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占抬着眼,反问道,“这道圣旨,谢大人看过没有?”
谢光气急,“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会偷看吗,我是这种人吗?”
苏占不说话,将圣旨扔了过去,这才开口,“没看过那就现在看看吧。”
谢光纳闷,打开圣旨看了看,这一看他也跟苏占一个表情了,“这,这会不会是假的?”
苏占冷哼,“这我怎么知道,你不是皇帝身边的宠臣,你不是在他和我之间做衔接吗,是不是假的,有没有出自皇帝御笔,你不知道?”
谢光嘴角抽了抽,他是看着皇帝写的,但没有近距离看,只是站在一旁等候。原以为是一道宽恕圣旨,没想到竟然是一道禅让旨意,皇帝要将江山拱手相让,让给苏占。
其实严格说起来,苏占倒的确是有帝王之才和势力。他和他夫人,一个掌管兵权一个掌管财权,整个大昭国都快让他们拿去了,做皇帝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个关键时刻突然来这么一个大转折,的确让人接受不了。
谢光抽搐着嘴角,脑壳有点疼。
这时聂胜自己来了,他没穿龙袍,穿回了自己的将军盔甲。
他说,“还是这身盔甲适合我。想我聂胜当将军时谁人不赞,谁人不晓,人人都说我聂胜一出马,大地抖三抖,就是封国也不敢来犯。
而且我本就是一介武夫,舞蹈弄枪还行,舞文弄墨就不行了。
当了皇帝,还得顾忌各种要害,很多想做的事又不能做,且莫名其妙就犯了疑心病,日积月累疑心病越来越重,所以我不想当皇帝了,还是做回我的大将军吧。
战场杀敌,随着兄弟们出生入死,军营里,都是些武夫,想法简单,一言不合打一架就成,打过架大家又是好兄弟。
但朝堂上不成,我每日面对那些大臣就毛骨悚然,那朱荣的嘴脸你们也是看到了,今后不知道要出多少个朱荣,所以我实在受不了了。
我不干了。苏占,你要是做皇帝,我聂胜一百个臣服,谁要不服,我拥兵灭了他!”
苏占哭笑不得,此时实在不宜称帝,朝中不知道有多少朝臣不服他,一旦称帝,结果依然免不了造反之类的事,且当皇帝的确没什么好的,所以他也不想。
但看自己不接受聂胜不罢休的样子,苏占想了折中的法子,“前一任皇帝应该还在吧?退位让还给他,我们几个继续做臣子吧。为人臣,安守臣的本分,想来也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了。”
聂胜同意,谢光也没再多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于是乎,很快聂胜发出一道退位圣旨,朝廷一片哗然,原以为此时退位会乱上加乱,却是难得一见的团结。
朱荣一位空缺后,百官拥戴谢光为丞相,苏占为禁卫军统领,而原禁卫军统领则是调遣为聂胜的副将,与聂胜一道领兵攻打封国。
国内情况就交给苏占和谢光来办,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出兵打仗,当然还有一个苏夫人隐隐操控着经济大权。
一场大型激烈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
北起义军这边因为听说苏占出狱后就后悔了,知道自己人马不多,贸然与他们作对反而死得更惨,于是就开始动摇了。
正好这时苏占亲自前来谈判,没谈片刻,两人就跟亲兄弟似的好上了,之后北起义军跟就跟他联合了。
城内的南起义军人马并不多,早就抵挡不住,更无助的是,陈冲手里的兵器,也就是后来朱荣派人暗中去娄伊璟铁铺打造的上好兵器,竟然全都是劣等货,随便一砍就断了,这给陈冲打了个措手不及,就这样,兵不血刃就把他们制服了。
陈冲虽然是被朱荣蛊惑,可但凡要是有些正面之心,应当也不会如此,说到底还是因为私欲。
所以最后,陈冲还是被诛杀了,他手下的士兵全被招安,这样内忧瓦解。
至于外患嘛,就只能靠聂胜的了,据说封国这次来势汹汹,都是些虎狼之师,不好对付。邢军事又熟悉大昭国地形,就更不好对付了,这一仗打的颇为吃力。
重点是关键时刻,朱冉总是牵动着资金这根线,每当聂家军快要决胜的时候,他就冷不丁的来那么一下,搞得聂胜很头疼,立刻去信京城问解决办法。
幸好娄伊璟这边一直在努力牵制朱冉。
既然局势已经太平,她便可以继续做大钱庄,她已经发布消息,说明朱冉的罪行,希望百姓不去朱家钱庄存钱,而自己则尽量广开钱庄,提高利息,以吸引更多资金流向。
只不过朱冉也有对付之法,几天后,朱家钱庄莫名倒闭,却突然衍生出什么当铺来,而且当的也不是古董珠宝,而是钱。
百姓要想那回之前的钱,就得拿东西换,拿的东西是五谷杂粮。
很明显这是在筹集粮食。封国并不是游牧民族,不缺粮食,唯一能够解释的是,他们想利用这种手段让大昭国无米可炊,空有军饷而无用。
这招来的阴毒狠辣,且百姓家几乎人人都有种植,家里多少有点粮食,再加上这种当门槛十分低。虽然规定了标准,但接近一些,也可以拿到高标准的钱。这样一来,谁不愿意去取。
不管娄伊璟开出的利息多高,那都是后话。毕竟眼前,百姓们把钱都投在朱家钱庄里了,本就是自己的钱谁舍得抛下,自然是想着办法的也要拿回来,所以娄伊璟这边的诱人利息暂且无人考虑,何况战争时刻,利息开得太高她自己也吃不消,明显不能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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