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萝扣的药力减退,曦穆彤已能勉qiáng双腿垂地地站起来。不过她全身肌肤依然如刀割般痛楚,不敢再碰断箫,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真从了他,所以只想赶快挪到dòng口,离开这紫鸢dòng。
断箫抬头,见她已滑下横石,哪里肯放?纵身跳跃几步,就横在dòng口,阻住了她的去路。
“彤儿,请你好好看着我!爱上我,难道就那么难为你吗?我求求你,你再试试,从心里感受我给你的温暖,好不好?妖王为你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办到,从今以后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照办。我尊重你,不碰你,可是你要随我离开仙族,再也不过问江湖事。我们一起回云南,找一处无人寻得到的地方隐居,以兄妹相称也好,做一对神仙眷侣也好,只要我能天天看见你,我都无所谓,你看这样可好?”
曦穆彤苦笑着摇头:“断箫哥哥,你说的生活,彤儿天天向往,可是彤儿身不由己,无法答应你的要求。请你不要拦我,我现在必须走,因为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等我去做。如今六界归齐,天下即将大乱,战火也正在燃起,我们不能这样自私地抛下仙族,我也不能为了自己弃稽洛山于不顾。我求你,放我走吧!”
说罢双膝点地,跪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二章 留仙哥哥(一)
紫鸢dòng里,断箫堵住曦穆彤的去路,苦苦哀求她不要离去,但她执意要走,竟然不惜跪地相求。
断箫的唇,抖得厉害,也不去搀她,只是呵呵怪笑道:“你为了摆脱我,说出这样一堆大道理,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仙族,为了稽洛山,为何就不坦白承认,你其实是要赶去与那妖王私会呢!重要事qíng,说得真好听,不就是和他约定三天之后共赴难柯山,去捣毁鬼巢吗?等天亮了,我自会陪你去,你不需要他!”
曦穆彤听得一愣,心下却更焦急,语气里也透出怒气:“锦书圣为对我二人来个一箭双雕,还真是不惜血本,什么机密的事qíng都能向外掀。而你,被他玩弄于股掌间,还一点都不自觉!难柯山之险恶,远胜世间任何龙潭虎xué,但凡去过之人,尚无一个能活着出来。就算你功夫了得,只怕也应付不了!断箫,难柯山在旧神族时代就已经存在,为密语修罗的藏身之所,那里面机关重重,非狞灭天子这样的人物不能解,我怎可让你去冒这样大的风险!”
断箫耳朵里,听进去的只有她那最后一句,脸上的凶狠之色竟瞬间被惊喜取代,冲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心口道:“彤儿,你看你现在,有多紧张我?你宁愿让那个妖王去冒险,也要保我安全,所以在你心里,我比他重要对不对?你快说,对是不对?”
曦穆彤两只手被他钳得死死的,手腕生疼。若换在平时,他问的这些蠢话只会令她好笑,认为他是给猪油蒙了心,但是此时此地,他再次与她靠得这么近,直吓得她双目紧闭,头偏向一边,不住摇头。
断箫见她摇头否认,手松了开去,恨色又浮上脸,冰冷地说道:“彤儿,上次就是在这个地方,我解开你的衣衫,为你bī出麒麟毒,那时我就已经见过你的身体,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既然那是我们的第一次,又何妨来第二次,今夜我要你要定了!”说罢,一把扯她入怀。
曦穆彤的力量虽在恢复,但实没到能与断箫抗衡的程度,只能像只被俘的小鹿,在他的手掌心里苦苦挣扎,力量却越来越弱。
眼看曦穆彤腰带已散,断箫就要得手,在这危急关头,断箫却忽然出一声怪异又沉闷的惨叫,两手松开曦穆彤,本能地去抓自己的脖子,同时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住,向后拖去。
他的脸在瞬间变得煞白,嘴大张着,好像已透不过气,眼神则显出对这没来由的突袭的不解。
曦穆彤受这惊吓,已处于半昏厥状态,断箫松手后,她便倒在横石下,抖成了一团。
只听紫鸢dòng口传来一声娘娘腔的娇喝:“箫弟,你胆敢做出这等禽shòu之举,看哥哥来好好收拾你!”
断箫透不过气,原来是因为被一条艳丽的云丝锦带牢牢缠上脖颈,给勒得无法言语,他惶惑地回头,想看清偷袭者何人,可不待他动弹,又是一条锦带缠至腰上,一直拖得他远离了曦穆彤。
等曦穆彤安全了,锦带才松了开去,他连连咳嗽,喘过口气,再恼羞成怒地去找那偷袭者,等回转身,却止不住惊叫:“云之裳,怎么会是你?”
而这突变故进行到此时,似乎还没完结,断箫的呼声未落,云之裳身后,又传来另一个人扯心扯肺的尖叫:“云弟,你竟然还活着!为兄这是在做梦吗?”
云之裳一张俏脸被怒火烧变了形,还没来得及回答断箫,听见身后的呼唤,却又匆忙换上一脸喜色,先回身看向来人,果然是清秋无忧也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三章 留仙哥哥(二)
断箫见曦穆彤难以驯服,矛盾之下,还是忍不住要向她下手。 关键时刻,云之裳竟出现在紫鸢dòng口。不仅如此,紧随他之后,衡留仙清秋无忧也赶到了。
五岳留仙虽为结义兄弟,但这些年因为各种原因,彼此聚少离多。断箫曾索居于无望殿,十年未出世见人,虽在仙魔宴上与那二位留仙哥哥见过,也只是匆匆一面。后又因为曦穆彤疗伤,自己中毒躺进真玉棺,至今方才醒转。
此时他忽见云之裳与清秋无忧,竟一时忘记自己正gān的不义之事,心里充满欢喜。所以云之裳出手伤他,他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毫不计较地奔到他面前,兴冲冲道:“云兄长,你……原来你还活着!”
云之裳再见断箫,本也应是欢喜无限,奈何却生在此qíng此景,dòng里还倒着险被他害掉贞洁的曦穆彤,一腔愤怒已大大出与他重逢的喜悦,因此实在摆不出好脸色,只是眼覆寒霜地讥讽道:“好小子,你这话说得可极不中听!莫不是你巴不得哥哥我死了,今日就不会飘过来坏你好事?”
断箫被他的气话噎得张口结舌,紫鸢dòng外的清秋无忧却还没看清里面的斗争,径自含泪道:“云之裳,你知道这么长时间没人和为兄斗嘴,为兄有多寂寞吗!”
边说边扑过来拉扯他的锦衣衣袖,谁知一手抓过去,衣袖没抓到,只捞了把空气。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手臂悬于半空不能再动,整个人都傻了。
云之裳再见清秋无忧,也是悲喜jiāo集。见他一把抓空,眼里也沁出了泪水。
为了安慰清秋无忧,他走到他身边,又主动抓起他的手,紧紧用自己的手握住,清秋无忧这才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可是,他的手冰冷似铁,皮肤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细滑,那触感,如同是抓了一把碎沙在手里,毛毛糙糙的。而这变化的原因,就是他已变了鬼。
清秋无忧只顾抹泪,实在说不出话来,云之裳想说几句以让气氛变得轻松,却不知他哪怕已成鬼魂,一张没遮没拦的嘴也照旧说不出好话,笑道:“这么长时间未与清秋兄拌嘴,我死都死得不安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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