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朕派兵收复五座城池的时候就派人开了关口,就是要放他们一条生路,只把人赶出去便是。
可如今看来,封国的将士们走了,但并没有把我国让封国人都走的消息散出去,所以封国百姓留在了这里。说到底,这都是封国的错,他们明明知道我们的意思,却故意不告诉封国百姓。其实,他们也不想这些人回去,亦或者,对他们来说这些人无用,所以可随意弃之。”
苏占说起这件事,有些气恼,气恼封国的卑鄙,同时又气恼自己不能像封国这样干脆利落。
娄伊璟看穿了他的心思,走下车,轻拍了他的肩膀,安抚,“皇上,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默默接受了。
毕竟,封国的这些百姓并不知道曾经皇上想让他们走的,而且他们也不会相信皇上说出的这些话。封国的百姓,自然更相信封国朝廷。所以,多说无益,皇上只能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要么,让他们回封国去,昌平国绝不以任何理由,阻拦,囚禁。
要么,留下来,昌平国会把他们当成本国百姓一样对待,一视同仁。”
苏占觉得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叫人敲城门。
城门打开,里面暴乱的景象一览无遗,街市店铺,都已经一片狼藉,男女老少全都头破血流,他们此刻还扭打在一起,看到外面有人进来,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直到,来人宣称是本国皇帝和皇后时,这些百姓才松了手,很快,一团百姓将他们团团包围。
领头的几个,义愤填膺,“你就是昌平国的皇帝苏占?”
陈冲欲训斥,“大胆,竟敢直呼……”
被苏占拦下了,苏占往前走了几步,包围圈就小了很多,所有封国百姓将他们围拢起来,而本国百姓则将封国百姓围拢起来,苏占和娄伊璟一行人算是被围在了两个圈内。
看着两国百姓自持着各自的团结,苏占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想了想,也只是叹了口气,特意的拔高声音向封国百姓说明,“朕从没说过要囚禁封国的百姓,亦或者俘虏。朕知道你们回国心切,所以,允许你们回到封国去。”
话还没说完,不知谁狠狠啐了一口,那口水直接啐在苏占脸上,原本他是可以躲过去的,但后来还是忍下了。
众人一惊,娄伊璟心疼地不得了,却碍于身份没有上前。
陈冲气急败坏要跟那人拼了,最后还是被苏占拦下了,外围的本国百姓看不到里面情况,没有做出反应,但是里围的封国百姓都看见了,纷纷摆手叫好。
那吐口水的百姓,狠瞪着眼珠子,直指苏占,“多少我们封国的百姓,在这里组建了家庭,生活下来。如今,你突然封了关,害的我们跟封国那边的亲人骨肉分离,你还说让我们回去?”
苏占,擦了擦那口水,转过身,冷眼逼视那百姓,冷冷道,“封国是因为两国交战,好不容易恢复和平,江河上下需要整顿,封关难道有错?
再者,封关前,收复五城时,朕就让封国想离开的人离开了。封国士兵都撤了,他们平安的回到了封国,却没有告诉你们,是他们抛弃了你们,而不是我囚禁了你们!”
“这,这不可能!”封国百姓义愤填膺的反对道。
苏占冷斥,“怎么不可能?你们都是五个城池过来的百姓。收复城池时,死了多少封国士兵,躺了多少封国尸体,你们难道看不见,不清楚吗?如果朕真的杀了他们,那应该是尸横遍野的,你们不是从那五个城池过来的吗,路上看见了?”
这话问的倒是把这几个人问住了,似乎来得路上的确没看见几具封国士兵的尸体,所以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可还是不信。
他们热爱的国家怎么可能会抛弃他们,何况,哪有不信自己国家反而信敌国的道理,所以,任凭苏占怎么说他们就是不信。
苏占有点气恼了。
娄伊璟反而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自己说几句。苏占饶有几分不信,但还是决定试一试。
娄伊璟反其道行之,说道,“就算我们要囚禁你们,让你们住在这里,永生不得与亲人相见,那我们也要考虑民心和太平,对不对?
让你们留在这里,总得让你们活下去,总得给你们地住,否则你们就该把怀宁县抢了,届时怀宁县的百姓就无处安生了。
我们就算你不考虑你们也得考虑我们本国的百姓吧。
所以,关于封国货币和昌平国货币的事,本宫身为钱庄掌柜在这里与大家伙说一句。封国的货币无法在昌平国流通,但是可以带着封国货币去钱庄兑换。该是什么价格,依然换多少价格的本国货币,算是一对一。
这也算是我们对封国百姓的最大诚意,各位意下如何?”
苏占斜楞着眼看着娄伊璟,他还以为她在帮他说话,感情是为了自己的事啊。
娄伊璟回看向苏占,调皮的眨眨眼,小声说道,“帮我就是帮你嘛,虽然事件不同,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苏占无奈的垂下头。
那几个封国百姓对此很不买账,尤其是刚才那个啐了苏占一口的人,在发现苏占并没有杀他的时候,那嚣张气焰更甚了,高扯着嗓门反驳道,“凭什么不能用封国货币?我们别说我们是封国百姓了,就是外面几个,曾经也是封国百姓。他们手里也都拽着封国货币,怎么之前能用,现在就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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