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占点头,旋即从经过的道旁伸手采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小声说道,“你可听过江湖传言的蛊毒之术?
相传在百年前,有一个人研制出了以酒为辅的蛊毒之术,是集药和蛊为一体的可以控制人的蛊术。”
娄伊璟听过,“以前只是听哥哥说起,我还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难道你是他们的传人?”
苏占摇头,“没人见过他们的传人,或死或隐居江湖了吧。总之我是我娘教的,我娘又是我外公教的,我外公根据江湖传说自己编的。人人都以为我外公就是那个传人,其实,他只是为了施蛊时有人怕他,所以故意编造了这些。”
“那,效果有真正的厉害吗?”娄伊璟竟纳闷。
苏占回答,“想来是没有的吧。但真正的这种蛊没人见过,见过的人也已经死了。所以我们这种冒名顶替的才能大摇大摆出现于江湖。虽然威力不同,至少都能控制人,只是时间长短不一。救你出去还行。”
说着,苏占便将树叶放在唇边吹起。
娄伊璟连忙制止了,“如果我走了,一车家人怎么办,他们太可怜了。”
其实她是不忍心自己逃了出来,而他们却困在其中,毕竟是她连累了他们,这样自己一走了之,良心难安。
苏占无奈垂眸,“我能力有限,救他们恐怕是不行的了。何况就算不是你连累了他们,娄阳考试作假,也已经连累了他们。所以,他们是必有一劫,无可奈何。”
“话是如此,可我还是觉得良心难安。”娄伊璟回头看了看其他几车的家人。
母亲江氏是被连累无疑了,她此刻已经害怕到晕厥。
二叔二婶以及二堂哥也是害怕的晕厥了好几次,醒来哭,哭了晕,晕了又醒。
苏占的奶奶万氏本来就年老,再加上突然遭此一劫,心里承受不住,在路上已经去了,去的时候还浑身发抖十分可怜。
他姑姑苏眉和姑父沈肖也是哭的稀里哗啦,苏眉说早知有此一劫就该学冯氏一走了之,这样也不至于被牵连了。
事情到了这里,苏占决定拼死一搏救娄伊璟出去的时候,朝廷又来了消息,原来因为青砖被毁的事引来封国国王大怒,原因就不多说了,前面已解释过了。
娄伊璟原本以为本国皇帝真就这么干脆可以不顾对国国王的压力,但其实也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才下令处斩娄伊璟他们。
如今心情平复些,还是决定将他们暂时收监,以最快找到凶手找出线索。
苏占隔着黄裴跟皇帝谈判,希望将功补过可以绕过其他人一命。黄裴将这话传给皇帝,皇帝表示不肯,最大的退让是只准他救一个人出来。
苏占得到这个答案也心满意足了,乐意将凶手埋葬的地方说出来。
黄裴立刻派人去找,果然挖到了凶手的尸体,经过仵作验证,死者是死于中毒。而毒就是口腔中那颗毒囊,这种毒很贵,没有一定的财力根本买不起。
尤其可见死者幕后的主导者非富即贵。
并且尸体身上还有多处伤口,从伤口来看,是一种长十三寸的剑所为,这种剑剑口不是一般的三角形,而是菱形多面体,剑刃也不是扁平而是有些厚的,看上去像是柱体,只有剑刃锋利的地方是扁的肩背是厚的。
这种设计的剑在本国是没有的,一定是外国的东西。看来这个凶手是外国来的,又或者他幕后的主导也是外国来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就更难说了,毕竟本国经商的外国人很多,他们有财可以请杀手,但似乎没理由请杀手刺杀公主,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如今猜测也是猜测不来的,倒是有办法可以引他们出来。
娄伊璟贡献了一计,对外说凶手身上发现了证据,可以直接证明幕后主使的指纹,以及那把剑,铸剑师已经找到,通过铸剑师可以进一步确定幕后主使的身份。
这样一来,果然有人连夜偷盗,结果当场被抓,经过几个时辰的严刑拷打,这些人受不住刑说出了幕后主使,说是盛况,盛大人让他们这么做的。
这个盛大人就是邵呈婉,如今邵呈婉下落不明,巡按大人又在此时说大牢里死的人不一定是邵呈婉因为血肉模糊看不清脸面,明显是有人故意欲盖弥彰。
这样一来,听起来邵呈婉嫌疑的确很大。
但娄伊璟和苏占都不这么认为,他们在心中嘀咕了一阵。这些人宁可死也不会出卖雇主的人,怎么这会突然就受不住刑要出卖了?
他们可是清楚地记得前一个人,就是因为受不住刑宁可选择自杀的。
所以由此可见邵呈婉并不是真正的主使。而恰好她死前曾提起过邢师爷,想来这个人应该是邢师爷,就算不是邢师爷也一定跟邢师爷有关的别的人。
为了进一步调查真正的主使,苏占又提了一招,故意将这些人关押起来,然后假装看关不严让他们跑了,然后再派人追踪。
这一追踪果然找到了人,竟然是当朝的刑部侍郎李大人。而这个李大人曾经做过主考官又做过外使,负责过带本国公主去封国和亲的事宜,所以他因此跟封国扯上关系也就不足为奇了。
如果邢师爷跟他有关联,那么他在上下行走自如也就不足为奇了。
皇帝龙颜大怒,立刻命人继续深查。李大人坦白,自己并没有通敌叛国,只是的确跟封国有些私交。之所以行刺公主是因为这份私交被邢师爷抓住,他让他这么做的,他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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