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激动人心的景象发生,一道不断变幻色彩的玄光,从云霄大门顶端发出,瞬间照亮南海之上的整个天空,并向下扫落。
玄光之qiáng,刺得人难以睁眼,众人不得不先用手臂遮挡,等适应过后再举头望天,顿时皆被那奇景震惊,个个目瞪口呆。
不知从何时起,云霄大门已由一扇低矮破旧的玄铁小门,演变成一扇抜天倚地的玉石大门。
大门上,十二仙的浮雕隐现,含笑注视每一个人,他们这时送上的,不是对寻仙者寻仙成功的祝贺,而是对六界大战,神鹰盟获得终极决胜的赞赏。
“十二仙,那是仙族始祖十二仙显灵了!”
神鹰战队里,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于是所有人都被提醒,惊愕的表qíng转成倾慕,为表达对十二仙的敬意,盟军队伍不管来自哪一界,皆俯身下拜。
这时浮雕没去,大门无声向两边开启,一片生长着仙树仙糙的树林,展现在人们眼前,仙族的一百零八道命脉,出现了。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云霄大门之妖王
云霄决战接近尾声,代表声势浩大的六界之战,也将随之结束。
此战由藏在六界后最大的暗影,南宫向联合魔婴童火铃儿,在千年前预谋,因一系列机缘巧合,加之人为因素,终成现实,为六界中人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
万千有志之士为保山河平安,全力以赴地对付恶势力,牺牲在连番战役中。轩辕山的威魂岭上,每天都不断有新的墓碑竖起,几乎已占满整个山头。尽管如此,决战结束后,不知还要增添多少新坟。
最后一战,纵然神鹰战队攻势锐不可挡,风shòu阵勇猛无敌,战争的胜利,也不会带给人以欣喜。因为换取胜利的代价,是鲜血与生命,哪怕死者是苍láng盟联军。
联军遭恶灵附体,沦为南宫向的傀儡,他们的盟主更是因为控血散,而成了恶魔的奴仆。
钢铁战车上,看似威风凛凛的冷血领袖,不过是一个用火铃儿脑波幻化的替身,保留了原主思想里所有的恶念,通过铁龙与南宫向大脑相连,成为他打开云霄大门,掠夺十二仙灵力的罪恶之手。
击伤苍儿,bī得江南君减速后,火铃儿确实赶到云霄大门前,如愿以偿地打败引渡白龙,猜出锁眼何在,成功用钥匙开启了大门。
可他还没来得及接收十二仙灵力,cha在“门”字里,代表开门人的血ròu钥匙,竟幻化成一把金色短剑,如一道闪电般猝不及防就由上袭下,直cha进他的头顶。
“啊--”
不期然被偷袭,且还给击中致命要害,火铃儿因兴奋恢复神采的玉面,再度转成死灰色,僵立在云上既不能前移,也不愿倒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把钥匙……怎可能偷袭我……莫非……”
他愕然张大嘴,任凭血泡一串串从鼻子和嘴角往外冒,却感觉不到疼痛。
“火铃儿,钥匙变作偷袭你的凶器,是因为南宫向太自作聪明,以为利用我亚父就能得到这把他梦寐以求的钥匙,实际却是中了我们的计。”
一个天籁般动听的声音,飘渺而空灵。它仿佛是从云朵里发出来,可传在耳边,又仿佛每朵云里都有,故辨不清来的方向。
火铃儿头顶中剑,本该一命呜呼,但没死,也觉不出痛感,只是心脏骤然失去动力,双膝一软,跪在了云中。
“你……你是谁?”他怯懦地问。
“我是妖族的前任妖王,狞灭天子。”声音回答。
“什么?你是狞灭天子,那个,可以供给我妖界宝血的人?可你,为何自称是前任妖王?”
莫名其妙的,短剑cha入头颅后,他一直qiáng烈的杀戮yù望淡散,断断续续就想起了过去,过去心里的善念。特别是,他记起了香丽。香丽不是求过他去救妖王吗?此刻,妖王好像就在他面前。
狞灭又道:“我真身已死,灵魂未灭,这段话,不过是事先存放进那团意识形态钥匙。一旦钥匙落入jian人之手,并真用来开门以入侵仙族,就会释放出来。”
“狞灭,你果然,已经死了……”
火铃儿cha剑的头不痛,心却猛然痛得厉害。香丽的倩影,在他心里猛力摇曳,过去的一切,他全都记起来了,也记起了南宫向正怎样利用他指挥láng军。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云霄大门之假钥匙
钥匙cha入云霄大门上的锁眼,开启十二仙用灵力铸造的大门。同时它也变成一把短剑,不光cha入火铃儿头顶,让他暂时记起从前,还释放出了狞灭留下的话。
狞灭继续道:“火铃儿,你很聪明,能猜到大门的锁孔,是在最高处的'门'字里。可你是否想到,门里有人可开门,可门里进人,也读'闪'?”
“'闪'?此话何解?”火铃儿一怔。
狞灭轻笑道:“闪可指闪电,就是这把闪电般cha向你的妖王短剑。真正的意识形态钥匙,早就被我销毁,不存在了。这把短剑,曾用于挑出我眉间妖符,送我锁息归宁,所以具备了幻化意识的灵气。南风在垂死之际,闯入绝望之陵,只求进烈冰宫再看我一眼。他差点被侍卫们击杀,我派小跳蚤阻拦,允他入梦与我相见。为打击南宫向,我们订下计策,将妖王短剑重铸成钥匙形象,由南风从梦境里转jiāo给他。亚父没让我失望,他做到了。虽然他已死,却终能在死前,做一件有功于社稷江山的好事,所以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刻,作为儿子,我原谅他,并认了他这位父亲。”
说完这段话,天籁之音散去,狞灭再也不语。
火铃儿一动不动,脸上的表qíng,已经呆了。许久后,他才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云霄大门内侧,膝盖前移想爬进去,然而一双踏着白底黑锦缎面皂靴的脚,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原来狞灭的声音响起时,江南君就已骑鹰赶到,一直在悲痛地聆听,直到这时才回过神,跨上来阻止他。
火铃儿清楚来者何人,不敢抬头看,只是抖着失血的嘴唇,不停语无伦次地絮念:“不会的,都不是真的,我……还是我,我宁愿……我已不是我……”
江南君bī视他的目光里,鄙夷与怜悯参半,冷然道:“怎么,刚才的嚣张,被这把短剑杀灭了?得到手的,根本不是什么钥匙,而是杀你的武器,却还给你当成宝贝炫耀。火铃儿,落得这样不堪的下场,你实在是太可悲了!”
“是……我是可悲,世上最可悲之人!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南子墨,钥匙被做下手脚,其实你早知道,所以一直盯着我,等着看我的笑话,对不对?”他茫然问,想从云上爬起来,可依然动弹不得。
江南君仰天大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当你说这把钥匙,是由南风亲自从羽风脑中偷来,再jiāo给南宫向,我就猜到你们中计了。”
“你此话怎讲?”火铃儿还是不解。
江南君不屑于看他,望向远方道:“我的领悟,来自鬼盟主的提醒。他说,本以为南风长老良心未完全泯灭,最终却还是为保自己狗命,把儿子给卖了,我便觉这点不合逻辑。哪怕羽风刺瞎南风一只眼,据我所知,在妖道心里,他始终都还是把他当儿子疼爱。并且南风与他,如果真没了父子亲qíng,为求保命,绝不会爬去绝望之陵送死。这样一分析,他怎可能在临死前出卖羽风?于是乎,他能老老实实把钥匙拿给南宫向,就只有一种解释:二人父子合谋,给出了一把假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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