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结拜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就敢在此薄唇轻言?”锦书圣恨不得去捂她的嘴。
曦穆彤口气一转,“好,我不说以前,省得你不服,就说不久前。那一次,我听留仙哥哥们说他有不妥,便独自去泰山探视。言谈间,他对你们表露出的憎恨,很令我吃惊,那时却没多往细里想,直至落音殿上,他被银珠火杀死时,我不经意间触到你的目光,才起了怀疑。后经调查,现果然是你在从中挑拨,是你在搞鬼!”
锦书圣气得bào跳如雷,吼声甚至盖过风声,震落了枝桠上的几团雪,“曦穆彤,你休要信口雌huáng,污我清明,破坏我与其他几留仙的关系!”
曦穆彤不紧不慢,继续冷冰冰地揭:“你利用断箫哥哥时,可没顾忌与他的兄弟qíng,刚才不都亲口承认了吗?怎的叫我一吓,这么快就忘了?童不仙虽非你亲手所杀,你却是用推波助澜之法,从他的弱点下手,将他推入绝境。我本yù指控你,却苦于未搜集齐实证。并且无论起因为何,童不仙也确实背叛了仙族,并因龙牙镜而为六界带来隐患。战乱将起,我不忍因为他,令仙族再失一位领,所以将此事一压再压,也想给你个机会,让你悔改,可是大哥,你太令我失望了!”
锦书圣盛意拳拳,表达爱慕,曦穆彤不仅不领qíng,还铁面无私地大翻当年旧账,锦书圣两腿绵软,恨不得坐下雪地。
树林里再没人说话,只有风刮得树枝“唰唰”作响,偶尔还有雪落下的声音。
许久后,锦书圣把心一横,显出一脸狰狞,曦穆彤看得一惊,向后退了一步。
“彤妹,看来我这心思,早被你吃透,所以不管我说什么,也别想打动你,是吗?”
曦穆彤不忍直接打击他,略一犹豫,摇头道:“大哥,你不该这样傻。其实彤儿一直视你为可亲可敬的兄长,虽无血缘关系,感qíng上却从未把你当外人。就算事qíng已闹成这样,我也还是希望,你能珍惜,不要继续破坏这珍贵的兄妹qíng!”
第八百九十六章 人面shòu心之威胁
锦书圣终于见到曦穆彤,便趁这单独相处的良机,向她求爱。曦穆彤却非但不领qíng,反而揭露他gān过的坏事,以打击他嚣张的气焰。
两人态度一比,明摆着他和曦穆彤的关系,就走到了尽头,他心里的滋味,是说不出的怪,猛然眼窝朝天,出凄厉的大笑,同时仿佛被利器cha中心脏,高大的身躯,也弯了下去。
“哈哈哈哈……”他笑个不停。
“大哥,你……你笑什么?”突如其来的怪笑,令曦穆彤心惊,更增添了她的不祥之感。这种感觉,竟与上次那对死亡的预感,完全相同。
“亲兄妹?珍惜?曦穆彤,今日在此,我就与你把话挑明!我才不稀罕做你什么大哥,你也不是我妹妹!我此生最大的心愿,是娶你过门,让你做我锦书圣的妻子!你要揭我,我由得你,反正你对我绝qíng,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以你现在这窘况,躲在绝望之陵,连稽洛山都不敢回,又还能奈我何?五岳之这称号,固然重要,我也因此害过童不仙,但是为了你,我连两只眼都没了,容貌也尽毁,你认为我会善罢甘休,继续把名利,放在比你更重要的位置吗?你为了那个狞灭天子,肯放弃仙之位,就说明你一直以来标榜的,什么为了天下苍生可舍生取义,天道无亲之类,根本就是欺天之词!只要找到心上人,你什么都舍得扔,什么都能抛去身后!妖王是妖,不配做你的心上人,不如让我取代他,照顾你一生一世,你快跟我走!”
说罢他像阵风似的晃到曦穆彤面前,又一把捉住她的手,就将她向树林外拖。
曦穆彤怎可任他胡为?等他手到,不躲不避,只衣袖一甩,就把他甩开,讥讽道:“大哥容貌毁去,倒是不假,但这双目失明,反让你攻击时更有准头了。看来你其他四处感官已qiáng过常人,彤儿无须再为你的日常起居担心。”
qíng急之下露了馅,锦书圣大为光火,威胁道:“曦穆彤,莫要再用你这张巧嘴惹恼我,否则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这一下,曦穆彤真笑了出来,答道:“锦书圣,事实之所以是事实,全因不可靠巧嘴来说。你扮可怜哄骗我,让我中你的jian计,我都已表示,愿将这不堪的往事抹去,继续与你兄妹相称,你却一再得寸进尺,还敢大言不惭地威胁于我?我是惹恼了你,可你想怎样?无论在妖陵还是稽洛山,只怕你都没法对我下手!莫说今日我不会随你走,就算我真受你bī迫,跟你离去,你也休想得到我!”
锦书圣既被甩开,就不再qiáng拉。听她驳斥得句句在理,怒气竟平息下去,漠然道:“多少年了,箫弟对你有什么期待,希望从你那儿得到什么,我便和他一样。你与他自幼有jiāoqíng,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到头来,连他都只等来你绝qíng的拒绝,我又怎能奢望,自己比他幸运?彤儿啊,箫弟知道的,我全都已知道。我怕死,但哪怕一时得不到你的身子,也必然要得到你的心,所以今日,我断不会再放你回返妖陵!”
第八百九十七章 人面shòu心之身世
锦书圣不甘心就这样放手,对曦穆彤是软硬兼施,坚决要把她从狞灭天子身边带走。可惜曦穆彤非寻常人可比,莫说带走她,恐怕他想再欺近一步,也不可能了。
锦书圣知她厉害,改变态度,打算说出她家族的秘密,作为攻击资本。
断箫因误信他,把自己身负家族毒咒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过他,曦穆彤早已知晓,所以对这番话并不吃惊,唯一不安的,就是想赶紧揣摩出,他到底意yù何为,又还会用哪些不可告人的手段来胁迫自己。
于是她故作惊讶地问:“断箫知道的,你全知道了,这话从何说起?你们都知道什么?”
锦书圣以为她真给震住了,得意地回答:“我是在说,你那家族毒咒的内容我全都清楚。你母亲不济,明明可以把你养成个公主,一辈子受曦穆山神的庇佑,却让你沦为私生子,遭漠北狐族追杀,若没朗玛山神帮忙,定活不过三岁。你母亲不堪受rǔ,从珠峰顶跳崖,自尽前为报复害她的亲人,在你身上落下毒咒,只要你活着,就不能爱不能嫁,否则新婚当夜,将与新郎一同化为灰烬!”
家族之耻,是曦穆彤隐藏心底的伤痛。她此生的苦,皆源于那一个毒咒,却被锦书圣轻飘飘甩出来,犹如哼歌一般,只让她破碎的心块块渗血,疼得差点尖叫。
但她不能崩溃,狞灭还在东陵门的另一端等她,她绝不能让眼前这无赖得逞!
于是她暗自调整气息,用丹田气护住心脉,勉qiáng答道:“你果然是全知道了。但你就算把我的身世公诸天下,也只会让天下人要不同qíng我,要不耻笑我,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
锦书圣摆出一张慈悲的脸,连连摇头道,“我的好彤儿,为何只要我张口,你就要往坏里想?你得明白,我对你怀有的,是爱不是恨,你又何须如此紧张?既然我把你看作是我的妻子,我这辈子唯一要呵护的人,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先定会为你保密,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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