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娄伊璟卯足了劲,狠怼,“顾里,你这个懦夫!不就是生了点病就怕这怕那畏首畏尾,我告诉你大丈夫从不贪生怕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话出口,着实把绮芳和苏占惊的不轻。
苏占刚一分神,顾里就瞥头一掌,打在他的胸口退出几步远。
“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顾里怒不可遏的朝娄伊璟这边从来,苏占站定后疾步跑来阻止。
两人大打出手,娄伊璟骂骂咧咧不停,绮芳如何劝阻也是没有用。
“你敢说你不是懦夫吗?那你就大大方方的被我骂?不敢了吧。你越愤怒就越发证明你胆小,不肯接受现实!生病了又怎样,命不久矣又如何,至少你也曾在这个世上出现过!”
“娄姑娘,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顾里还没刺痛到哭泣,绮芳先痛哭流涕起来,见劝阻为果,干脆上来堵住她的嘴。
可惜娄伊璟身子灵活,直接跳到后面,躲开了绮芳,又继续大骂,“懦夫,懦夫!”
“我不是!”顾里一声怒吼,竭尽全力劈了过来,幸好苏占接下了,但因为对方竭尽全力,那聚拢来的爆发力太过强悍,尽管接住了,还是免不了被震的后退了几步。
这时候,顾里自己也已身心枯竭,连连咳嗽。
绮芳赶紧过去搀扶,顾里倒是觉得没事了,这一仗打下来虽然耗尽功力,但不得不说轻松了不少,大概是把浑身的力气都抽了出来,所以整个人显得难得的轻松,大有回光返照的意思?
回光返照?也无不可,反正自己是注定要死的人,能在死之前精神焕发一次,已算是上天眷顾了。
这么一想顾里笑了,已经许久未曾这样笑了,连绮芳和苏占都错愕了,还以为是打傻了。
原本这事到此也该结束了,岂料这时候,外头走进来不少人,是一批衙役,为首的不是邢师爷也不是张典史,居然是金儒风。
金儒风耀武扬威的走过来,带着一惯的傲慢,向他们靠近,目光瞥见绮芳和顾里时,带着浓浓的厌恶。
“不好意思了顾公子,房租到期,你的店和你的府邸我都要收回了。另外,我刚刚去衙门告你拐带我的爱妾。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人的确在你的府上,所以,这份拐带应该算是有理有据。
当然了,你若是觉得委屈,也可以向县老爷说去,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去一趟衙门,等事情查明,你若真是无辜,县令大人自然会下令放人!”
说罢,金儒风一摆手,身后的衙役走上来,要带走顾里,绮芳站在中间不让他们过来,却被金儒风一巴掌扇了出去。
顾里站起身想教训却发现自己有气无力。
娄伊璟急的直摇苏占的手臂,希望他能想想办法,无奈苏占此刻也想不出办法,只能任由衙役将人带走。
人刚走,金儒风就带着自己的家丁进来收房。
此时,娄伊璟和苏占才震惊的发现,这屋子和店铺居然都是从金家租来的,怪不得一个外地商人能这么快在本镇开张营业。
可是这么久以来苏占一直代掌管着绸缎庄,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娄伊璟抬眸凝视,苏占无奈低头,“这笔账,账本里并无记载。就算有,恐怕也在何管家手里捏着,我就没多留意,没想到会是这样。尽管有些出人意料却也合情合理。”
“苏公子,你可要救救我们家公子啊,求求你了!”绮芳急的直接跪下了。
苏占和娄伊璟将其搀扶,这时金家家丁来赶人了,金儒风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别人屋里出现,本就恼火,如今这股窝囊火是再也憋不下去了,扬手就是猝不及防的一掌。
“狗娘们,臭娘们,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穿,你不要,非得跟别的野男人鬼魂,真当我金儒风不闻不问了吗?臭娘们!”
说罢,又想补上一脚,这一脚,倒是被苏占接住了,借力打力顺势一脚,反倒是把金儒风踢了个趔趄。
幸好家丁及时扶住才避免后来的尴尬。
金儒风虎躯一震,甩开家丁,独自对峙苏占,“臭小子,你别多管闲事,这女人可是我的妾。那是有理有据的,你就是背再多的国法也没用!”
说罢,又挥手示意家丁把人带走,绮芳哭的撕心裂肺一个劲的请求苏占救她,可苏占也是无能为力,娄伊璟也深知其中苦恼,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们把人拉走,然后再把他们两赶出去。
一时间,顾家倒闭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顾里拐带人妾也成了饭后笑谈,所有人对往日顾家的府邸指指点点,面色鄙夷,唯有漏雨和苏占看到这一幕心事重重,酸涩难过。
“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娄伊璟看着苏占问。
苏占摇头,目光不敢抬一下,“绮芳姑娘的确是金儒风的妾,从这点来讲,这场官司不用打就已经输了。除非我们走旁门左道,但我还没想到。
其次,绮芳跟顾里在一起一段时日了,期间金儒风一直隐忍想来就是在等待今日。今日官府批文上,可是写着县令的名字。也就是说一向不问世事的县令居然管事了。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娄伊璟不懂,却也感觉到背后的可怕力量。
苏占猜测道,“可能是有人命令。一定是很重要的人下达命令,县令才会郑重以对,所以不敢假手他人,亲自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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