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灵宣洛不禁在脑子里勾画,达光段王那凶残bào戾的形象,再看看段箫,实在是惊异这父与子,怎可能差别这么大?耳边却听他继续往下讲。
“自我记事起,就与父王感qíng淡泊。在听母亲教授过一些基本的礼仪伦常后,更对他的行为不耻。他倒是想尽办法地疼爱我,以博我欢心,我却始终与他关系疏离。日子一久,他恼怒之下,也不再理我。我的童年,孤独、沉默,作为一个本该天真烂漫的孩子,我极少露出笑容,因此被宫人们暗地唤作哭脸王子。我唯有听到达瓦族长要进宫时,才会真正感到开心。他总能变着法子送些新奇的东西给我,以致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一直错觉地认为,他才是我的生父。数年前,我在恒山上听说族长离奇失踪,当时就很觉奇怪。募须神族既已用蛊术隐遁,他大可在蛊境里安享天年,又为何要重出江湖?直到云之裳将他在难柯山的经历告知于我,之后彤儿又收树魂入灵珠,我才明白,原来族长离开云南,是为助正统鬼王归位,却不幸落到假鬼王手里,丢了xing命。”
话说到此,灵宣洛也是唏嘘不已。他猛然一凛,惊问:“云清杀害老族长,又囚禁了他的魂魄,却为何不从他身上寻找鬼族印信的下落?”
段箫道:“这可算不幸中的万幸!好在族长到死都没bào露真实身份,所以云清怎么都不会想到,真正握有印信的人是死在她手里,她就这样与鬼王宝座失之jiāo臂。”
灵宣洛虽然听得含泪,却又想笑,看来这恶鬼坏事做绝,触怒上天,何止得不到神位,就连这鬼王之位,也与她无缘。
他摸摸脑袋,叹道:“原来段叔叔与达瓦族长,感qíng这样深厚。他在历经劫难后,灵魂终能被叔叔照料,想必算是苦尽甘来。我们现在是不是请他从灵珠里出来,告诉我们募须神族的位置,以让你用对蛊术找出蛊境大门?”(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金蚕蛊境之寻找
灵宣洛听说达瓦央吉过去与残bào的达光段王jiāo好,一度怀疑他的真实为。段箫讲完自己不幸的童年,他才算对那位老族长,自内心地肃然起敬。
当他提出请达瓦的魂魄出来,以询问蛊境的具体位置,段箫遗憾地答道:“这怕是不太可能。族长曾脱离树身,进入云之裳大脑,那时他的鬼元就几乎耗尽。且鬼林宫里机关众多,树木不时要配合机关生变化,而促成这些变化的动力,就来自囚禁于树gān里的树魂所具有的生命力。阵法每变幻一次,它们的生命力就被削弱一层,直至最终消亡。但凡一棵树枯死,意味树里灵魂已散,云清就命人将枯树丢弃。我们赶到时,见到囚禁老族长的那棵树,已仅剩几片绿叶,说明他也很快要散去了。”
“什么……”灵宣洛的心,似被人用手揪住,痛楚难忍。他悲愤地看着灵珠,恨道:“没想到,达瓦族长的结局竟会这样悲惨,不单入不了六道,连灵珠都不可再轻易离开。既如此,我们现在该怎样做,才能挽救他?”
段箫道:“轮回之事,目前言之尚早。我只有先用曦穆灵珠保他,之后等找到蛊境,募须神族大门打开,我再送他回神族,让募须人用蛊术施救。唯有这样做,他才能获一线生机,只是……”
“只是我们再也不能寄希望于他,帮我们确定蛊境的具体位置。”灵宣洛代他回答。
段箫笑笑,宽慰他道:“你也别急,只要进入云南,就没什么难题是我不能解决的。虽然我尚不知蛊境位于何处,但该如何寻找,已有线索,相信明日便可获进展。”
“真的?”灵宣洛听得大喜,但细看段箫面容,他不仅看不出高兴,眉宇间还隐含一种说不清的忧虑。
夜已深,灵宣洛虽无睡意,还是用意念催自己入眠。接下来将面临的挑战,论其激烈程度,怕不会亚于在采集七星火种,和助鬼臾区帝神归位时经历的战斗,所以他需要保存实力。
可仅睡了两个时辰,他就从不安中惊醒。梦境迷离又纷乱,但经过这短暂的调整,他已浑身力量充沛。
他想到这么长时间以来,段箫实在幸苦,便不忍惊动他,可一眼看向他休息的竹席,却现人已不知去向。
“段叔叔?段叔叔!”他看着空空的竹席,吃了一惊,心想正值夜深人静时,又是在这深山老林,他会去哪儿?他就这样一个人离去,莫非是为执行什么危险任务,不愿让自己涉险?
想到此,他再也坐不住,赶紧整理好衣衫,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下楼,握紧蛟虬剑,一头钻进了黑漆漆的森林。
一路走,他一路留心倾听身边的动静。
不时有叫不出名字的野shòu从树丛后穿过,出低沉的嗥叫。偶尔在相互jiāo叉的树枝间,还会冒出一对闪光的眼睛,向他所处的方向扫视,不过一般是闪烁几下,又隐没而去,无意向他起攻击。
他很清楚,是他身上的气味吸引了那些野shòu,不过因为他是仙,四she的灵力能震慑这些凶shòu,令它们不敢轻易靠近,所以大家就各走各路,相安无事。(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金蚕蛊境之人cháo
灵宣洛从睡梦中惊醒,本不想打扰段箫,却现他已不知于何时离去。
联想刚才段箫隐晦的表qíng,明显是有事瞒着自己,他开始担心,二话不说就冲出竹楼,拔出蛟虬剑,一头扎进了老树林。
树林里野shòu四出,他毫不理会,只顾心急火燎地向前赶,意图能追上段箫。
可走了许久,也未见人影,他焦虑渐深,一颗心“突突”跳个不停。
“这丛林广袤无边,我是否找错方向?”他正犹疑地自问,冷不丁就听前方树丛传来响动。
响动声不小,他担心是有大型野shòu出现,赶紧闪身躲向一棵大树,藏了起来。
他大气不敢出,竖起耳朵细听,却辩出声响并非来自野shòu,而是有几个人在jiāo谈着走动。
深夜里有猎户外出狩猎,在山里是寻常事,所以他认为,这些人只是附近部落的居民,并不构成威胁,便打算等他们过去后,再出来赶路。
谁知那几人还没走远,紧随他们之后,又6续不断地有人出现,且随着人数增多,声势越来越浩大,似乎是一下就由几人汇成几十人,接着又汇成了几百人。
人cháo出现后,树林不再黑暗,几乎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明晃晃的火把,把整片林子照得通亮。
“原来这野shòu频出的老林里,竟住有这么多人!”灵宣洛好奇心大增,忍不住悄悄从树后闪出来,向着火光跟了过去。
段箫说过,这一带是昆明族的聚居之地,那么这些人,想必是来自同一族系。他虽一路跟踪,却格外小心,生怕不留神bào露在火把下,招来这些当地人的围攻。
为避免人群生疑,他不时假扮野shòu,“嗷嗷”地出几声怪叫,且一直收起四肢并猫低腰,贴着糙稞子潜行。
有糙丛和大树作掩护,他藏得十分稳妥,便开始暗中打量这些看上去奇奇怪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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