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哥,我……我谢谢你……”曦穆彤一颗心被感动得无以复加,已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
断箫带给她的恐惧与绝望,还令她颤栗,同时那份已被玷污的亲qíng,更令她痛不yù生。现在云之裳的话,就如烈日骄阳下的一缕清风,为她的心送来慰藉,她实在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唯有紧紧握住他的手,在心里体会,那泪水究竟有多苦涩。
云之裳扶着她,一步步走向dòng口。
经过断箫身边时,二人都没再看他,他也只是丧魂落魄地斜倚在石壁上,一张惨白的脸看不出任何表qíng。
眼看二人就要跨出紫鸢dòng,身后忽然传来清秋无忧一声怒吼:“且慢!”
他们闻声驻足,转过身不解地看着他。
“彤儿爱上的那个男人,那个羽风先生,究竟是谁?你们把话,把话说清楚再走!”清秋无忧气急败坏地质问。
曦穆彤站在dòng口,神qíng清淡地望向东方出现的一抹鱼肚白,答道:“我爱上的,是妖王狞灭天子。”
她语气虽轻,却充满坚定与自信,说得清秋无忧一屁股摔坐在地,却再也不知该怎样阻拦。
在云之裳的大力协助下,曦穆彤终于逃脱险境,回到了稽落山。
当她再次面对漫山的青青翠竹,作出了一个令自己心颤,却又觉解脱的决定。这个决定,很早起就在她心里酝酿,经过断箫那一闹后,已成定局:她将心甘qíng愿地走上一条不归路,为了他,也为了与他那份执着的爱。
决定做出之后,她利用一天时间,将山中事务安排妥当,到下午时,又将仙符帅印等物品封进一只锦盒,带去了浮生殿。(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六章 共赴鬼山之见面
曦穆彤逃出断箫的魔掌,回到了稽洛山。
安排好山中事务后,她带着一只锦盒,走进了水铃儿住的浮生殿。
浮生殿,曾是她的爱徒,竹月的长居之所。尽管几年时间过去,她只要回到这里,就依然还能感受竹月那无处不在的,高大的身影,甚至不管走到哪一处角落,都还能清晰体会,他的每一分呼吸。
可是就算事实残酷,她也不得不冷静接受:竹月已逝,不可轮回,除了回忆,他再也不会以任何形式出现。
所以最近,在作出那个可怕的决定之后,她就止不住要生出一个怪异的想法:如果自己也从六界中离去,且不入轮回,是否就能有一天,在宇宙边缘的某个虚空里,与他再度相逢?
她走进书房,现在这里的主人是水铃儿。
眼见书桌被这孩子弄得乱糟糟的,书本纸张乱放,毛笔也不挂上笔架,却又不许噜噜随便动他的东西,她只得怜爱地一笑,帮他把屋子收拾整齐,然后静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地直到日落西山--她实在舍不得离开浮生殿。
夜幕降临,与狞灭天子相约的时间已到,曦穆彤必须要走了。
她将锦盒托付给噜噜,千叮万嘱地要他必须将此物亲手jiāo给水铃儿,才一步一回头地走向百香谷,进入了玄冰dòng。
龙牙镜里,狞灭天子正背着手,站在苍茫径旁等她。
在经历过一场噩梦般的浩劫后,能再次与他相见,曦穆彤唯一想做的,就是一头扎进他怀里,任他抱着痛哭一场,说不定哭出心中所有的惊恐与委屈,一切都能好起来呢?
这愿望虽然qiáng烈,最终却只化作了简单一句:“彤儿,让先生久等了。”
狞灭天子对她牵挂得紧,确实很早就来了。当听见她轻轻的脚步声从迷雾方向传来,心里高兴非常,忙转身相迎。
可他一见她那脸色,灰暗里透着惊慌,一颗心就沉了下去,知道这几日里,她一定又生了什么不好的事qíng。
他并未急于询问,思量等到了合宜之时,她自然会实言相告。如若不然,他再问也不迟。
二人皆是不语,只是深qíng对视许久,他才开口道:“彤儿,你看上去如此疲惫,是身体不适吗?”
曦穆彤笑笑,闪烁地答道:“有劳先生挂心,彤儿一切安好,只是连续几日研究江南君留下的难柯山地图,稍有困倦而已。”
狞灭当然知道她所言非实,便不再问,故作轻松地笑道:“原来是这样,彤儿没事就好,那我们启程吧。”
说罢,就要伸手就去点那路标。
“先生请稍等!”曦穆彤急急拦他,
“彤儿在这里,还有什么未尽之事吗?”他忙缩回手来。
曦穆彤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出现在脑海里的人,却是水铃儿。她在离开稽洛山之前,已给他留书一封,嘱咐他开始修炼万宇诀时,务必请羽风先生带他入宇宙虚境。
这几日来,生的事qíng纷繁复杂,她那信写得极为仓促,根本就还没来得及与狞灭商量,更别提已征得他的同意,所以若不在此地抓紧时间说清楚,后面怕是没有机会了。
于是她抿紧唇,略一迟疑后试探地问:“彤儿有一个不qíng之请,不知先生能否应允?”
狞灭听她说有所请求,想都没想便点头道:“你说吧,只要是你的事,我什么都答应。”(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七章 共赴鬼山之请求
龙牙镜里,曦穆彤在苍茫径边与狞灭天子相会。
二人即将启程,曦穆彤却在狞灭按向路标时叫住他,向他提出了一个不qíng之请。
狞灭等她说出所求何事,她略带迟疑地问:“铃儿目前身在何处,想必先生是清楚的吧?”
狞灭道:“这是自然,他正在西天混沌谷,助鬼叔叔帝神登基。”
曦穆彤点头道:“正是。待他此项任务完成,便将进入指天禅第七层,万宇诀的修炼阶段。万宇诀是指天禅终极,而指天禅又是世间第一神功,凭铃儿一己之力,恐难以入境。如若他在这最后关头走火入魔,后果可不堪设想。所以不知先生,到时能否助他一臂之力?”
她提出的竟是这个请求,狞灭听得一愣。
他确实身怀绝技,不过那绝技,可是邪功灭天咒。灭天咒虽号称与指天禅同级,但常言正邪不两立,他又怎能用邪功的修为,引领水铃儿修炼正功?
便反问道:“彤儿,水铃儿可是你的徒孙。他指天禅初级的入境,由飘渺僧引领,一直到第六层,又有他师父竹月,在冥冥中相助。照理说来,这第七层的最终极,应该由你引导。你的宇宙虚境qiáng大无比,必然可保他修炼的安全,你却为何要来求我?”
“先生……这是有难处吗?”曦穆彤见他问得详细,道是他不肯,黯然垂下头去。
“不是不是,彤儿不要误会,我若以灭天咒之能量引水铃儿入境,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
听他话到后面显出的犹豫,曦穆彤明白了他心中所虑,笑道:“先生是怕指天禅与灭天咒正邪相冲,对铃儿的修炼不利,对吗?”
狞灭不语,只点了点头。
曦穆彤道:“先生多虑了。指天禅为修心神功,心境之宽广罗天下,若只能容正不能容邪,岂能占据武学颠峰的宝座?并且,先生别忘了,这两项功夫的创始人缥缈僧与枯朽道长,现在可是好友,共同住在曦穆灵珠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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