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一张小脸又变得红粉绯绯,略一停顿才接着道:“自我懂事以后,南宫向做的那些坏事,大多我都知道,其中就有如何利用完火铃儿后,将他除掉。”
曦穆彤这下又糊涂了,问道:“南宫向来自异世,cha足六界之战的目的,只为攫取资源,重振他自己的世界。火铃儿是死是活又与他何gān?从战争中获利后,他大可抱着战利品一走了之,何须再画蛇添足,非要弄死此人才甘心?”
香丽摇头道:“曦穆仙有所不知,火铃儿的野心是称霸六界,做什么宇宙至尊,统御世间万物。万一他真野心得逞,宇宙中所有能量都归他所有,例如那十二仙聚合的,用于铸造仙族云霄大门的灵力,还有哪个宇宙空间他不可征服?南宫向杀他,不过是要为未来消除隐患。莫说火铃儿,换做是别人,他也会有同样的企图。”
曦穆彤听得冰颜更要凝结成冰,冷笑道:“真不知是火铃儿痴人说梦,还是南宫向杞人忧天。这世上之人无论有多qiáng大,也休想有任何一个,具备将宇宙中所有能量都收入囊中的超能力!”
香丽叹道:“话虽如此,南宫向对火铃儿所怀的歹意,却是千年前就已形成,哪怕千年过去,也只增不减。”
第三十七章 落难女孩之沙奈糙
千年前,火铃儿险些葬身鱼腹,被当时叫“没有名”的南宫向捞上岸,一直将他视作是救命恩人,却不知从上岸那天起,此生厄运就已注定。
谈及火铃儿与恶魔南宫向为伍后,唯一可能的收场,香丽只有叹息。
“六界之战该如何开展,南宫向无论是藏在金蚕蛊境里,还是回到虚寒谷中,都是日日思索,不停策划。火铃儿将是他最为重要的一步棋,一旦用完,就说明他已得到所有想要的,可以将棋子抛弃了。对如何处置火铃儿,他设定了两种可能的方式,一是吞食他来自姬轩辕的头脑,以让他南宫向更具智慧,然后取出他的心脏,为更天仪仪核增添能量。”
“这个恶魔,用起人来还真彻底!过河拆桥后,还要将废木料当柴火烧尽!”曦穆彤满心愤怒,打了个十分恰当的比喻,然而问:“那么第二呢?”
香丽道:“这第二,便是铁龙天云阵每催动一次,都需要消耗一位极具权威者的心脏,以借用他们生前qiáng大的磁场。到那时铁龙如有需要,就取出他的心,填入铁龙肚膛,为运转铁龙天云阵出力。”
“天啦……”
南宫向竟残酷无qíng若此,曦穆彤纵然淡定,也不能再无动于衷,愕然望着香丽,心似已爆裂开来。
道出这些真相,香丽自己也不寒而栗,但还得坚持说完,继续道:“南宫向落毒之初,我并没意识到,我将被用来对付的人,正是火铃儿,直至老贼把我带到澜沧江边,jiāo给江南子墨和稽洛留仙灵宣洛。好在在此之前,我就为控血散找到了一种解药,叫沙奈糙。这种糙生长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那里的蛇与毒蝎喜欢将毒液藏在它的根部,以证明那一片是自己的地盘,沙奈糙也正是依靠这毒液生存。这种毒糙,听起来都剧毒无比,却因那样深的荒漠,几乎从不会有人去,所以哪怕是江湖高手,也没几人听说过它。”
曦穆彤讥讽道:“世间毒物相生相克,大概皆能彼此吸引。如此难找的毒糙,都能叫南宫向那老毒物给找出来,他还真毒得有两把刷子。”
香丽道:“可不是,他得了沙奈糙毒,如获至宝,想把我炼成剧毒之魂,可仅用了百分之一滴,我的幽灵蓝光就差点熄灭,吓得他赶快住了手。我历了那次大险,虚弱不堪,他怕我就此散去,一连三月都不敢再碰我,以让我恢复元气。我却因祸得福,得到了宝贵时间,以发现那沙奈糙毒对控血散的反作用。”
曾被那样可怕的奇毒侵害,是多么凄惨的往事,她讲述时,却仅一带而过,曦穆彤对她实在是佩服,忽然就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虽然这女孩有不堪回首的往昔,可一旦成人,回到世间,是否会承担何天授的大任?她虽是雪láng的孩子,父亲却是神,假如有朝一日,纳木措愿将自己的神元传给她,她是否能恢复神身?
然而一个人的未来,属于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哪怕是她曦穆仙,也不能妄自揣测,只好收回心思,继续专心听她讲与妖界宝血有关的内qíng。
第三十八章 落难女孩之咽毒
曦穆彤的仙元潜入虚寒谷后,认识了南宫向的“左膀右臂”,名叫桑雅和香丽的两位少女。
桑雅被南宫向控心,曦穆彤不敢与她正面接触,只能暗中出力以营救她。香丽与桑雅不同,她拥有自由的思想,曦穆彤用悬悲诀入她头脑,便可与她倾心jiāo谈。
对这位不幸的女孩,若说开始时曦穆彤仅怀有怜悯,以及必救她脱离苦海的狭义心肠,相知之后,怜悯就不知不觉上升为一种期望,期望她一旦重新出世,能怀着宽阔的心胸,在六界里有一番作为。
香丽单纯,揣摩不出她心思的转变,只顾自己往下说:“火铃儿端着轩辕huáng帝后人的身份,自持甚高,无数次自喻为六界背后最大的暗影,全然不知这么多年来,他都只是鱼ròu,南宫向才是随时会剁碎他的刀俎。等我见到他,与他相爱,再想到南宫向弄死他的决心,是再也不能坐视不理。”
曦穆彤淡然道:“所以那时,你就把主意打到了妖界宝血上。”
香丽道:“是,这是唯一可能救他的法子,哪怕我没有把握,也不惜一试。控血散一经与血液混合,就再也别想去除,除非将一身血放gān。但这种做法是竭泽而渔,散血者必死无疑。南宫向试验沙奈糙毒时,我虽差点给毒死,但发现它能稀释控血散后,就立即停止了向外排毒。”
“什么?香丽你……你这傻孩子……”曦穆彤的心狠狠一抽,急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香丽不在意地笑道:“曦穆仙勿要担心,我这不活过来了吗?只要能对付南宫向,无论多么冒险的事,我都愿尝试,更别提只有百分之一滴的沙奈糙汁。当然我没被毒死,也说明这毒用的分量不够,毒不死我的同时,也不能完全中和掉控血散。铃儿哥哥取了我的血后,控血散还是无可避免地进入了他的身体,但又因含沙奈糙毒,他不会彻底被南宫向夺走意识,变成如桑雅那样的行尸走ròu。曦穆仙,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曦穆彤心中五味陈杂,是说不出的复杂,垂首道:“我当然清楚。这意味等南宫向要夺取火铃儿xing命时,他能保持清醒,保留自卫能力,以择机逃跑。就算不饮你的血,南宫向也会使其他手段控制他,他终究是难逃劫难。所以你才会说,你色诱他饮血,既救了他又救了羽风先生,是一举两得。”
她领悟得分毫不差,香丽很是释然。但释然感仅在心头停留一秒,不安又爬上面颊,吱唔道:“此事虽有内因,铃儿哥哥却是在毫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中招,其后将长期忍受控血散带来的痛苦。他被他心爱的女子欺骗,一旦得知真相,必会由爱转恨,弃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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