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肺腑之言,如能在她执意离去前说出来,之前无论二人有多深的误解,也能彻底化去。他qíng难自控,眼中少年的青涩褪散,目光坚定而炙热地望向她,就要开口。
可正在这时,却听身后有人召唤:“灵留仙,原来你在这里,可是让我好一通找!大家都等你回杜鹃殿呢,段小王爷要走了,想和你道别。”
灵宣洛一惊,转头看,竟是隆象朝自己走了过来。
“隆象大人?”他看着他,一脸愕然。
从追上逃难的募须族民,直到芒鹰烽火营的神兵击溃斐乔的鬼兵,这人就没出现过,却在这时候冒头,还真让人觉得奇怪。
灵宣洛勉qiáng客套道:“原来是隆象大人,宣洛失礼了。你走在逃难队伍前面,能平安无事甚好。不过,你怎会知道我在茶花谷?”
提起神山遇袭一事,隆象的瘦脸窘成一团,gān咳两声道:“哦哦,那个嘛,我身为族长的幕僚,自有脱身之法,只可惜了一些族人,无辜殒命,我却没有能力救他们,真是心痛难当。幸亏募须神派来昊鼎大帝支援,隆象对上天,可是感恩戴德!”
说罢,他恭敬地朝天拱了拱手。
对于灵宣洛的第二个问题,他老实答道:“从神山回来后,你就不见了人影。杜鹃殿上来了新客人,老客人又要走,大家都急于找到你,就把这任务jiāo给了我。我多方打听,终于从侍卫那里得知,你是往茶花谷这边来了,就来碰碰运气,没想还真碰上了!”说到这,他显得十分高兴。
“原来是这样。”灵宣洛听完,觉得这个解释说得过去,所以关键时刻被他打断,也不着恼。他想起桑雅还在等,便对隆象道:“大人请稍候,等我和桑雅姑娘说完几句话,就随你走。”
他自觉表述正常,却见隆象一对细眼,不解地瞅着他,然后问:“灵留仙,你还好吧?我来到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站在茶花丛里愣,哪儿有什么姑娘?”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降神兵之相见
桑雅决意要从灵宣洛身边逃离,激得他再也不管不顾,就要向她表露心,谁知却被隆象打断。
灵宣洛听完隆象一大通解释,认为说得过去,所以也不怪他。他想起桑雅还在等,忙对隆象道:“原来是这样,有劳大人费心寻找。不过还请大人稍候,等我和桑雅姑娘说完几句要紧话,就随你走。”
他自觉表述正常,却见隆象一对细眼,不解地瞪着他,然后问:“灵留仙,你还好吧?我来到的时候,就看见你一个人站在茶花丛里愣,哪有什么姑娘在和你说话?”
“什么?这不可能!”灵宣洛被他说得震惊,赶快回头看,却哪还见得到桑雅的人?身边除了一簇簇娇艳的山茶花,就只有阵阵熏风从山谷里chuī来,chuī得花枝微微摇头,好像在为隆象作证明。
回到杜鹃殿,确如隆象所说,有一屋子人在等他。他满腹心事地进去,黯然抬头,神qíng却在一秒间由悲变喜,难以置信地大喊一声:“江南哥哥!”
杜鹃殿上坐的客人里,果然有江南子墨。他正站在鬼臾区身边,看着他微笑,那微笑一如既往的暖意融融,令他觉得,在最落魄、最心碎的时刻,能见到世上最温暖,最明媚的笑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尽管他心里有无尽的难过与委屈,被江南君的目光笼罩,一颗起伏不定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江南君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在绝望之陵的扇瑶宫里。那之后生的事qíng,他已无一遗漏地了解清楚。
对这位任xing的弟弟,他是既怜爱,又担忧。当然对他因自己而怒砸通仙汤的事,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好在这小子虽历尽凶险,最终还是修得留仙真身,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再见面时,他依然心有余悸。
他走到灵宣洛身边,双目含泪,又饱含欣慰,不住上下打量他,就是说不出话来。
经过两日激战,灵宣洛的衣袍已破烂不堪,还沾满血渍,可由仙根散出来的侠骨仙风,却丝毫没受影响。
“水铃儿!稽洛留仙,灵宣洛!好孩子,这么长时间来,你受苦了!”江南君酝酿许久,终于简单地说出这几句话,其中蕴涵的深qíng厚意,却难以言喻。
二人的手紧握在一起,久久不愿松开。
灵宣洛听见“水铃儿”这个名字,倍感亲切,许久没人这样唤过他,蓦然间从自己的哥哥口里出来,前尘往事又如cháo水般涌进心里,鼻头一酸,终于掉了泪。
江南君却始终保持微笑,抚着他的肩道:“傻孩子,都多大了,怎么还像五岁时那样爱哭鼻子!”
二人见面的场景感人,谁都不愿打扰他们。
段箫直等到他们兄弟叙礼已毕,才走过来,对灵宣洛笑道:“小子,能和你由中原到云南,共度这么多时日,对段叔叔来说,可是终身难忘。我已在募须神族逗留许久,是时候启程去往下一站了。虽然叔叔舍不得你,但常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今鬼帅与江南君同来,你有他们照料,我就放心了。只是这一别,不知何时再会,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叔叔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时不时都能从江湖中听到你的故事,以及你为六界创下的功绩!”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天降神兵之打算
灵宣洛本已因桑雅心碎,段箫一番告别之辞,给他再添心酸。看来隆象的,句句属实,杜鹃殿不仅来了新客人,与他相处多日的恒留仙,也真要走了。
他最是重qíng,分别之际,心里自然比段箫更加难舍。想回答几句,喉头却再次哽咽,只能呆问傻话:“段叔叔,你……你真的要走?”
从最开始在八仙古镇看到这人的背影,他恨不得冲上前按他在地上,狠揍一顿,到现在对他如此依恋,他已领悟出人与人之间最为重要的相处之道,就是理解。他仅凭片面认识,就对他妄加指责或报以怨恨,险些错怪一个好人,再回想起来,实觉心里有愧。
他们相处的时间虽短,可段箫是否能称得上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真英雄,已毋庸置疑。他暗自猜测,这大概也是师祖姑姑哪怕未爱上段箫,也一直将他深藏在心,孤独时,会夜夜弹奏那曲《远归》的原因吧。
他忽然想起,在通仙大典上,段箫给自己看的那张由曦穆彤亲书的纸条,忙问:“段叔叔此去,是要前往勐泐,重建故国吗?”
段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静坐一旁的纳木措,答道:“暂时不会,我已写信给澜沧神,请他劝昆明部落接受大唐朝廷安抚,不要再因我而起无谓的争执。无论边陲还是中原,本就在我中华境内,属一国国土,何须分得这般清楚,必须以国立界?”
灵宣洛顿时一喜,想都不想便接道:“既然段叔叔暂无建国打算,何不回转中原,与我们共迎六界之战?”
他并非想拉段箫参战,只是想挽留他。
段箫却是摇头,“达光王国建与不建,目前言之尚早。我父王担任国君时,残bào不仁,害死xing命无数,我只怕中原人再听到这个国名,都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上门来。所以我有心更名,有朝一日称她为南诏,但这都是后话。目前我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去探查达光古国消失的原因。这个查,得从一条消失的古道查起,我必须先把它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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