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呈婉色变,“苏占,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吗?”
苏占面无表情,“草民向来珍爱生命,可如今是有人不想让草民活命,草民深知大人秉公办事,所以求大人为民做主!”
“你!”邵呈婉气急败坏,总觉得苏占为了娄伊璟宁可自己前来服法。但气过之后回过头来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苏占敢这么强烈要求公开审理,分明就有预谋,说不定他真有脱罪的法子。
这么一想就更不能让他们升堂了。
邵呈婉不同意,反正她是这里的县令,她不肯,谁敢善做主张。
然而她遗忘了一个人——江氏。此人早已在县衙大门口敲鸣冤鼓,此鼓一敲,任何案件都得审理,邵呈婉越发心烦。娄伊璟和苏占又联合起来,一言一语的刺激她,逼她升堂,最后心烦意乱之下,竟不小心说出了升堂二字,然后这个堂不升也得升了。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兵器库案审理当天
升堂当日,乐州县各地百姓都来听审。
邵呈婉高座公堂之上,手持惊堂木,表情藏着浓浓的不悦。
再看苏占和娄伊璟却是一如既往的泰然,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邵呈婉不悦之意更甚了,她甚至不用审都猜到,他们两已然有了脱身之法,否则绝不会如此淡然,就是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法子,跟来的小喽啰居然什么都就没探到。
邵呈婉怒不可遏的扫了那小喽啰一眼,那小喽啰穿着捕快服,与其他一众捕快站在一处,不敢抬头多看邵呈婉一眼,自知,麻烦已成。
“大人,可以审案了!”苏占拱手,提醒。
邵呈婉板正脑袋,敲击惊堂木,“来人,带人证物证上堂!”
衙役带着不少人上来,另外几个衙役呈着物证上堂。
人证是那几个铸剑师,在底下兵器库里生活了一年之久,他们表示的确见苏占来过,还在这耍过剑。
无证是一把剑,以及兵器库资金流动的账本,上面记载了各项资金流动,资金是从绸缎庄流出来。
这几个绸缎庄都是苏占曾经经营的绸缎庄,甚至衙门外听审的人都知道苏占曾经经营绸缎庄的事,不是什么小秘密了。
指纹也是苏占的,由此,足以证明他跟兵器库有巨大关联。
邵呈婉惊堂木一敲,表情有些僵硬,看不出悲喜,“苏占,人证物证具在,不用本官再多说什么了吧?”
苏占浅笑摇头,“不用了。不过草民想说几句。”
“说!”
“草民承认但是的确来过那里,但不曾进入过底下,只是在上面。上面是练武场,草民跟随着师父顾里在练武场比武。而顾里这人,想来乐州县不少百姓都是认识的吧,他才是绸缎庄真正的主人,草民只是在师父外出进货时帮忙料理一下。虽然现在师父早已不在,但不代表死无对证,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追溯的。”
说罢,苏占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由着衙役呈给邵呈婉。
邵呈婉放开看了看,这是一本账本,里面记载了绸缎庄各项进出,同时也包括了——洗黑钱!
看到后面的进出时,邵呈婉的脸色明显变化很大,去年就有传闻关于孝亲王爷洗黑钱的事,后来因为无从对证也就搁置了。
几个月后,又传出孝亲王爷谋朝篡位在狩猎场行刺圣上,没想到这案子审来审去竟然真就查到了洗黑钱的地步。
可这着实是一件大案子,却又因为自己官阶低,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觉得颇有麻烦。
邵呈婉将账本放到一边,又继续审问苏占,“苏占,你确定这账本是真的?”
“绝对不假。”
邵呈婉皱眉,“如此说来,你也跟绸缎庄脱不了关系。关于兵器库的资金流通,你又作何解释?”
苏占娓娓道来,“我跟绸缎庄顾里是师徒,师徒之间帮忙看里店铺也是正常。但,这并不代表草民也是主要案犯。首先,这账本上主要划账人是顾里,所有有关流向兵器库的账都是他亲自批阅签字。而草民签字部分,仅仅是正当买卖。由此可知,草民并不知当时他们在秘密建造兵器库的事。
同时,这长剑上的指纹,也并不是草民的。”
众人皆惊。
邵呈婉也又惊又疑,“苏占,你刚才可明确表示曾经到过练武场,也练过武功,怎么这会又说长剑上的手印不是你的,你这是在耍赖吗?”
苏占浅笑摇头,“非也,草民当时用的武器是折扇,而师父用的是长剑。大人如若不信,草民可以按下手印以做对比!”
邵呈婉恩准了,衙役带着印泥上来,苏占当众挽起袖子,伸出十指按下手印,衙役将手印呈上,与那长剑上的手印对比。
十根手指,邵呈婉对比来对比去,果真是一个都不同!
肯定是他早就做了准备,邵呈婉气急败坏,“苏占,你知不知道毁坏证据,是大罪!”
苏占冷笑,“大人,此话何解?这些证物都在您衙门保管,而草民这段时间并不在乐州县,我又如何能毁坏证物?再说了,方才,全城百姓都看见了,草民大大方方展示十指,足以证明清白。
大人放着最有嫌疑的顾里不问,反过来问草民的不是,草民好生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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