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他就不得不自我提醒,为何要来到此处,为何要做这些事。一旦六界之战结束,他成功完成使命,得到想要的东西后,回去他的世界称霸,到时后宫佳丽三千,前呼后拥的,又还有什么值得抱怨?
自我劝慰一番,他便会重拾信心,斗志昂扬地继续前进,继续残害无辜。
回顾心路历程,他嚣张的嘴脸,有所收敛。火铃儿见状,冷然道:“你所说的,牢牢关住桑雅的心,指的怕是用栓心法取出她心脏,再放上你更天仪的祭台,用她血元筑基的力量,保你自己仪核心脏的动能吧?她那颗心,就算已经离体,只要还在跳动,心里想的是什么,装的是什么,期盼的又是什么,你就永远都别指望,能真正dòng悉,又何谈对她的控制?”
南宫向听得打起冷颤,只因这话在理。
他恶狠狠反驳:“火铃儿,我好心开导你,你别不识抬举,跑来对我的事说三道四!莫说桑雅敢背着我藏别的想法,哪怕是稍有反我的苗头,我都能及时现,给她把这苗头扼杀在萌芽中。你就别自以为是了,还是集中jīng力,想想怎样反败为胜,在五岳争锋里夺魁吧!”
他的话,火铃儿全当耳边风,咧嘴笑道:“要论自以为是,谁比得上你?我只问你,桑雅若真百分百受你监控,芒鹰烽火营之事,又该如何解释?那十万神鹰战士,为何有机会逃过脑波逆转,来打我的鬼兵?就算后来他们战斗力丧失,不得不隐遁进古墓,那幻剑阵,可实实在在摆出来过。”
“这……”南宫向哑口无言,果然再猖狂不起来。他只在心里自责,这样重要的事,自己预先为何没有觉察,反而要火铃儿提醒?莫非,桑雅真能逃出他的掌控,与灵宣洛等人私底下联络?
第八百一十一章 殿内遇袭之索盒
火铃儿因香丽而心碎,对南宫向的惧意全消。 南宫向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不敢bī他太紧,qiáng硬的态度便渐渐放缓。
提及对桑雅的控心,火铃儿嗤之以鼻,仅用几句提醒,就让南宫向惊觉,桑雅确实在背着他做些什么。
火铃儿望着常青殿外的夜空,喃喃道:“一个人若爱上另一个人,那种爱,就如chūn天的细雨,无声敲打自然界里的万物,产生出甜蜜的滋润感。雨水虽柔,却能钻进任何细小的fèng隙,如果把fèng隙看作是孤独。我告诉你,只要灵宣洛对桑雅的爱火不灭,最终得她芳心之人,就只可能是他。而你,南宫先生,一旦桑雅恢复自我意识,她最大的仇人,不会是南风长老和我,而是你,这个夺走她灵魂的人。我都把话说这份上了,你就该明白,想真正抓着桑雅的心不放,不受任何威胁,灵宣洛非除不可!”
南宫向已在担心桑雅失控,被他添油加醋一番,更大为光火。
他斜瞟那有气无力之人,心道:“他这话,说白了就是要激将于我,bī我帮他杀灵宣洛。可不管是以芒鹰烽火营为例,还是对桑雅的分析,我都驳他不倒,由此可见,这事十有**是叫他给说中了!正所谓旁观者清,等锦书圣带回桑雅,我必要好好调查,防患于未然!”
想到此处,看看天色,想起已在这儿耗费整晚,是该拿东西走人了,但临走前,还得尽量挽回些颜面,便就着火铃儿之前的话道:“桑雅的事,我不想乱猜,该怎样处理,我自有定夺。至于灵宣洛,你在打啥小算盘,我听得出来。你放心,我会争取在雪láng泣月之前除掉此人,你嘛,就别想太多了,继续把心思放在五岳进攻计划上就好。”
这教训的口气,火铃儿听得厌恶,再一想他即将带走香丽,痛苦地把脸转向了一边。
南宫向依然心平气和,又道:“我自成一派,任哪个联盟也不投靠,这你知道。不过神鹰盟与我志不同道不合,我在他们那儿,又树敌太多,所以只要对我有利,我自然是和你qiángqiáng联手,来对付他们。火铃儿,这场战争里,你我目的各异,就眼前来说,面对的敌人却是共同的,就该合作愉快。但我还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期间你若敢耍啥花招,可别怪我不客气,随时都能让控血散挥效力,把你这一身火硝血结成冰块,让你死得无比难看!”
火铃儿qiáng打jīng神,从地上站起来,正了正衣冠道:“南宫先生,只要你不再伤害香丽,咱们一切都好说。我就呆在这常青殿,哪儿也不去,任你折磨。但她若有闪失,这合作攻打五岳的事,可就说不准了。我火铃儿要是连死都不在乎,你的控血散,还能奈我何?”
“你……”他对香丽的qíng深意重,反成了对南宫向的要挟。南宫向咬牙切齿,哼哼冷笑道:“问世间qíng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锦书圣、灵宣洛、南风、妖王……这多得数不清的人之后,又来了个你!我看你们这些人,个个为qíng所困,皆被**催得失了常xing,又是何苦!别以为我会怕你,时候一到,你就会明白,我制你的法子远不止一种!香丽的命,你想要我就尽量给你保,不过桑雅永远在第一位。你别再婆婆妈妈,快把象牙盒拿来还我!”
第八百一十二章 西王峰上之囚徒
南宫向走了,也带走了盛放蓝色幽灵的象牙盒。火铃儿曾立誓,死都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最终却还是把她,jiāo还给了害她的人。
目送那恶魔的背影,消失在常青殿门外,火铃儿忍不住想笑,此人离去时,倒不用再偷偷摸摸了。
“归还象牙盒,究竟是为救香丽,还是再中南宫向jian计,失去唯一一个保住她的机会?”陷在激烈的矛盾里,他不能自拔,倚殿柱而坐,一直坐到午时,等现太阳已高悬在天,自知不能再这样枯坐下去,只好起身,丧魂落魄地走向西王峰。
他虽因中控血散,不得不听命于南宫向,但照昨夜qíng形看,他拿自己这条命作威胁,是起了作用,南宫向已不敢把他当香丽和桑雅那样对待,控制他如控制一部机器。所以他决定照原计划,重新启用南风,启用的第一步,当然是先把妖道从西王峰上解下来。
南风一把年纪,又身受重伤,还被绑在山顶饱受日晒雨淋,就这样生不如死地捱了一月有余。此时气息奄奄,断去的两腿,不会再有知觉,如两条折断的棍子,斜杵在泥里。
他花白的头乱成鸟窝,经雨水一次次浇淋,又风gān后,结成块状,黏在皱纹密布的脸上,倒为他掩盖了,霜打落叶般残败的神qíng。
踏云上到西王峰顶,火铃儿先不靠近,仅站得远远地观望,见妖道境况凄凉如斯,一口气叹出声,惊起了垂死的他。
火铃儿本无意弄出声响,既被现,就不用再小心翼翼,于是挪动步子,走到这倒霉的囚徒身边,又冷冰冰盯他好一会儿,出几声冷笑。
西王峰上万籁俱静,火铃儿步履虽轻,叹息声却清晰地钻进南风耳朵,把他从浑噩中惊醒,觉竟是那位苍láng盟主来了。
忽遭飞来横祸,给折磨得生不如死,他早没了往日气焰,只能比作是一只快死的老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直到现在,都还留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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