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也算是事成了一半。
一夜间,总有几个人影偷偷往黄府去,又有不少人影陆陆续续出来,如此扎眼的情况,想看不见都难。
于是乎,暗影连夜禀报给皇帝。
皇帝闻言,龙颜大怒,“黄家这是要反!”
身旁伺候多年的公公细汗密密,不敢多言,只恨自己为何此时站在这里。
公公偷偷擦汗,皇帝抬头扫过去,那公公吓得丢了手绢,赶紧磕头认错。
皇帝也是无人诉说,念在多年贴身伺候的份上并不责怪,反而正好可以与他说起,“依你看,朕如今该如何?”
小公公不敢多言,只是含糊其辞,大意就是黄家站不住脚,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龙颜更怒了,小公公生怕怒火烧死自己,咬着牙,擦了擦汗,只好如实说来,“依奴才看,黄家世代文官,没有兵权,根本造不了反。只是一旦真的有这个心思,也就等于与皇上撕破了脸皮,今后君臣难做人。
皇上可以在黄家未行动前联合丞相朱大人,朱大人是皇亲,自然会站在皇上这边。”
小公公说完,皇帝狠狠剜了他一眼,小公公吓得哆嗦,知道自己多言了。
但幸好皇上苦无说真心话的人,又恰逢懂时局的聪明公公,对他饶有几分高看,便也就不责怪他多嘴了,反而因此打开话匣子将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朱荣未必就省心了,他这人控制欲极强,喜欢奉承朕不过是想让朕听他指挥。此人不行,何况他也知道那藏红花的事是朕故意用他来陷害黄裴的,目的是让他们二虎相争。他就是知道,所以才不上套,所以朕又多费周折让马炎办什么寿宴。
所以,朱荣这人,朕不能要。”
小太监又说,“可是关键时刻,皇上同时对黄家和朱家下手,不怕两家联合?”
“所以朕才派人对外称,是朱荣下的藏红花,目的就是想陷害黄裴。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
小太监瑟缩了脖子,感觉后脑勺一阵哇凉。
现在的时局动荡的很厉害,皇上也担心他们造反,尽管很想除掉两大势力,但若真的同时造反还是很头疼的。
为了制衡这种势力,皇帝不得不偷偷叫聂将军回来。
不出几日,聂将军带着部分人马,一部分留在边关,回来了。
出奇的事,路上遇到了另一堆人马,交战了片刻,聂将军就意识到这些人同样训练有素,而且他们的兵器似乎比聂将军手里的更加坚韧,看来是个难以对抗的敌人。
副将表示,必须原路返回,因为更多的人马还在后面,原路返回可以与他们汇合,积具士兵才能制衡他们。
然而原路返回的路上,苏占带领着新兵围困了他们,他们手上的兵器跟前一队人马一样的坚韧,顿时聂将军,明白了。
“你们是一伙的?苏占,你私建军队,私造兵器可是大罪,识相的还不乖乖投降?”
苏占挥舞着兵器,与寒夜中傲然冷嗤,“我苏占违抗圣旨入朝为官已经犯下大罪。如今我只是在为自己某一条生路,聂将军,得罪了!”
两帮人在黑夜中交战,唯有少数的火把照亮一张张狰狞的脸,还是漫天的铜钱雨,打乱了士兵的视线,苏占带领的人马才抢先一步,抢走了聂家军的道。
聂将军怒极,打算跟他拼死一战,苏占却在打哈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聂将军,我们都是大昭国的子民,互相厮杀,合适吗?”
聂将军冷哼,“你还知道是大昭国的子民,既然如此,为何要造反!”
苏占回答,“求生是人的本能。若非皇上要杀我,我会反抗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哈哈哈!”苏占哈哈大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聂将军一声戎马功高盖主,就不怕皇上对你也痛下杀手?难道那个时候你还会一如既往的是说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吗?”
“万死不辞!”
苏占又笑了,并且带着几分敬佩,“好,聂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只可惜我苏占做不到。但凡是不公平的死,我都不会接受的。看来今日我们免不了要一战了。”
说罢,双方又重新举起兵器,朝向对方。
可就在两军厮杀时,远处聂将军士兵传来消息,“报——将军,封国大军压境,在边关蠢蠢欲动!”
聂将军愤怒了,“苏占,你个势利小人,不仅贪生怕死,还卑鄙无耻!”
苏占皱眉,“我并没有出卖军情。肯定是另外有人泄露了消息!”
聂将军冷哼不信,这时小兵迫切需要新的指令,“将军,该如何?”
聂将军想了想,拉紧马缰绳带人折返,临走时只不甘心的留下一句话,“若是这个江山真要易主,我也希望是我们大昭国的人,而不是敌军蛮夷。”
说罢,快马加鞭而去。
苏占这边的人问苏占,“公子,我们该如何?”
苏占看着远去的聂将军的背影,又加深了几分敬佩,“走,上前杀敌!”
一众人跟随着苏占策马崩腾。
京城内,娄伊璟收到消息,敌军突然大军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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