正你尽顾着炫耀你的凶残,这棋一时半会儿也开不了局,不如就在这里等着,等我去趟茅厕,解决完私密问题,再找点汤水充充饥。不过嘛,七星火种在我肚子里,火又怕水。我这体内二水循环,火种保不齐就得给浇灭,到那时,你可别怨我。”
宣英的老脸上双眉一横,云清讪笑道:“去茅厕?我看你敢!老虔婆都说了,你一跳下棋台,就会被黑方斩,有种你就跳呀!”
水铃儿假装恍然大悟,拍着脑袋大叫:“喔呦,救命恩人呐,你若不提醒,我倒还真忘了这茬!也罢也罢,汤我暂时就不喝啦,不过话说人有三急,尿我可憋不住。你要不怕我一泡尿浇熄你的鬼火,就好好在那里站着吧!”
边说边对着她扯裤带。
云清十六岁自尽,哪怕成鬼百年,也尚是女儿身,哪能容忍男子对她如此轻薄,直吓得把脸偏向一边,气咻咻地阻止道:“你这个下流的小痞子,不许你解裤子!
水铃儿不理她,还在拉扯裤带,口里也念叨着:“反正你若登基成功,我也是要给剥皮碎骨的。既然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把火种随尿撒出去,落得个gān净。”
云清这下是真给他威胁着了,心想万一激得他来个鱼死网破,自己不是啥都没了?只好qiáng压怒火道:“好吧,我闭嘴,也保证做了帝神后,不杀你。你开局吧。“
水铃儿暗自好笑,不过听她说愿意开局了,赶紧又把裤子扎好。
接下来,整个幻生符里,就只剩了云清顶着嗓门的尖叫,与水铃儿站在棋台上,左突右击的身影。
“飞马护将,赶快马五进三!”
“步卒横行堵它象眼,应是兵四退一!”
“一车十子寒,快快辎车直入!车八进四,对!就是车八进四”
……
宣英那gān瘪又佝偻的身体被云清占领,刚才的腐朽之气竟被一扫而空,还于这被占期间,焕出了无限活力,
那老妪,此时犹如一个神气活现的将军,指挥水铃儿,用内力推得十六枚红子在赭土色棋盘上横冲直撞,杀得黑方连河都不敢过。直到最后,形成了轻骑探巢的谱局,只要水铃儿pào轰对方的黑军师,便可飞马灭将。
云清这手象戏棋艺,倒真是所言非虚。她运筹帷幄,指导水铃儿在棋盘上长驱直入,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处处占据先机,眼看很快就能杀死黑方的将,取得胜利。
水铃儿这棋下的,止不住要内心感叹。从幻生符的设定来看,那位狞灭天子确实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知他若真在此与她现场对弈,是否还能让她轻易获胜。
不过这女子既出自江南世家,受前任人间使江南虞山栽培,也确实是聪慧过人。若非她心术不正,步入歧途,同时脸上没被他师祖姑姑抽出白骨疤痕,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蕙质兰心、博古通今的巾帼奇才。只可惜她明珠暗投,背弃大好的江南世家,从了邪魔外道。
再回想海岩镇地牢里,那一张张悬挂的人皮,他顿时全身麻,赶快打消了对她做个好人的假设。
云清可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眼看飞马bī宫,黑将就要被斩,大喜之下,心知施展毒计的良机已到,竟将宣英的身体虚晃,纵身飞扑入棋盘,稳稳当当站上了黑方的将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帝神登基之杀将
云清助水铃儿红方取胜,却在他飞马夺宫之前,将宣英的躯体推上了黑方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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