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向胜券在握,yīn阳怪气地笑道:“嗯哈,看来我确实得抓紧时间,否则话没说完,你就咽下气去,弄个死不瞑目,咱俩不都有遗憾?”
“你……你连这个,都知道了……”狞灭又是好一阵咳。
他这般虚弱,南宫向却毫不怜惜,只站得远远的,边看边道:“咱俩尽快说正事吧。南风心里那块地方,是一片浑浊的水塘,除了水,啥都没有。人心我已摸过千万粒,凭我的理解,那地方肯定不只有水那么简单,水里定藏有东西,因为心主自己都不愿正视,所以才深藏起来,我便也看不到。”
狞灭冷然道:“南风心里藏着什么,与我何gān?并且听你口气,已知晓答案,又何必故弄玄虚?”
他这般抵触,南宫向才挪步过来,望着他道:“何gān?你听过之后,自然就不是这态度了!若不是通过读心,得知你快死了,我都还弄不明白。现在得你提醒,我终于想通了,那水塘里的水,是他的眼泪!他用眼泪掩盖的秘密,是你!你这个狞灭天子,遭灭天咒反噬,将不久于人世!”
“南风”这名字,狞灭无论有多厌恶,此时也再抗拒不了,抓住椅把,黯然问:“你是说,南风为我哭泣?他用眼泪灌注水塘,以至连你的栓心**,也无法探入,所以除去云霄大门的钥匙,我其他的事,才没被你现?”
问到此处,两行热泪,已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一章 锁息归宁之冷酷
狞灭天子yù释放灭天流火,与南宫向和桑雅同归于尽。 南宫向及时识破他的意图,用栓心术夺走了他体内,仅存的一点真气。
为盗取机密,南宫向曾潜入南风心境,并遇到一个谜团,一直无法破解。但当此刻,现狞灭将死,这谜团就自然解开:妖道隐藏在心的泪水,全为妖王而淌。
这事连狞灭自己,都浑然不知,而忽然就在死前知晓,犹如天意,顿时百感jiāo集,止不住要掩面而泣。
他一哭,哭得南宫向脑子转过弯来,明白自己竟不经意做了和事佬,为化解这二人的矛盾,搭了道桥。
他顿时恼羞成怒,咆哮道:“那是仇人!你敢在我面前为他哭哭啼啼?我说这秘密的目的,可不为帮南风带话!”
狞灭泪痕未gān,就冷笑出声,嘲讽道:“我当然不指望你会突善心,这般便宜于我,可你到底还有何未尽之言?”
南宫向气道:“我想告诉你的是,此事若换成普通人,我一点都不会怀疑。可那是妖道!他心肠歹毒,胜似豺láng,全天下谁他都杀得,却何故要独对你这妖王真qíng一片?再说你,在你得知与他有不共戴天的家仇之前,就已因阵营不同,与他势成水火,可我话音没落,你便感动得泪流满面,明显对他哭你的原因,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我只能得出一种结论,狂蟒压根不是你亲爹,你是雨秀与南风苟合,产下的野种,对不对?”
如果还有力气,狞灭恐怕一抬手,就已将这人碎尸万段,可他此时,连蚊子都拍不死一只,又还能怎样反击?唯有瘫在椅子里,半闭着眼道:“你猜对了,南风是我生父。不管你真意为何,我还是得感谢你,让我在临死前,得知这满手鲜血的恶人,对我尚存一分父子亲qíng。”说完想笑,却笑不出来?
南宫向猫低腰,腾出没握象牙盒的手,去抓他的手,却被烫得“嗷”一声怪叫,忙又缩回来,只把嘴凑近去,煞有介事道:“侄儿,你这家丑,师叔就全当风从耳边chuī过,不会向任何人宣扬。千万别以为我这好心,是在为你着想,我可没那么伟大!无论做啥决定,我都有目的,目的也都是为我自己。你想想,因为你爹是狂蟒,你才做得了这万人之上的妖王,因为你是妖王,对我才有利用价值。如果有一天,你私生子的身份被揭bào,屁股下的王位,还坐得稳吗?一旦丧失妖王身份,你就是废物一个,除了杀你,我再也留不得你!”
狞灭微微抬头,无神的妖目里满是困惑:“狞灭乃将死之人,你对我谈今后,是想让人笑掉大牙吗?明日日头升起时,我就已是死尸,何须你动手来杀?”
南宫向摆摆手,显出一脸诡谲,道:“你师叔我,从来不说废话,也不说空话。所以不管说过什么,你都得信。想必你还记得,一进门我就告诉过你,我来到你身边,是上天对你的恩赐,现在不是眨眼功夫,就应验了?韩虚子为何人,你知道,也知他创出了火影幻术,可对于他在多年后,明的栓心**,肯定连皮毛都知之不多。我是他的关门弟子,得了他栓心术的真传,早已是心术大师。有我这大师在,你哪还有权自己定生死?我告诉你,只要我见你时,你还没咽气,你的命就已被我捏在手里。等我用栓心**关你入镜门阵,所有的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你再也不用担心,会被灭天咒的反噬折磨,甚至不用担心,有一天会死!”
(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锁息归宁之毒手
南宫向通过读心,得知狞灭将死,便不再惺惺作态,大方地甩出自己乃心术大师,无论是谁,只要尚有气在,他就能肆无忌惮地将其生死,掌控在手中。
有一点狞灭依然费解,既然他的秘密,皆被南风用眼泪封存,南宫向又是从何得知,他的死因是起自灭天咒反噬?
这个疑问,加上想到万一陷入栓心**的镜门阵,他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时要被这魔鬼刑bī他jiāo出王印,就心急如焚,几乎要狂。
他摸向腰间,腰间有妖王短剑,拔出来刺向眉心,他就能即刻归宁,可他没有力气。
他想怒吼,吼声闷在心里,冲出口就成了语无伦次的蚊嘤,“我遭灭天咒反噬,你又从何处听来?难道你已……擅闯入我妖王的虚境?对呀,我是妖王,我有qiáng大的法术,天下无敌,除我以外,没人能控制我的生死,你这个魔鬼,休想控制我……休想得逞……”
南宫向有心揪住他领口,又怕给烫着,只好挑衅地拨弄一缕,垂在他肩头的黑,道:“我是知道你遭灭天咒反噬,但我向天誓,我什么都没做过。至于这消息来源嘛,你得问你表姐。我不养闲人,她吃我的喝我的,总不至坐在那儿,啥都不gān。看你急得可怜,我就教教你,该怎样防她吧。只要给她盯住两眼,脑子里的信息,就能被她捕捉。所以你若想保秘,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与她对视。你是妖王,大脑不容易被人侵入,她能搜到的,仅是些零碎的字句。我把这些字句串起来,再回想你种种虚弱的表现,对了,还有你不停的咳嗽,就知你快不行了。照你这qíng形看,五分钟内,我若不出手,大概你就要撒手西去了。”
狞灭虽无力挣扎,但听到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扎进耳朵里,让他哪怕将死,也头脑清醒。
他拼尽残留在喉咙里的一口气,猛然高喊,“南宫向,你狗胆包天,竟敢公然在我扇瑶宫行刺!绝望之陵守备森严,绝由不得你在此放肆!来人,快来人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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