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这样,京兆伊也是奋勇杀敌,一个不懂打仗的人,硬生生坐在马背上挥刀乱来。
那些小喽啰担心他出事,全部冲到了他前面,京兆伊也就不用砍杀任何一个敌人。
娄伊璟看到这里,忍不住想笑,苏占已经不厚道的笑出声来,顺便又抬头看了看天。
“都下午了,再过一阵该吃晚饭了。恐怕再这么纠缠下去,聂家军就该来了。不如我们早点结束?”这话说得,好像能早点结束似的。
娄伊璟抬着迷茫的眼问他,“你既有主意早点结束,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苏占浅笑,战乱中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笑得醉意浓厚,“不过是看在京兆伊也算条汉子的份上不想让他输的这么惨烈,起码最后一点颜面。”
娄伊璟扶额,狠狠鄙视了苏占一把,“这可是严肃的场景,你这样乱开玩笑真的好吗?”
苏占不管这些,勾手示意身后的手下取来弓箭,一边搭箭拉弦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严不严肃的要看实力。”
说罢来开工瞄准了京兆伊。
娄伊璟愕然,“你真的要杀了他?他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何况又是正义之士,你杀了他,那你不是成了恶人?”
苏占郁闷,“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娄伊璟低头叹息,“如果能不杀他,还是留他一命吧。我不想手染鲜血。”
苏占说完,也叹了口气,“若是可以,我自然也不想杀了忠义之士,可他太难缠了,如果我们不杀他,他就会想尽办法的杀了我们。所以……”
苏占拿出手绢蒙上了娄伊璟的双眼,然后拉开弓,射杀了京兆伊。
娄伊璟只能听着,听到耳畔飞过的长剑带起的风,也听到了一阵阵身体被刺穿的声音,倏的一记鲜血飞溅,在半空中留下一线红,落在娄伊璟身上,是一种触目惊心的温热,娄伊璟吓了一跳。
急忙在下手绢看时,京兆伊已经死了,但距离较远,所以渐染在自己身上的血不是他的,而是衙门那些士兵。
那些士兵也已经全军覆没,全城留下一片死静。
娄伊璟叹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喃喃自语道,“你爹撞死了我爹,这就算报仇了吧。”
苏占担心她受不了这些,紧紧的将其圈揽在怀,看她满身的血迹,又担心看了不适,就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随后带领所有人往城外奔。
谁知这时,一支长剑呼啸而过,精准的射向了苏占,从他的背部刺穿过去,苏占扑的口吐出一股鲜血,娄伊璟吓得大叫,“不——”
众手下立刻形成包围,将苏占和娄伊璟保护起来,所有人都调转方向,回过去,才发现来的是聂将军和禁卫军。
聂将军的手里握着已经拉开的弓,箭早已离弦,身后还背着好几支,他带领的人马,也都拿着不同的兵器,此刻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苏占背部受了重伤,血流喷涌,娄伊璟脸色发白很是焦急,不得不用手绢止住他的伤口希望鲜血不要再涌,但似乎无济于事,所以她更加慌乱了,想尽快离开这里,却偏偏根本走不了。
聂将军骑着马已经走了过来,身后的禁卫军也步步紧逼。
苏占带领的人虽然没有后退,但也有些心有余悸,气势上明显聂将军的更胜一筹,尤其是他披着的黄袍随风翻飞更显得气势高人一筹,就连苏占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造反的叛贼。
聂将军骑着马优哉游哉而来,身后的黄袍翩翩武功,走到距离他们几步之遥,才停下,口气严肃又威严的呵斥道。
“大胆苏占,你竟然众目睽睽之下射杀朝廷命官,真是胆大包天。”
苏占勾唇浅笑,苍白的脸上,嘴角弧度尤为耀眼,娄伊璟就这么痴痴地盯着,听他们说话。
“聂将军,不,皇上,罪臣这么做只是出于自卫。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出自无奈,若不是皇上想追查我,我也不至于走上这条绝路,同时我也没想过要造反。
如果皇上愿意不计前嫌一笔勾销,我愿意放下兵马。”
聂将军说,“你做不到!”
苏占浅笑,“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聂将军说,“我不是你,但我认识一个跟你一样的人——尤甚!尤甚在太监时就培养了一帮听命与他的小太监,但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想他培养这些人也只是出于自卫,并不像害人。
就像你苏占一样,你培养这么多兵马只是出于自卫,因为皇帝对你有偏见,你又犯过欺君之罪,所以担心哪一天皇帝动怒杀了你,所以不得不培养自己的兵马。
你这份疑心已经根深蒂固,就算我真的答应不杀你,你也一样会暗中培养势力,以培养你的安全感。
可这样,我作为君王,就不安心了。这点,我想如果你是君王你也会明白。”
苏占点头嗤笑,“明白,明白!”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我只忠于爱情
随后余光又扫了一眼已经凉透的京兆伊,恍然间又发现自己跟他其实很像。
聂将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京兆伊身上停留了许久,忽然间也发现了这点,不由得一阵感慨,“我似乎明白你为何要杀他了。他是个忠臣,但只忠于一人,就像你一样。我至今都记得,封国兴兵来犯,原本你想派兵阻止我,忽然调转马头与我一同奋勇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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