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身,冰室一角的一个巨大物件映入眼帘。
这物件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套上好几道五颜六色,如水波起伏的封印,实在看不出那是什么。
“这是何物?什么时候放过来的?又是经何人摆放?”他好奇心又起,走过去,探出手,想摸一摸,凭感觉判断一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谁知这手一伸过去,端端正正就又碰到了另一只手,并且那只手翻转过来,就要抓他,他“啊”地惊叫一声,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你究竟是谁?六年前是不是你藏在落蝉香的冰dòng里吓我?你究竟意yù何为?”他连问几声,再伸手回探,那只手却又消失不见。
再遇怪手,水铃儿再没因恐惧而狂奔,他收回脚,不再打算离开,而是决意要留在这里,把事qíng调查清楚。(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误解封印
仙灵塚中,水铃儿在那个巨大物件前又触碰到了一只手,却不能确定,这只手与几年前吓得他夺命狂奔的那只,是否属于同一人。 但是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
可是这东西被层层封印,该如何打开呢?他想到的是自己刚刚练成的指天禅三层,火忍诀。
“假如此物是被曦穆仙放置于此,并加上封印,那么我的指天禅估计可以奏效,且待我一试!”
想罢他丹田凝气弹出禅指,待指尖剑气已聚,大喊一声“火灭,”一道尖锐的紫光就直奔那物件而去。等光散,再看封印,第一层已解。
指天禅果真如此有用!水铃儿大受鼓舞,立即又大胆地连着两次出手,下面两道封印又是应声而解。
眼看封印还剩最后一层,他停住了,忽然担心起来,既然已确定这东西被放进仙灵塚,是曦穆彤所为,她又将它裹覆得如此密实,必有原因。自己现在擅作主张地把这些封印尽数解开,会导致什么后果?
这念头一起,他越来越怕,便想最好还是把封印给还回去。正要抬手,却哪还来得及?只听那东西竟然出“嗡嗡”鸣叫,其声之响犹如当年那些被惊动的冰蜂,几百几千只在他身后追赶一样。
“不好!”
他大叫一声,立即双脚蹬地身体弹开,却见那物件正中闪现一道刺亮异光,未等他用禅指制止,异光已以闪电之一跃飞出,“嗖”的一声飞向仙灵塚门外,眨眼就消失无踪了。
不知飞出去的是何妖孽!
眼看大错铸成,水铃儿傻愣当场许久,才回过神。再次看向那物件,四道封印已全部被破,这时他才看明白,原来那是一面两边装饰着巨大龙头,形象怪异的镜子。
为防止还有其他异灵逃出,他来不及呆愣着害怕,赶紧又用指天禅将封印压了回去。
走出玄冰dòng,暮色正浓。
水铃儿显得更加心事重重,没想到去拜望一趟四灵,不仅见到另外两尊牌位,更冒冒失失将一面妖镜的封印解除,不知那道异光会给稽落山带来怎样的威胁?他是既懊恼又忧心,考虑着是不是要向曦穆仙主动坦白自己的错误。
可是,她会处罚他吗?她才刚刚下决心把他放出来,让他在山中自由行走,谁知出来第一天就闯下大祸,她是不是又要禁他的足?这一禁,是不是又是一年?
再回想那云之裳与火铃儿的灵牌,他惊觉自己被关的这段时间里,似乎生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他不能再躲在浮生殿里置身事外,而是需要把这些事qíng弄清楚。
一路走一路思前想后,水铃儿来到了落音竹宇前。抬头看,落音殿中灯火辉煌,似乎很多人正聚集在一起议事,殿外听去一片嘈杂。
竹月活着的时候,除了自己刚上山时,众仙魔为杀魔婴童而汇集过来的那一次,稽洛山很少一下子来这么多人。现在是怎么了?
他远远感受着那人声鼎沸的气氛,直觉地感到,必是正有不寻常之事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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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误解封印(二)
因不愿与聚集在落音殿上的那帮仙人打照面,水铃儿并未直接走进去,而是使出莲池虚步,身形晃动几下,跃上屋顶,然后打算揭开一片竹瓦,往大殿里窥探。
正在屋顶忙活,就觉身旁有什么东西正投来恶狠狠的目光,警觉地转头看去,原来是守卫殿顶的一只脊shòu石雕被他惊动,活过来正yù出警报。
他赶忙从腰间摘下那块表明自己身份的白玉腰牌,向脊shòu展示,上面清楚写着“稽洛山水铃儿”。脊shòu看罢,虽满面狐疑,但也未再刁难,转过身恢复了shòu雕的姿势,再不动弹。
安抚了脊shòu,水铃儿轻悄悄揭开竹瓦,往大殿里张望。
燃点着落蝉香的巨大青铜香炉青烟环绕,淡淡的香味从瓦顶缺口飘上来,令他心神一振。
曦穆彤大殿上正襟危坐,下左右各坐了大约有十几名仙人,他那锦书圣叔叔和清秋无忧叔叔均在座,只是二人面露悲愤,眼角挂着淡淡泪痕,想必是与云之裳的死有关,而其他人也都如临大敌一般,面色凝重。
就听曦穆彤道:“根据我得到的qíng报,一年之后雪láng泣月之夜将现,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找到狞灭天子并粉碎妖族yīn谋,否则只怕此劫数难逃,说不定现存的三界,也将被那灭天咒毁灭。”
锦书圣道:“现在龙牙镜已被我们缴获,妖族怕是再难利用它来炼制云霄大门的钥匙。只是童不仙尚下落不明,唯有抓住他,将事qíng前因后果问清楚,我们才能安心。”
曦穆彤道:“大哥所言不差,童不仙的供词或许将起关键作用,所以连日,来我一直在试着用指天禅穿透镜面将那妖镜打通,估计不日便能成功。”
一旁清秋无忧接过话头,悲叹:“世事如此难料。想当年我们五人结义,童不仙虽其貌不扬,却心怀大义,口口声声要尽一己之力,造福天下苍生。如今为了区区容貌之私,竟犯下如此弥天大罪,特别是扮成彩童,诱骗水铃儿入坠思谷取那三粒蛊雕shòu眼泪,真是天理难容!”
清秋无忧自顾抒qíng,却不知短短几句,早已如惊雷般击得屋顶上一人冷汗如雨,却又怒火焚身。
水铃儿不再继续往下听,开始苦苦回想,师傅死前那夜所生之事,彩童那嬉笑的神qíng,再现眼前。
夜深之时的明珠峰,忽然冒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衣着整齐珠缠翠绕,而自己当时因为过度沉浸于为师傅的担忧中,竟未对她产生丝毫怀疑,最终酿成大祸,师傅之死,他凭什么要责难曦穆仙?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的过错吗?
想到此,他恨不得一拳下去击碎屋顶,但一想自己是正躲着偷听,只好qiáng压冲动,尽量冷静地闪向一旁。
可尽管他已万分小心,刚才那一下,似乎还是惊动了殿里的人,就听殿内曦穆彤一声断喝:“屋顶何人?”
水铃儿浑身一激灵,道是自己被现了,悻悻的准备下去,抬眼看去,却惊觉屋顶的另一端还藏有一个身影,瘦瘦小小犹如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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