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陈国舅。”
“这个人名好熟悉,前些年还经常提起,后来就再也无所闻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苏占说,“死了。河西省剿匪的时候,我就听人说起过,他死了,死在疾病折磨之下。”
娄伊璟惋惜,“想不到当年陈国舅这般争强好胜,也难怪现在老了会买官贪污。”
苏占说,“人都是会变的,就像我爹,当年何等清廉,最后也是晚节不保。官场本来就是一滩浑水再加上随着地位的上升,敢直言不是的人就更少了。没有别人的纠错自己又哪里知道何错之有,渐渐地也就变了。”
娄伊璟觉得有理,便不再多说,转而让他继续往下说。
苏占接着分析道,“萧家当时也只有一个人。萧统领的父亲当时是禁卫军统领,老萧统领也是一样的性格,就跟萧正一样。他们当时倒是跟聂将军,现在的濯王爷同一类。
濯王爷那会也是一个人,在朝中并没有庞大的势力。听说原本两家还说好联姻,只可惜聂家到现在还没开枝散叶,且后来萧正娶了谢光的妹妹。
借着谢家的势力才站稳脚跟,否则以萧正的为人,恐怕很难在朝廷这种圆滑的地界站稳脚跟。”
“所以,那天萧正的父亲怎么也忽然就参加了比赛,他也不是这种好勇斗狠的人。”娄伊璟纳闷。
苏占浅笑,挥手揉揉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格外温暖,“我说过,很多场合,并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去的。
我想那个时候,应该是谢光的父亲拉着萧正的父亲去的吧。萧正的父亲又同濯王爷极好,所以也拉着一块去了。
但凭谢,聂,萧的为人,即便参加了比赛也不急着拿名次,自然也不用着急到撞了人。说来说去,最有可能的是朱家,黄家和陈家。因为朱黄,向来不合,从父辈开始就不合,又都是争强好胜的主,难保不为了这么点小事继续争强好胜。
而陈国舅明显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难保这场比赛不是为了想看两家争斗设计的。所以很有可能人其实是他撞的,只是嫁祸给了其中一家而已。”
说到这里,复杂的局势已经基本分析清楚,这七家家族,娄阳也算是深有接触,有所耳闻,并不陌生。
只是父亲出事的时候都是他们父辈的时候,很多人早就不在了。当时参与此事的目击者,只剩下濯王爷聂将军,只是单凭一人之言,也不一定就说出了当年的全部事实。
就算濯王爷如实所说,也可能因为记忆不清而落下不少线索,所以最好还得有什么证人,更多人作证才能更加清楚事实真相。
娄伊璟追问,“濯王爷那边自然要想办法问清楚的,只是目前还有没有别的证人,否则就凭他一人之言,也不能完全知道事实真相。”
苏占坚定的说,“有,有两个!”
苏占说罢,叫人去请,那两个人走了上来,时隔四年,人事变迁,这两人变得沧桑憔悴面目瘦削,娄伊璟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居然是,居然是自己的大叔和大婶。
他们早在四年前因为娄阳被抓而仓皇逃窜,之后就下落不明,没想到居然能再次见面,还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娄伊璟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两也有些手足无措,想想当初李氏故作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带着各种瓜果到村里,就发现娄伊璟已先一步将瓜果苗子引进了村里。
当时李氏还以自己的儿子是状元,娄伊璟的夫婿什么都不是,而觉得心理平衡了,没想到现在,自己的儿子成了拼命,而他们两个九死一生后就像涅槃重生的凤凰,真就步步高升,如今竟然成了御前带刀侍卫兼禁卫军统领。
看看现在的他们再看看自己,回想过往,李氏和楼广川满脸羞愧。
娄伊璟却是懒得看他们这些表情,直接问苏占是从哪里找到他们的。
苏占说,“河西省剿匪,他们就在其中,我偷偷地将他们带了出来,几经辗转才送到这里。”
“卢大人可有发现?”
苏占摇头,“应该不曾。”
娄伊璟不信,“应该?也就是说还有半层的可能是已经发现了?”
苏占不说话。
娄伊璟抓狂,“如果仅仅是因为死去的父亲去查这些案子,害得你落入把柄,我宁可不要查。反正当年的肇事者也都死了,也算是报仇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当年七少
“仇可以不报,但案子总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这也算是对你爹的一种交代,同时也是我对你的一种在乎。
我苏占,就是在乎你娄伊璟,所以才对你的事格外上心。所以,你不要拂了我的一片心。”
“我……”娄伊璟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一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心就乱了,任何想好的再理直气壮的话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叹了口气,娄伊璟最终还是同意了,她想苏占是个聪明人,他懂分寸,自己没必要担心。
苏占看娄伊璟松口,才让李氏和楼广州往下说,说说当年的事。
李氏说,“当年我们也是刚进京城的乡下人,对京城的人脉并不懂。只知道,那次有七辆车行驶过来,她爹躲闪不及被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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