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自私,却还没到要坑害仙族那一步,所以在蓬莱时,就已暗中打定主意,只等通仙大典一完,马上就拿着大印除去此人,永绝后患。
可他想不到的是,从他正式升任仙起,各种状况就层出不穷,说白了,这位置他根本没本事坐稳。他天天如履薄冰,竟身不由己地任假厉胤靠过来,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就拿这次包围稽洛山来说,又是厉胤报的信,通知他灵宣洛回山的时间。不仅如此,对江南君守株待兔的计策,也来自于他。
锦书圣如今面临的局面,在夺权时始料未及,也与他做仙的初衷大相径庭。曾经他雄心勃勃,誓要在曦穆彤之后,治理好仙族,绝不输于她,以令整个六界都对他刮目相看。
可惜他苦心经营一场,换来的,却只有仙族子民的惧怕与阳奉yīn违,实在是有负上苍对他眷顾。
他一再问天,这到底是因为什么?答案始终似是而非,于是只能哀叹自己的努力,无人能懂,更无人珍惜。
他曾为曦穆彤付出,最后她伤了他的心,将他的感qíng踩在脚下,他因此而惩罚她,难道错了吗?如果错在于他,那还真说不准是谁负了谁。
灵宣洛拜完起身,见锦书圣板着张脸不说话,也不想理他,单问斗斗道:“华留仙带仙人围山,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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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仙人围山之问罪
灵宣洛按锦书圣的要求,向他行叩拜大礼。 锦书圣这时,却陷入沉思,不能自拔,直到灵宣洛拜完,他也没回过神来。
灵宣洛由得他想坏心事,转身问斗斗,这一切究竟所为何来。
斗斗等的就是这一问,立即嗓门提高八度,禀道:“回小公子,今日午时过后,华留仙就伙……哦不……会同衡留仙,带着仙人们来山前叫阵,说小公子与江南公子将一同回山,所以在此等候,要捉拿江南公子。”
“江南哥哥料事如神,这个华老狗,果然是借那张通缉令的名义而来!”灵宣洛听得勃然大怒,“老狗”二字,差点骂出声。
斗斗禀报一遍不够,又逐字逐句地qiáng调:“华留仙明言,其他地方不去,必须要等在此处,以防江南公子再次逃脱。”
八仙古镇上贴的那张huáng纸,看来至今未撤。他锦书圣倒是想捉住江南君,好好折rǔ一番,奈何仙律规定甚严,仙族人绝不可擅自入侵人间界,骚扰凡人安宁,更别说大张旗鼓地闯进地处余杭的江南府邸抓人。
他虽曾以偷jī摸狗的方式潜入江南世家,并因此中南风长老的离间计,差点被曦穆彤查办,现在可不敢再以身试法,唯有接受厉胤献的计,跑来稽洛山守株待兔。
灵宣洛拜完后,该讲的礼数都已讲完,就可以放开手脚,与他针锋相对了,于是脸一横,难道:“华留仙,这我就不明白了。我江南哥哥保卫人间界多年,从无怨言,哪怕对仙界魔界,也建树颇多,你为何非要拿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紧咬他不放?宣洛幼年便与他相识,忆遍所有他做过的事,都只见功绩,不见过失。那张通缉令自贴出去起,已过了这么久,华留仙还要兴师动众地来我稽洛山挑衅,怕是难以摆脱因对他心存嫉意,而想公报私仇,非要陷他于不义的嫌疑吧?”
斗斗见小公子斗志回来,这才高兴,心道:“原来铃儿刚才,用的是迂回策略!”
灵宣洛语气不惊,一连串质问却砸上锦书圣的脸,让他疼的慌,暗惊道:“这小子相比通仙大典上时,好像变了,不光整个人都沉稳不少,说话做事,还懂得用脑了!刚才那道谱,难道我白摆了,其实他是在对我阳奉yīn违?”
不过混迹于仙族这么多年,说他锦书圣运筹帷幄也好,脑jian巨滑也好,可没那么容易就被几句话问倒。
见灵宣洛拉着脸,他慌不忙地清清嗓子,威严地回答:“为什么?这话问得蹊跷。灵留仙莫不是专注于思己之过,而淡忘了他人的过失吧?江南子墨做过何等好事,他自己心知肚明,又何须要我列举?从百年前开始,彤儿为了救他,就差点落入幽冥魇烈的魔手。他为搜集我仙族qíng报,一直在有目的地接近稽洛山,利用曦穆仙与他的私jiāo,通过幽冥凤涅那个魔女,把信息传递给魔族。妖王归位后,他变本加厉,竟又厚颜无耻地投奔妖族,直接住进了绝望之陵!什么世袭人间使,连接仙魔人三界?你们大家也不想想,他区区**凡胎,能生出几个本事?凭什么就可以天上地下地自由来去,畅行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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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仙人围山之坦陈
灵宣洛对锦书圣大礼行完,已尽分内之事,于是不再屈服于他的yín威,理直气壮地连连质问于他。
锦书圣这下就有点明白,灵宣洛为何会乖乖磕头了,顿时心头火起,对他反唇相讥,说出的一席话,别说灵宣洛,就连一班同来的仙人,也听得不耻。
可笑的是,锦书圣竟还自以为口才了得,灵宣洛正想反驳,身后的江南君,却先爆出一阵大笑,引得几千仙人,不约而同就把目光转向了他。直到这时,人们的注意力才集中到了当事人身上。
锦书圣凭江南君的笑,感觉出他的方位,恼火地问:“江南子墨,死到临头你还敢如此狂放,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你因何笑?”
江南君笑完,从苍儿的背上一跃而下,走到灵宣洛旁边站定,冷然道:“笑什么?宣洛,你问华留仙的问题,已揭示了他意图抓捕我的原因,是两个字:妒嫉。而他的回答,无异于不打自招,亲口承认了你对他的反控。”
“你给我住口!”锦书圣怒得顾不上再耍威风,也两腿一支挺起来,斥道:“我哪怕不是仙,好歹也是个留仙,岂有妒嫉你区区凡体之理?我告诉你,你私通魔族和妖族的证据确凿,无论怎样巧舌如簧地狡辩,也休想再抵赖!今日若不用落音竹宇仙律法办你,这个仙大印,我还真不配拿!”
“狡辩?抵赖?为什么?”江南君冷哼一声,背起双臂,从容答道:“君子坦dàngdàng,小人长戚戚。我江南子墨头顶江南世家的荣环,一生光明磊落。既然做人做得gān净,又何惧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锦书圣听得一喜,忙问:“哦?这么说,你是愿意招供了?”
江南君对他这蒙塞,简直要大笑,只能忍着笑道:“我据实而禀,究竟是招供,还是澄清自己无罪,在场各位自有公论。我与幽冥凤涅,在百年前相遇时,根本不知彼此身份。我们真心相爱,就算后来已清楚对方是谁,为不惹来嫌疑,也一直将真qíng压在心底,宁愿自己忍受相思之苦。这样的真爱,何过之有?凤涅从我处得过什么qíng报,你能列举吗?只怕到时你又是一番编造,又要处心积虑地造假证据!不过我在此宣布,六界战役过后,若子墨还留得命在,定不会再因避嫌而辜负爱人,将娶你口里的这位魔女为妻!”
话说到此,弧形的仙人阵容,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当听江南君说他已决意在战后迎娶凤涅,灵宣洛的眼眶,顿时一阵cháo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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