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笑出了眼泪,答道:“盟主啊,人都说时势造英雄,怎的轮到我,就偏偏造出我这只狗熊?我与你那位南宫先生,已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你却命我,与他合作风雷破!你的意思,想必是将我的银珠设做引爆装置,南宫向从天上引下闪电,闪电聚集在银珠里,作为火引击中雷珠弹,雷珠弹即行爆炸,是也不是?”
原来他大笑,是为这个,火铃儿无语,冷漠地点头。许久后方道:“你不要觉得委屈,能为苍láng盟效力,你该感到无上的荣幸才对。除此之外,我重用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真把你当成了我的人。有你坐镇,与我互通消息,我便不用惧怕,南宫向再在我苍láng盟里做手脚,一旦五岳被攻陷,便将人间界占为己有。并且对于五岳争锋,其实我还有这样的筹谋……”
第八百三十五章 咸鱼翻身之炸锅
火铃儿之所以决意重新启用南风长老,为的是他的风雷破。风雷破经妖道自己改造,内含大小可变的银珠弹。
银珠弹与天上的闪电相衔接,成为引线,引爆电火雷珠弹,这样就仿佛是借上天之手,轰炸五岳。如此威力,神鹰盟再怎样顽抗,也休想抵挡得住。
南风听完这计划,却觉得好笑。他低头看两条断腿,被南宫向害到这一步,还要为他造的火雷弹出力,禁不住悲哀地自嘲。
火铃儿担心他心结不解,会在关键时候坏事,便自称还有筹谋,俯过身,故作神秘地一阵耳语,听得他使劲眨巴独眼,连嚷几声“好计”,不再抱怨。
半个时辰后的西王山,又因南风长老而炸开了锅。
一个月前,他被控私通敌盟,谋逆作乱,叫盟主硬生生打断双腿,吊上西王峰。那时全山上下一片哗然,还有人设赌局,买他是生还是死,而大多数落注的,买的都是他会死在山顶,再无咸鱼翻身的日子。
岂料仅一个月后,赌生的庄家就大横财,笑没了眼--火盟主不仅同意赦免那眼瞎腿瘸的老儿,还是亲自跑上西王峰顶,把他给解下来的。
这些也就罢了,最令人费解的是,盟主竟糊涂到要派这一无是处的残废,远赴五岳,执行重要任务。这种突如其来的急转弯,极大激人们的想象力,让各种各样的猜测,如雪片般漫天飞舞。
西王山里,上到将军元帅,下到小厮婢女,只要长嘴的,见了面都要jiāo头接耳,谈论得唾沫四溅。
谈论大军中,不乏知晓内qíng的高军级人士。他们闭上眼就能猜到,盟主之所以走这一步,纯属无奈。苍láng盟自与神鹰盟开战以来,连吃败仗,盟主眼看要扛不住了,才给bī着,又把他的老搭档“请”回来了。
南风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吃了一个月的苦,外搭上两条腿,用这代价换回重新得势,苍láng盟里的人,各有感想。
这些人虽对他没啥好感,但也无直接冲突,所以对他的大起大落,表示无所谓。然而他开罪过的人,就没法保持安静了,其中有一位,气得是坐立难安,就是那幽冥谷的魔王,幽冥魇烈。
想当初,妖族在隐遁五百年后,刚刚露头。南风长老仗着会用灭天咒里的关心咒,化成怪眼假扮妖族圣君,骗得他团团转。他这不可一世的魔君,仅因小小过错,就得一次又一次向那老儿下跪,磕头求饶,每每回想起来,都深有奇耻大rǔ之感!
最令他耿耿于怀的,是这边正为圣君准备厚礼,那边魔兵就送来妖王的诏函。
妖王狞灭天子,可是妖族真正的领袖,他来诏函,让魇烈满脸生光,忙不迭就打开来看,谁知函中竟说明,南风的圣君称号为自封,说白了,就是专门指明他个假货,真实身份,不过是妖王跟前一条跑腿的狗。
盖了妖王玉玺的诏函,岂能有假?魇烈读完,气得是七窍生烟,恨不能即刻就用幽冥圣火,将那枯瘦如柴的老道烧成灰烬。
第八百三十六章 咸鱼翻身之消沉
南风长老在西王峰受刑一月,盟主终于大慈悲,赦免他,并接他回来,安排下舒适的住处。
此事在西王山引起轩然大波,足给了人们好几日谈资,风头才平息下去。
大多与南风无深仇大恨之人,这事仅当是茶余饭后的闲话,一笑而过。但那真与他有积怨的,比如魔王幽冥魇烈,可就坐立不安了。
回想出卖魔族,巴结妖族圣君的日子,魇烈如坐针毡。眼看那老道组建苍láng盟,为火盟主鞍前马后地跑腿,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无六界之战,他一定会狠狠报复南风,给他点颜色看看。谁料天不作美,战火正好在此时燃爆,他不光不能再冒然下手,还得与仇人同事一主,同一块瓦片遮头,时不时要凑在一起,与盟主共商军机要事。这日子过的,他是天天窝火,却无处泄。
直到南风所谓的东窗事,腿给打断了,人也给吊上了山顶,魇烈那叫一个高兴,连开了十几坛老酒庆祝。从此他每天睡得无比香甜,鼻鼾打得惊天动地,隔三四个营帐都能听见。
他以为,南风这次必死无疑,他恶气已出,岂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妖道不仅大难不死,还重受火铃儿重用,再次大权在握!
魇烈脑子迟钝,时常遭人嘲笑,本人却自我感觉良好,始终自认高人一筹。听说南风被赦免,他火冒三丈,躲在军帐里再不出去,只日日捧起个大脑袋,琢磨坏心思。
他以为这口气吐出来,从此就能舒展眉头,不想没过几天,又得把气往回咽,那他可做不到!
想了半天,他得出结论,要一劳永逸地解决这烦恼,就得除掉南风。否则此人再度得势,苍láng盟他就没法呆了。可战争还未结束,他要领着魔兵退盟,就会被看作是谋逆,下场可能比南风更惨。
他绞尽脑汁,苦思苦想,脑子却一片混乱。此事重大,他不能单独冒险,便开始搜索枯肠,寻找和自己一样,与南风是死对头的人。
终于,还真让他想到一个,眼前一亮,差点就竖起大拇指,把自己夸赞一番。不过时间刻不容缓,他顾不得孤芳自赏,跳起身就向外跑,直奔假鬼王云清的钢魂兵军营。
再说云清,自从营救云夜郎君的行动失败,被火铃儿赶进山,住进营房,就再难靠近宫殿地带,从此变得更加意志消沉了。
若说她对火铃儿,还存有一点非分之想,每当心动时,那只恶毒的,踩在她手背上的锦靴,就猛力践踏她那颗鬼心,尽管心血gān涸,在她的假想里,也是鲜血淋漓,破碎不堪。
她对火铃儿的爱恋,日渐淡散,而那个高大的身影,闯入梦境的频次却越来越高,直至只要闭眼,就会见到。每次她睡着,都会哭喊着惊醒,喊的就只有两个字,哥哥。
雪láng泣月之夜将到,她已虚弱不堪。她深知离化散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钢魂兵的统帅快没了,那支军队未来将由谁领导,还没定论。这是苍láng盟里的头等大秘,全军上下,仅盟主等几个相关人等知道。但就她的身体来说,她是唯一一个,能见到自己在生怎样变化的人。
第八百三十七章 营救鬼王之闯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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